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晚年生活是怎样的?丧失亲情与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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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九年的盛夏刚过,大唐经历了一次最为严重的跌宕。此前不久,李世民成功发动玄武门事变,将哥哥李建成和弟弟李元吉杀死。双方激战之时,唐高祖李渊正在“泛舟于海池”。听到风声后,大惊问今日谁在作乱?赶来的尉迟敬德回答说:“秦王以太子、齐王作乱,举兵诛之,恐陛下惊动,遣臣来宿卫。”
李渊听到这儿算是全明白了,作为大唐的开国皇帝,从收揽天下到治理国家,未曾想到儿子们之间关系竟然如此失控,由此这段历史也被喷上腥红的鲜血。
此后不久,李渊被迫让位,向天下下发诏书“自今军国庶事,无大小皆委太子处决,然后奏闻。”仅仅六十天后,李世民就全面接掌全局,登基做了皇帝,属于李渊的时代彻底结束,有关这段交接,大唐典籍无不轻描淡写“制传位于太子,太子固辞,不许。”一点历史中重要的转换就此完成。
然而虽然贵为太上皇,李渊的生活却颇为凄凉,这其中必然包含着此前李世民对他立李元吉为太子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被他理解为偏心。在创业时期,李建成到底做了多大贡献呢?是否如《旧唐书》和《新唐书》说的那样是“残忍无能”、“资简驰,不治常俭,荒色嗜酒”呢?按理这些并不符合长情,李渊并非庸懦糊涂之辈,大唐基业并非大风刮来的,所以从基本责任来看,他早年培养李建成有着合乎传统的逻辑,如果李建成和李世民军功相比,李世民更大一点的话,那么首先李建成在嫡长子上的优势更符合当时的传统。
大业十三年,李渊决定派兄弟二人共同进攻西河,他们向李渊表示“儿等早蒙弘训,秉教义方,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如或有违,请先军法。”在行军路上,李建成“一同义士,等其甘苦,齐其休息,风尘警急,身即前往。”并且李建成对军纪要求极严,并且严禁军士骚扰百姓,在地方口碑非常好,“将士见而感悦,人百其勇。”《大唐创业起居注》因此李建成后来被全面否定并非是历史事实,至少,在李渊眼里李建成更合乎继承自己江山的标准。因此在此后李渊对他继续放手,不久李渊以唐王的身份命“世子建成为抚宁大将军,东讨元师,太宗为副,总兵七万,徇地东都。”《旧唐书》
随着兄弟二人日后的逐渐斗争形成两派势力后,到了关键时刻,李世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手除掉了兄弟二人,因此李建成最终的形象被彻底否定,对于李渊这种安排,也造成了李世民的一种与其父解不开的心结。
虽然尊李渊为太上皇,李世民却无时无刻不想让所有人之道,他才是帝国最成功的继承者,甚至在许多功业上要全面超越李渊,用实际行动告诉李渊:“爹,你选李建成看走眼了。”
“盖太上者,无上也。皇者德大于帝,欲尊其父,故号曰太上皇也。”虽然太上皇的含义非常煊赫,位置却相当尴尬。对于这种情形,李世民给出了明确答案,就是因为李渊“遍封宗子,于天下利乎?”觉得还不解气,李世民批评他爹过度偏爱李姓宗族:“劳百姓以养己之宗族。”这种看似天下为公的言论其实就是一种借口而已。
接下来,李世民开始了大幅度的“去李渊化”,如登基的之一个月,他在宴会群臣时,开始“奏《秦王破阵乐》之曲”,酒酣耳热之际,李世民不无得意地对侍臣说:“朕昔在藩邸,屡有征伐,世间遂有此歌,岂意今日登于雅乐,然其发扬蹈厉,虽异文容,功业由之,致有今日,所以被于乐章,示不忘本也。”言外之意就是没有李世民的作为,大唐恐怕难以建立,“致有今日”是个人的“功业由之”,这里毫无继承其父的含义。
此外,李世民对李渊身旁的亲信也进行了处理,裴寂是太原起兵的重要参与者,与李渊有着很深厚的君臣感情,但是由于牵涉了一些案件,被诬告犯罪,“坐是免官,削食邑之半,放归本邑。”李渊挽留他说:“不要回老家,你是宗臣,我是太上皇,逍遥晚岁,不也很开心嘛。”建议他留下来跟自己做个伴儿。结果李世民对裴寂毫不手软,找个理由将其“削食邑之半,放归本邑。”
接下来,李世民将李渊生活规格也进行了改变,将他从原来的太极宫迁居到弘义宫,虽然只是居住的调整,但是在那个宫廷生活中,象征意义却不同凡响。
其实这些都源自于李渊没能直接安排李世民为太子的一种情绪报复。
贞观三年(629)十二月,李世民知道李靖大破突厥的消息后,非常高兴地对侍臣道:“往者国家草创,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称臣于突厥,联未尝不痛心疾首,志灭匈奴,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者暂动偏师,无往不捷,单于款塞,耻其雪乎!关于高祖未曾称臣于突厥的问题,在第二章中已有所述。查阅史籍,凡是提到唐高祖称臣于突厥者,都出之于李世民人之口,其他随高祖从太原起兵者均未谈到此事。李世民说这话的时间,据《资治通鉴》记载,贞观三年十二月,李靖破颉利可汗之后;李靖破颉利可汗是在贞观四年(630)二月。由此可见,李世民说这番话是在高祖被迁出太极宫之后。高祖被隔绝于大安宫,李世民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地解释一切了, 他把高祖的以屈求伸策略歪曲为向突厥称臣,又有谁敢说出真相呢?
李世民说这番话的目的非常明白,就是要大家知道,李渊办不到的事他完成了。他要向帝国所有人证明,自己不光比李建成强,更比李渊强。甚至李渊晚年行动受到很大限制,这些凄凉无不被当时人看在眼里。御史马周给李世民上书叫他多关心一下父亲:“臣窃惟太上皇春秋已高,陛下宜朝夕视膳而晨昏起居。”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世民依旧无动于衷,可知父子之间存在着怎样的隔阂。
贞观九年,李渊在凄凉中走完了一生,临终前倒也知趣,建议自己的丧事“园陵制度,务从简约。”李渊去世后,李世民对他毫无怀念之情,倒是长孙皇后去世,陵寝规格都超过李渊,而且李世民对她的怀念是刻骨铭心的,并叫人在宫中修了座高台以远观。一次李世民跟魏征登高远看昭陵,结果魏征故意说看不到,李世民就指着昭陵的方向告诉魏征,这时魏征意味深长地说:“臣以为陛下望献陵。”弄的李世民非常尴尬,因为自己老婆的陵寝竟然规格超过开国皇帝,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