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久掌中枢二十多年并能善终,他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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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业照国史,大勋镇王府
他,名列唐太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五,虽不敢象魏徵那样敢于扯着太宗衣袖拼死直谏;也没有如尉迟恭那样一把钢锏横扫千军的威武,但在初唐之际,可以说处处都有他的身影,他就如同一部永动机一般,从不停歇地处理着一切日常杂务,默默地奉献着。既没有轰轰烈烈的勋业,也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但他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努力,和其它贤良一起,辅佐着太宗皇帝,托出了一个伟大的名词:贞观之治,他叫房玄龄。
他为相二十余年,是初唐政坛的常青树,不倒翁。他是玄武门之变主要策划人,助太宗上位,功莫大焉,但他居功不自傲,为人谨慎,吏事娴熟,夙夜勤强,任公竭节,兢兢业业地为大唐帝国燃烧了自己。
房玄龄是以命世之才,善建嘉谋而著称的,世有“房谋杜断”之誉。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历代伴君之相,少有善终,为相时间亦不会很长。道理很简单,一个宰相当久了,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如果再结党营私,就会对皇权造成威胁,皇帝必将除之以绝后患,除非你是如诸葛亮、曹操一般的权臣。而这房玄龄一干就是二十年,久掌中枢且能善终,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房玄龄,名乔,字玄龄,以字行于世,山东济南人,早年随李世民征战时,凡王府书檄,驻马即成,言简意尽。曾被招为“十八学士”之一。唐太宗即位,封房玄龄为梁国公。官任中书令、尚书左仆射、司空等职,总领百司,掌政务达二十余年。参与制定典章制度,主持律令、格敕的修订,监修国史,又曾与魏徵同修唐礼;调整 *** 机构,省并中央官员;善于用人,不求备取人,也不问贵贱,随材授任;恪守职责,不自居功。同时负责国史馆,先后监修成《高祖实录》、《太宗实录》、《晋书》。70岁去世,谥号“文昭”,后配享太宗庙廷。
他出生于官宦之家,自幼耳濡目染,颇承其父遗风。自幼聪慧,善诗能文,博览经史,精通儒家经书,又向父亲学得一手好书法,工草隶。18岁时即进士,可谓少年得志。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李渊率兵入关,玄龄于渭北投李世民,屡从秦王出征,参谋划策,典管书记,任秦王府记室。每平定一地,别人争着求取珍玩,他却首先为秦王幕府收罗人才,将富有谋略和骁勇善战的人安置在他的幕府中,私下与他们结为朋友,共同为李世民效力,即使凌烟阁排名在他之前的杜如晦,都是经他举荐以后才受到李世民重用的。
他协助李世民经营四方,削平群雄,参与玄武门之变的策划,帮助李世民谋得帝王之位,李世民称赞他有“筹谋帷幄,定社稷之功”。在追随唐太宗平定天下的过程中,他出入生死,亦备尝创国立业之艰辛。他时刻不忘创业之难,警钟长鸣,力戒骄奢淫逸,以维持国家的长治久安。
房玄龄精通典制政令。贞观初年,时值天下初定,朝章国典还很不完备,他与杜如晦共掌朝政,亭台楼阁等建筑物的规模以及法令、礼乐、制度以及历代遗留下来的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他们二人所制定,在当时获得美誉。
在修定律令方面,房玄龄秉持“审查并确定法律和命令,将宽厚平和作为宗旨”的思想,简化律令,又除去了隋朝的苛酷刑法。自房玄龄等更定律、令、格、式以后有唐一代都没有发生过多大变动。
隋唐之际有三大集团,即关陇门阀、山东高门和江南华族,房玄龄和李世民正是山东士族和关陇贵族的代表性人物。房玄龄以其敏锐的眼光认定,这关陇集团中的李世民身上的特质,足以拥天下,便下定决心随其左右,他的依附对山东士族集团起了表率的作用。
如大家都知道的那样,他是个“三怕之人”,即怕同僚、怕老婆和怕皇帝,怕皇帝这个很正常,这怕老婆嘛,也是可以理解之事;但房玄龄位居相位,如何会怕同僚呢?
初唐的天空那可真叫是群星荟萃,魏徵、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地一大群,他们人人都是个性张扬, *** 四射,但这么大一群人共事,其中必定会有不同政见,会产生碰撞,以至于因恼怒而形成怨恨。这时,他们太需要一个没有个性、没有 *** 的人,来做稳压器,来对他们中间的矛盾进行调和。
房玄龄为人谦恭又低调,思考的时候,他谋略细密;争辩的时候,他和蔼可亲;吵架的时候,他豁达大度。他不与任何人为敌;他同任何有能力的人为友。可以说人人都攻击过他,人人都可将那无名火发泄到他身上,他是朝中著名的“出气筒”,面对这些,他都是一笑而过,心中不存任何芥蒂,他是个实实在在的雪人儿。
其实,他并不是怕同僚,而是心胸开阔,坦荡谦和;他洞明世事,顾全大局;看似隐忍委曲,实则大肚能容;正是这一特征,使他能创下辅佐明君时间最长的纪录,比那孙子辈的李林甫还要长呐。
房玄龄对同僚温和谦让,回家更是谦和得“无限极”了。他是有唐一朝著名的“粑耳朵”,一生不纳妾,我估计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家中有个“河东狮吼”的悍妇。连李世民都为他打抱不平。于是将一杯“毒酒”和两个美人送到悍妇那里,说你要么收下美人要么喝下毒酒。谁知这悍妇一仰脖子就把“毒酒”喝下,把这皇帝吓了个“抑板”。当然,那不是毒酒,而是李世民准备的一杯醋。从此,在我们的词库中就多了个“吃醋”一词。凶哈,行事如此,怕只有胡适老婆江冬秀能媲美。
这怕皇帝嘛就更正常了,对这手握生杀大权之人,谁个不怕,特别是后来的李世民,皇帝当久了,刚愎自用,急躁任性的毛病就显现出来了。可能是被如魏徵这样傲骨铮铮的人顶撞惯了,他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于是,这房玄龄很自然地成了不二之人选,他照例不争辩、不顶撞,逆来顺受,一句“臣知错了”了事。
有一次他被李世民雷霆震怒地一顿暴骂后,让他回家待罪,等候处理,他却没事人儿一样,回家后平静地让家人把房间收拾干净说,一哈儿皇帝要过来接我回去。果然不久,这李世民一脸羞愧地来接他回宫。两人又携手上车,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
这就是房玄龄,可以说是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如此地性情温和、通达睿智,将初唐的君臣揉捏成方向一致、和衷共济的合力,共同完成了名垂千古的贞观大业。
历代对房玄龄的评价是相当之高,后世史家在评论唐代宰相时,无不首推房玄龄,李世民虽然经常骂他,但是也肯定他是:“器范忠肃,识具明允,才称王佐,望乃时英。霸国爰始,预经纶之业;鼎命维新,赞隆平之化”。明刻本《历代古人像赞》曰:“辅相文皇功居之一,遗表之谏精忠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