失去的胜利——波美拉尼亚人对波内里最后的进攻(上)
7月8/9日午夜的时光过得相对平淡。凌晨2时55分,第507掷弹兵团报告说有发动机的声音和吱吱作响的履带声从253.0高地东南方的谷地传出,因此在3时发出战斗警报,然而却无事发生;第508掷弹兵团的右翼则受到了重炮和火箭弹的轰炸,但是苏军步兵并没有在炮击后发起进攻。
抱着“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态度,德军继续准备在天亮后开始的钳形攻势,极其重视此次行动的克鲁格特意将第292师师部转移到了靠近波内里北部地区的507团团部。随着时间的倒计时,半夜被苏军炮击折腾得没睡好觉的掷弹兵和少数幸存的军官进入了进攻出发阵地。
在7月9日,哈恩的第507团将推进到226.5和253.0高地,清理通往波内里的主要铁路线及向东覆盖到239.8高地的区域,以遏制波内里的敌军逃跑或外围敌人预备队的增援,一旦这一任务完成,突击炮和“费迪南”就将面对来自东面的苏军坦克;齐尔霍尔德的508团则将在波内里南部与507团汇合,在完成之一个攻击目标后该团将向东南方向推进并夺取256.9高地,这个山头距离攻击起点有2500米;第292师师属预备营则作为预备队待命。
在这段煎熬的时光里,第244突击炮营的官兵为前线带来一丝愉悦氛围,今天是他们的营长格罗布克劳茨中校的生日,为了表达自己对这位备受尊敬的突击炮部队指挥官的生日祝贺,附近的装甲兵和掷弹兵也纷纷送上了一些小礼物,第292师师部也送上了一瓶上好的白兰地,没一会这瓶酒就进了中校和他同僚的肚子里。
6时5分,德军以炮兵的怒吼发出开战宣告,十分钟内大大小小的炮火轰鸣声响彻在破碎的战场上。德军在6时15分将火力转移到南部和东南部,标志着钳形攻势的开始。507团在东侧,508团在西侧双双形成钳子,师部收到的之一份报告令人鼓舞:除水塔处有顽强的战斗外,德军并未遭遇顽抗。
在四十五分钟内,德军穿过了破碎的村庄,但在试图越过226.5高地以南的开阔地形时他们的对手虽迟但到。7时过后不久,苏军的猛烈炮火便落在了507团头上,迫使其停住了脚步,类似的遭遇很快就在508团身上重演,两支部队都在这场烈焰风暴中举步维艰。
德军最左翼的约瑟夫费舍尔少校的507团1营是该团唯一一支在炮火中取得成功的部队,该营杀出了无人区登上了239.8号高地,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它左右翼的兄弟部队都还困在原地。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苏军马上调转炮口朝费舍尔营开火。一阵炮击下,包括第244突击炮营3连连长博尔格中尉在内的11人或阵亡或负伤。
相较于在北边的姊妹团,508团则借助废墟缓步推进,掷弹兵们发现 敌人利用废石打造了一些对突击榴弹炮有抗性的据点,双方围绕这些废石堆继续昨前日的近身激战。没过多久,苏军故技重施派出了坦克部队支援自己在巷战中落了下风的步兵同志,第244突击炮营1连和508团的反坦克炮兵一同与其展开搏杀,德军报告说摧毁了20辆来袭的苏军坦克中的9辆,但损失了4辆突击炮,其中一辆全损。
第18装甲师的推进
为了支援508团在右翼发起的进攻,第18装甲师当天也采取了行动,但这个从7月5日就被厄运缠身的装甲师在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第18装甲师的进攻继续由塞德里茨团(第52装甲掷弹兵团)完成,由第18装甲侦察营和第18装甲营支援,重整旗鼓的第101装甲掷弹兵团则作为师的预备队留在“梨林”西南方向待命,准备在52装掷团突破到奥廖尔-库尔斯克铁路线后投入战斗。不过上述这些机械化部队将被部署在左翼以便他们能够在清理苏军阵地的同时也能在必要时刻帮助292师。
不过该师当日的行动再次被厄运笼罩。在6时15分之前,第18装甲营本该去支援52装掷团左翼的进攻,但他们却走错了路,更要命的是坦克还把渡桥弄塌了,这致使该营大部都被困在了西侧。
6时15分,52装掷团和18装侦营只能在没有装甲支援的情况下发起进攻。事实证明,缺乏装甲和重火力的装甲掷弹兵几乎立刻就被来自东西向大沟内的苏军火力压制住了。结果是,德国人在这没有取得丝毫进展,与292师右翼的联系也一度中断,该师不得不取消进攻,直到临时师长弗莱绍尔中校出面引导受困的第18装甲营回到了东侧,这场一度中止的进攻才将在10时45分重新开始(弗莱绍尔在7月8日14时向哈佩作口头报告后暂时取代了冯施利本担任第18装甲师师长,然而进一步的研究并不能确认施利本是被解除了指挥权还是暂时无法领导。不过值得玩味的是,与指挥101装掷团和18装甲师的糟糕表现有关,弗莱绍尔还是被撤职了)。
战斗持续到10时,由于第18装甲师协调不力而致进攻陷入混乱,导致292师对波内里南部的钳形攻势未见成效。但考虑到苏军方面的日子也不好过,步兵第307师也和第18装甲师一样陷入混乱,其依靠的坦克部队也遭到了放血削弱,克鲁格决定将所有可用的步兵、突击炮等装甲车辆集中在以第508掷弹兵团为核心的292师右翼,这只握紧的铁拳将在10时45分出击以清除波内里以南的苏军,而第18装甲师将恢复他们自己的攻击来保护其侧翼。
然而,尽管已经将尽可能多的火力集中在52装掷团里,第18装甲师于10时45分的进攻还是在苏军顽抗下只前进了几百米,憋屈了一早的第18装甲营此刻莽夫上身,抛下了随行的装甲掷弹兵兄弟试图径直穿过密集的炮火冲进苏军防区,但遭到反坦克火力狠狠打击,在报告“遭到重大损失”后该营一度难以联系。
尽管困难重重,但这个被诅咒的装甲师最终还是清除了面前的抵抗,一路杀到了波内里车站的西部边缘,但在面对来自奥廖尔-库尔斯克铁路线后极其猛烈的苏军炮火和那辆来自独立装甲列车第49营的钢铁巨兽后,第18装甲师再次踩下了刹车。
在与52装掷团团长协商后,在接近14时,第18装甲师师部决定用第101装甲掷弹兵团的两个营顶到麻绳厂以东的地区和其右翼建立第二道战线,18装侦营也被从战线上撤下来转移到波内里车站西北部作为预备队,但这实际上也宣告第18装甲师停止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