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为寡妇写的一首诗,为何却被女子骂惨了?
今天历史网小编就给大家带来曹丕的故事,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三国时代群雄逐鹿,我们更习惯于关注兵以诈立的不世之略,以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回肠荡气,而往往忽略了流淌在战争之外的蓬勃文化。曹家三父子,在《三国演义》里受尽鄙夷,却在诗词世界被推崇备至,曹操的《短歌行》、曹植的《洛神赋》、曹丕的《燕歌行》,的确代表了当时文化圈的更高水平。
三曹之中,曹丕文学所受的评价更低,其人品也备受质疑,然而他确是被冤枉了,至少在文学贡献这一方面,曹丕理应占有一席之地。《燕歌行》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首七言诗,句句押韵,笔法曲妙,为后世之创作留下了深远影响。可以说,曹丕犀利的文学笔尖划破了那个坚硬的时代。
如果说从曹植诗里渗透出的是满目的才气,那么我们从曹丕诗中看到的更多是真性情。有人说曹丕生性险诈,可他与建安七子的友情却是千古流传。曹丕不仅捧红了建安七子,还在中国文学史上之一篇批评专著《典论·论文》里,挨个对七子做出了客观的点评。“丕”是大的意思,我们可以称他为七子的曹老大。
既为老大,自然是要照顾小弟的。王粲生前喜欢听驴叫,曹丕便率众人在王粲墓前学驴叫,这是多么真切的性情,这是多么大胆的浪漫啊!王粲可以瞑目矣,虽然他们没有说一个字,但这却是更好的悼亡词。而建安七子的阮瑀死后,留下了一位孀妇,曹丕有感于斯,提笔就写下了一首真挚感人的寡妇诗。
《寡妇诗》曹丕
霜露纷兮交下,木叶落兮凄凄。
候鴈叫兮云中,归燕翩兮徘徊。
妾心感兮惆怅,白日急兮西颓。
守长夜兮思君,魂一夕兮九乖。
怅延伫兮仰视,星月随兮天回。
徒引领兮入房,窃自怜兮孤栖。
愿从君兮终没,愁何可兮久怀。
曹丕在诗前留有小序:“友人阮元瑜早亡,伤其妻孤寡,为作此诗。”阮瑀字元瑜,擅写章表书记,魏国的书檄文字,多是他或陈琳所拟。阮瑀的去世,对曹丕而言是很大的损失。为了吊唁故人,曹丕以阮瑀妻子的口吻自述心志,幻想自己是寡妇来写寡妇的心情,因此更显得情真意切,感人涕零。这首诗句句有水平,将寡妇特殊心理刻画得细致入微,然而为何又却遭到女人的痛骂?
这首诗极尽孤独悲痛,将寡妇亡夫后的伤心描绘得淋漓尽致。前四句以景起笔,先将读者代入悲郁的氛围:霜露纷纷降落,树木簌簌凋零,南征的大雁已在云中鸣叫,小燕飞出旋即又返回窝里。曹丕先是营造了深秋萧瑟的肃然景象,渲染了悲寂的氛围,尔后才引出主人公的情绪。
“妾心感兮惆怅,白日急兮西颓。”目睹这样的景象,我感到惆怅无比,就连太阳也不忍细看而很快西沉下去。“颓”一语双关,既指白日之沉落,亦指自己之消沉。下一句,“长夜”又是一语双关,既指秋天夜晚变长,又指因思念而使时间变得缓慢;“九乖”是指极度失魂的神态。二者前后呼应,细致入微地刻画出了寡妇这一特殊群体的特殊心理,尤其是刚刚成为寡妇的阮妻。
接下来四句,曹丕继续抒写自己的孤苦心际,她仰视天空仍是悲惨,独守空房也是伤心,无奈怎样都摆脱不了无边的寂寞。最后一句,曹丕画龙点睛:“愿从君兮终没,愁何可兮久怀。”我不堪忍受这种痛苦,还不如追随你而去!封建礼教要求从一而终,曹丕便顺势下笔,指出唯有以死来解脱这份“孤栖”的愁苦。
然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这是曹丕的想法,而不是寡妇的想法,曹丕想殉情,而寡妇则未可知。相当于曹丕为寡妇做下了这个决定,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说的话必定有分量,那么此寡妇的结局必然好不到哪里去。感情不是勉强的,也不需要和生命挂钩,亡夫后自然可以再找,而曹丕这一首诗,则定格了寡妇的后半生,自然也引来不少女人的嘲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