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马皇后:历史上之一个女史官,也是之一位布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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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朱元璋的马皇后贤惠,其实在她之前1000多年的东汉时期,就已经有了一个马皇后。虽然名气远不如我们熟知的马大脚,其实对于国家的贡献,对于调节皇帝与大臣的关系,也不逊于明朝的马皇后。更为特殊的是,她还是历史上之一个女史官。
这位马皇后入宫的时候,身份是相当尴尬的。她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功臣马援,被封为伏波将军。马援在世的时候,意气风发,很受光武帝器重,即便是年老多病,也四处征战,为稳定东汉政权立下了汗马功劳。只不过,马援在征讨五溪蛮人的战斗中死在了军中。这本是马革裹尸还的英雄,却在尸骨未寒的时候被人诬陷贪墨。
光武帝刘秀也犯了错,在盛怒之下剥夺了马援的爵位。马家多次上书,刘秀才有所醒悟,不过也不好推翻自己的决定,最终马援的第三个女儿,还被罚入太子宫中,当时只有13岁。
这位马氏女子,在当时也不是太子妃,甚至没有其它名分,只是侍奉皇后阴丽华的。但因为善于为人处世,最终被皇太子刘庄纳入后宫。在刘秀驾崩,刘庄继位三年之后,被立为皇后。
这位马皇后出生于将门名门,却异常贤惠,知书达理,成为后世敬仰的贤后。有史以来,皇后穿着粗布衣服,向天下臣民表明心迹的并不少见,但却是从这位马皇后开始的。汉朝自从立国以来,从之一任皇后吕后开始,虽然也做一做节俭的表面文章,但那只是给人看看,并没有实际价值。我们现在看到,汉墓之中琳琅满目的珍品文物,就可以窥见当年贵族豪奢生活的一角。只有在马皇后位居中宫的时候,才开始真正传播节俭美德。
当时,天下初步安定,百姓生活逐渐富足起来,按理说作为一国的皇后,应该是穿着绫罗绸缎。但马皇后却始终和老百姓一样,穿粗布衣服。《后汉书》记载了这样一个感人的故事:
常衣大练,裙不加缘。朔望诸姬主朝请,望见后袍衣疏粗,反以为绮縠,就视,乃笑。后辞曰:“此缯特宜染色,故用之耳。”六宫莫不叹息。
马皇后因为穿着太过俭朴,让前来朝见她的后妃以及公主们都难以置信,还以为她穿得华贵的丝绸让自己认不出来。等到仔细看后,才恍然而笑。马皇后也觉得不好意思,又怕丢了皇家的威仪,只好解释说,这种布料特别好染色,所以才穿着它。妃嫔们知道她的良苦用心,都发出叹息之声。
更令人惊讶的是,13岁入宫的马皇后,竟然还是一位才女。她在宫中,就学习了《诗经》、《春秋》、《楚辞》,对《周礼》和董仲舒编著的儒家经典,最有兴趣。如果这些有可能是史家的溢美之词,那么她编写了《显宗起居注》是确定无疑的。
那是在汉明帝驾崩之后,她被样子刘炟尊为皇太后,其余妃嫔则按照惯例迁往南宫居住。在告别的时候,她大发感慨,命人赠送了这些妃嫔重金,算是表达了多年姐妹情谊。另外,她因为怀念丈夫汉明帝,回忆起自己在他身边点点滴滴的生活,写下了《显宗起居注》。
值得一提的是,从此之后,起居注这种史书体例就大行其道了。自此,以后的皇帝,身边总是有人记载言行得失。这不仅让后人得到了珍贵的资料,也让皇帝有所忌惮。只要脑子稍微正常的当权者,都会因为顾及身后的骂名,不敢太过放肆。
也有人认为,起居注在汉武帝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但并没有铁证。马皇后所作的《显宗起居注》,是明确记载在《后汉书》之中的,得到了广泛的承认。而且,马皇后写史,要比后来的班昭补写汉书早了二十多年,因此也是中国之一位女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