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是毛主席口中最会打仗的人,可这场仗他打了三年才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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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看着信,一时脸色大变,猛地,她把信和粟裕的近照撕成了碎片,扔了。“我认为作为新四军的高级将领,粟副司令员不应该向一个小姑娘求爱!”楚青说完,就走出去,并且拿定主意,以后不再见粟裕的面,无论谁来说都不行!
本文摘自《扬州时报》2007年8月17日A13版 作者:牧野 原题为:让粟裕大将追了3年的扬州才女
2007年8月10日是共和国之一大将粟裕的百年诞辰。
*** 说过:将中“粟裕最会打仗”;有人这样概括他的一生:“一心为民,两让司令,三次先遣,四过长江,五人总前委之一,六次负伤,七战七捷,八省征尘,九死一生,十大将之首。”长期与他并肩战斗的陈毅元帅曾手书赠一联:“食少事繁诸葛公,轻袭缓带羊叔子。”他戎马一生,先后6次负伤。其中头部两次负伤,在武平战斗中,子弹从他右耳上侧头部颞骨穿过;在水南作战中,被炮弹炸伤头部。手臂两次负伤,在硝石与敌作战中,他左臂负重伤留下残疾;在浙西遂安向皖赣边的转战中,他右臂中弹,新中国成立后才取出子弹。除此之外,1929年攻占宁都时,他臀部负伤;1936年在云合开展游击战中,他脚踝负伤。1984年2月5日他逝世后,家人从他火化的头颅骨灰中,竟发现了三块藏在脑袋里长达54年之久的弹片。
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粟裕大将是著名的常胜将军。而在悄无声息的情场上,粟将军却屡屡受挫,好在他在挫折面前毫不气馁,打了三年爱情“持久战”,终于赢得了意中人楚青的芳心。
扬州才女参加了新四军
1923年3月10日,楚青出生在江苏省扬州市一户普通家庭。楚青原名詹永珠,是扬州的一位才女,自小生得聪明伶俐,长得眉清目秀,参加革命后改名为楚青,改名主要是为了保护家人,让家人不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父亲詹克明是银行高级职员。楚青回忆说:“我幼年时,母亲患病去世,父亲省吃俭用,一直供我们几个子女上了省立扬州中学。”在扬州读书时,楚青和一些进步同学传阅《大众生活》等进步刊物,参加了抗日救亡运动。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以后,学校大部内迁四川,一小部分随老师在上海筹办了扬州中学(沪校)。楚青因家里经济困难,暂时留在扬州。日本占领扬州后,她的爷爷被日本人害死了。日本鬼子进城杀人放火,抢财夺物,奸 *** 女,吓得老百姓四处躲藏。城里再也听不到一声狗叫,也听不到孩子的啼哭。老百姓对日军的野蛮行径,无比痛恨。詹克明为了保护孩子们,临时设置了一个简陋的暗室。在原来堆柴草的房子外边砌了一堵墙,并用柴禾盖得严严实实,屋内还挖了一个洞,直通院墙边的小河。詹克明交待孩子们说:万一鬼子进来,你们就从洞内下到小河里逃走。当时,日本鬼子几乎每天都要闯到她家乱翻乱砸,把家里弄得一塌糊涂。詹克明也经常遭到日本鬼子的毒打。几经周折,詹克明拿钱买通了扬州教堂的一位美国牧师,由牧师带领全家来到上海避难,楚青继续进了扬州中学(沪校)。1938年10月,已读到高二的楚青再也没有心思念书,满脑子都是“救国”两个字。不久,在同学的带领下,楚青和姐姐詹永珊一行8人踏上了参加新四军的旅程。到达宁波后,楚青的四叔硬把姐姐詹永珊留下来了,楚青则怀着民族仇恨来到了安徽云岭,参加了新四军。
当时,叶挺军长指示把这些青年学生送到新四军教导总队学习。在这里,楚青听到了平生从未听到过的道理;明白了世界上为什么有穷人有富人;懂得了什么是剥削、什么是压迫;知道了革命的奋斗目标不能放在一时一地,而要为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奋斗。
首次求爱信被她撕成碎片
1939年,32岁粟裕的婚事成了新四军上下关注的事。这天,时任新四军第二支队副司令员的粟裕到军部开会。会后,他想在教导总队挑选几个优秀的学员,充实二支队机关。1939年春天,新四军第二支队副司令员粟裕来到教导总队,准备挑选几个德才兼备的男女学员,将来到部队机关去工作。当时,梁国斌给粟裕介绍道:“教导总队第八队有个名叫詹永珠(楚青当时名叫詹永珠)的姑娘,长得聪明伶俐,各方面表现都很好,不久前加入中国 *** 。我劝你找她谈谈。”粟裕当即同意。梁国斌让指导员王仪通知楚青当天下午前来教导总队谈话。
见到楚青,粟裕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通过交谈,粟裕得知楚青是扬州人。当问及楚青是否愿意到二支队来工作时,姑娘不假思索地同意了。过了一个月,粟裕写了一封信,让支队政治部主任王集成交给楚青。楚青接过信,一看果然是粟裕写的,当面拆开,发现信纸里夹着粟裕的一张近照。信上写道:詹永珠同志,我们已经一个多月不见面了。自从上次长谈之后,你在我的心目中留下了难忘印象。从内心讲,我很喜欢你,不是由于别人的强迫,也不是虚荣的动机,而是一个新四军指挥员对一个真正女战士忠诚的爱……
楚青看着信,一时脸色大变,猛地,她把信和粟裕的近照撕成了碎片,扔了。“我认为作为新四军的高级将领,粟副司令员不应该向一个小姑娘求爱!”楚青说完,就走出去,并且拿定主意,以后不再见粟裕的面,无论谁来说都不行!
屋里鸦雀无声,王集成感到十分尴尬,找不出恰当的语言来解释这件事。他根本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小姑娘如此对待指挥过千军万马的粟裕将军!
后来,王集成把此事的经过告诉给粟裕同志,这自然使他难受,但并没有扑灭将军的爱情火焰。他对王集成说:“爱情,首先是情感。它对一些人是宽容的,对另一些人是严厉的。我是属于后一种人。即便是楚青不愿与我谈恋爱,我也无法去责怪楚青,因为楚青有选择的自由呀!”
再次表白又遭她拒绝
1939年11月,新四军之一、第二支队奉命合并,成立新四军江南指挥部,陈毅任指挥,粟裕任副指挥兼参谋长。而似乎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在经过新四军教导总队及军部速记训练班两段紧张、短促的学习、训练后,楚青于1939年初冬与几位同学一起被分配到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司令部秘书处任速记员。楚青到了机要科后,十分害怕与粟裕见面,她怕粟裕再次向自己求爱,更怕他报复自己上次撕信之事。可粟裕对待她就像对待其他同志一样和蔼可亲。但在军事训练上却要求十分严格。粟裕经常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一天,粟裕把楚青叫到他的办公室,亲切地询问了她的工作近况。接着,粟裕再次表明了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楚青沉着冷静地把早已想好的话说出来:“首长,我对你的为人和指挥才能,内心是钦佩的。可是由于我的年龄小,对谈恋爱没有兴趣。我经常想,自从抗日战争爆发以后,许许多多父老兄弟姐妹死在日本鬼子的刀枪下,我们活着的人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追求和痛苦,绝不能考虑自己的小事,要为他们报仇!”她的语气,显示出她与众不同的性格和潇洒。
“楚青同志,我们应该记住烈士的遗愿,像他们那样奋斗下去,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不过生活总是发展的,我们抗战的目的是让全国人民大众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认为凡是有男女的地方,总会产生爱情的,‘爱情之中高尚的成分不亚于温柔的成分,使人向上的力量不亚于使人萎靡的力量,有时还能激发别的美德’。作为一个革命者,关键是应该摆正革命与恋爱的位置。我请你再考虑一下,更好我俩能交个朋友,以后互相体谅,互相照顾,互相帮助,为我们党的事业奋斗一生!”
粟裕的话使楚青觉得这位新四军高级将领的感情是这样真挚。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回答:“首长,虽然你是一番好意,可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是不是以后再回答你……”
“你慎重考虑吧,我耐心等待你,一年,两年,三年都行!”
楚青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她站起来敬了个礼,说:“首长,那我走了。”
粟裕的爱情之舟又一次在这位小姑娘面前搁浅了。消息传到陈毅耳中,他也急了,“粟裕同志,你要有所行动才行呀!这样吧,这个女孩子硬是不愿意,那就干脆换一个算了。”粟裕说:“司令员,不行啊!我已经把她挂在自己的心上了,坚持‘三年游击困难时期’吧……”
三年等待他们终成眷属
爱情之舟虽然搁浅,但粟裕在军事上仍专心指挥,连打胜仗。1940年10月,他率部与 *** 军队在黄桥决战,结果取得了黄桥决战的辉煌胜利。这次胜利,不仅实现了新四军与南下八路军的胜利会师,也终于打破了他和楚青的爱情僵局。
转眼到了1941年春天,粟裕已改任新四军一师师长。他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他真的等了楚青整整三年。由于部队频繁行军以及生活供应困难,楚青病倒了。身为师长的粟裕一听说这件事,马上赶往医院。粟裕心疼地看了看楚青,便回过头去对警卫员说:“你快回司令部去,把我那床军毯拿来给她盖上。”半个小时后,警卫员带着军毯出现在了病房。粟裕亲手为楚青盖好毯子,又叮嘱了医护人员一番后,才带着警卫员匆匆赶回了司令部。
一周之后,楚青病愈归队,想把军毯还给粟裕,并当面道谢,可当她走到粟裕宿舍门口时,却又犹豫了起来,就在这时,粟裕刚好从屋里走出来,连忙热情地招呼她进屋。楚青憋得满脸通红地说:“毯子我已经洗好了,还给师长。”“你身子单薄,留着盖吧,就当我送给你了。我还有个紧急会议,就不留你再坐坐了,请原谅。”
随着接触的不断增加,楚青先后听到了关于粟裕的许多传说,尤其是亲眼目睹了粟裕在黄桥决战中表现出来的沉着镇定的大将风度之后,内心极为钦佩。慢慢地,粟裕在她的心目中成为一个伟大的传奇人物。终于,将军的痴情打动了姑娘的芳心,他们的爱情之舟扬帆启航了。
那一天傍晚,他们又相约了。在驻地旁那条小河边的杨柳树下,粟裕又像过去和她谈话时一样,先询问了她的工作情况,然后诚心诚意地说道:“詹永珠同志,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尊重你的人格的,你放心好了。现在,我再一次郑重地向你——求爱!”这次楚青没有再反对,而是羞涩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1941年12月26日,在新四军一师司令部所在的如东县石庄举行了简朴而热烈的婚礼,楚青与粟裕结为终身伴侣。当时楚青18岁,粟裕34岁。
婚后,粟裕与楚青的感情更是与日俱增。他们彼此不仅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家属”,而且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同志和战友,心心相印,一同走过40余年的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