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华阳夫人是个怎样的奇女子?她最终的结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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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剧《大秦赋》正在热播,作为剧中的女主角之一,华阳夫人的形象无疑充满争议,引起了观众的讨论。秦庄襄王病重之际,华阳太后与阳泉君密谋立成蟜为太子之事。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华阳太后发动了兵变,掌控了秦国都城咸阳。吕不韦得知宫变及传言之事,联络百官商议营救异人之策。
樊於期跟随嬴政前往都城救驾。华阳太后派人刺杀异人,异人死之顷刻,嬴政杀死逆贼,出寝殿时,刚好碰上从雪宫赶来的赵姬与嬴傒。章台宫前,对峙一触即发,秦王异人出现于众人面前,华阳太后政变失败。异人下诏将华阳太后幽禁、阳泉君发配边地,并召见吕不韦、嬴傒、蒙骜,立嬴政为太子,让嬴政拜吕不韦为仲父。
由此,非常明显的是,华阳夫人处心积虑,最终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虽然他没有丢掉性命,但是,在电视剧中,他只能在冷宫中度过被幽禁的余生。其实,华阳夫人在历史上确有其人,但结局却跟电视剧大相径庭。
具体来说,华阳夫人(约公元前296年—公元前230年),芈姓,熊氏,楚国贵族,秦孝文王嬴柱的王后。
司马迁在《史记·卷八十五·吕不韦列传第二十五》中记载:秦昭王四十年,太子死。其四十二年,以其次子安国君为太子。安国君有子二十余人。安国君甚爱姬,立以为正夫人,号曰华阳夫人。
华阳夫人是安国君嬴柱的嫔妃,深得安国君的宠爱。安国君是秦昭襄王的次子,秦昭襄王四十年(公元前267年),安国君的哥哥悼太子去世。秦昭襄王四十二年(公元前265年),秦昭襄王立安国君为太子。由于安国君宠爱华阳夫人,因此立她为正夫人。在古代历史上,我们经常听说母以子贵的说法,比如皇帝的某一位普通的妃子,因为生下一位儿子,所以被晋升贵妃甚至皇后,这都是并不少见的情况。
不过,对于华阳夫人来说,虽然没有亲生的儿子,但是,她依然被安国君立为正夫人,这说明华阳夫人显然拥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换而言之,在安国君看来,华阳夫人显然是自己的贤内助,再加上自己已经有20多个儿子了,这促使他更加宠幸华阳夫人。对此,在笔者看来,在《大秦赋》这部电视剧中,华阳夫人的意见和主张,确实受到了安国君的重视,甚至可以说她能够影响到秦国朝廷大事的决策。
二
根据《史记》、《战国策》等史料的记载,作为秦国太子,安国君有二十多个儿子,其中排行中间的儿子名叫异人,异人的生母夏姬不受安国君宠爱,所以异人亦不受安国君宠爱,于是作为秦国王孙到赵国做人质,秦国经常攻打赵国,赵国便没有很客气地对待异人,异人在赵国的境遇非常窘迫。在古代历史上,质子是指人质,是古代派往敌方或他国去的人质。多为王子或世子等出身贵族的人。秦始皇的父亲秦庄襄王子楚、秦始皇的曾祖父秦昭襄王、战国燕太子丹都曾经做过质子。秦始皇之父子楚曾在赵国做“质子”,后得吕不韦相助,终能返回秦国。
后来,异人结识在赵国都城邯郸做生意的富商吕不韦,吕不韦认为异人“奇货可居”,很有潜力,于是打算帮助他回到秦国,成为继承人。吕不韦来到秦国都城咸阳,费尽心思,通过华阳夫人弟弟阳泉君以及华阳夫人的姐姐而巴结上华阳夫人,他对华阳夫人说:“现在您年轻貌美,深得安国君宠幸,然而膝下无子,一旦年老色衰,必然失宠,那时您该依靠谁呢?”这一番话深深地触动了华阳夫人。对此,在笔者看来,这无疑可以凸显吕不韦说话的艺术,往往可以三两句之间就直接要害,迫使对方接受自己的主张。
三
紧接着,吕不韦为异人说尽好话,加上他出手大方,三下两下就使华阳夫人答应认嬴异人为儿子。吕不韦回到赵国都城邯郸后,不惜重金买通看守异人的赵国士卒,带着异人仓皇逃回秦国,由于事出紧急,连异人的夫人赵姬和儿子嬴政都没有来得及带上。异人回到秦国后,吕不韦让他穿楚国的衣服去见华阳夫人。前面已经说过,和宣太后芈月一样,华阳夫人也出自楚国,自然对楚国相关的事物倍感亲切。因此,华阳夫人见了异人的穿着之后,颇为喜欢,于是给异人改名为子楚,又劝说安国君立子楚为嗣子。
正是在华阳夫人的劝说下,安国君册立子楚为继承人。由此可见,华阳夫人在安国君的心目中,拥有非常高的分量。毕竟,安国君当时拥有20多个儿子,子楚原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不是认华阳夫人当母亲,自然也就无缘秦国君主继承人的宝座了。
公元前251年,在位56年的秦昭襄王去世,安国君即位,史称“秦孝文王”,册封华阳夫人为王后,封嬴子楚为太子。当然,历史上的情况和《大秦赋》描述的一样,秦孝文王正式即位三天就去世了,之后子楚即位,史称“秦庄襄王”。秦庄襄王成为秦国君主之后,没有忘记华阳夫人的恩情,立即册封华阳夫人为太后。并且,秦庄襄王加封吕不韦为相国,封号文信侯;并派人到赵国接回嬴政和赵姬母子。
四
最后,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十七年,内史腾攻韩,得韩王安,尽纳其地,以其地为郡,命曰颍川。地动。华阳太后卒。
秦始皇十七年(公元前230年),在秦灭六国之战中,内史腾率领秦军去攻打韩国,擒获了韩王安,收缴了韩王安的全部土地。把那个地方设置为郡,命名为颍川郡。韩国于秦始皇十七年(公元前230年)被灭国。华阳太后也在这一年去世。由此,非常明显的是,按照《史记》等正史的记载,华阳夫人根本没有在秦庄襄王病重之际发动兵变,更没有落下被幽禁的结局。
对此,在笔者看来,秦庄襄王临终前,华阳夫人根本没有发动兵变的理由。虽然他们不是亲生的母子,但是,华阳夫人没有亲生的儿子,所以,秦庄襄王以及之后的秦始皇嬴政,都是她最亲的人。秦庄襄王去世后,支持秦始皇嬴政即位,华阳夫人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根本没有冒险的必要。
从这一点来看,《大秦赋》对于华阳夫人的改变,实在比较牵强了,甚至可以说是强行为嬴政的成长树立对手了。换而言之,对于《大秦赋》这部电视剧,剧情中需要一定的对立和冲突,从而有助于人物的刻画和故事的推动,不过,这样的改编和演绎,自然会和历史上的情况向左,甚至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