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之君陈叔宝在后宫撒泼,留下一首诗还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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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君的下场,历来都被人认为是可悲的,当了阶下囚的亡国之君,则被认为是悲上加悲。然而,还是有些没心没肺的人,败光了祖宗披荆斩棘打下了江山后,依然活得潇洒,典型一副“崽卖爷田不心疼”的感觉。最著名的例子,当属乐不思蜀的刘禅。
其实,还有一个亡国之君,完全可以和刘禅媲美,他就是陈后主陈叔宝。南朝陈被灭亡之后,陈叔宝被隋军从井中揪出来,送入皇宫。此后的李煜,面对这种形势,还感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然而陈叔宝却完全没有把亡国之痛放在心上。他甚至乞求当官,这让隋文帝杨坚感叹:陈叔宝绝无心肝。
后世评价这些亡国之君时,总是认为刘禅天赋平平,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还牵强附会说当年是被刘备摔坏了脑子。然而,陈叔宝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天资聪颖,在诗歌和音乐上有着极高的造诣,完全可以和李后主有一拼。而且他在即位之初,求贤若渴,爱惜民力,并且多次大赦天下,展现出英明天子的潜质。
之所以形势变得不可收拾,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是他太爱喝酒,纵酒过度,即使是成为阶下囚,也是醉生梦死,连隋文帝的劝告都不听。二是因为绝色美女张丽华的到来。小珏倒不是说红颜祸水,只是陈后主确实因为贪图美色,荒废了朝政。
陈后主的皇后叫做沈婺华,比较贤惠,张丽华被封为贵妃,却因为身材容貌更为得宠。后来,陈叔宝更是被张丽华迷得死去活来,几乎不愿意离开半步,自然就冷落了皇后。最多的时候,沈皇后甚至长达半年都没有见到皇帝。《诗纪》、《平陈录》、《朝野佥载》等文献记载过这样一个故事。
那是沈皇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陈后主了,突然有一天,陈叔宝心血来潮,来到了她的寝宫。不过,因为感情淡漠,两人并没有太多话可说。陈叔宝自然还是怀念在张丽华宫中嬉闹欢愉的场景,起身要走。然而,沈皇后依然呆坐着,并没有挽留的意思。见此情景,陈后主竟然诗兴大发,当场吟诗一首:
留人不留人,不留人也去。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这首诗更像是打油诗,因此尽管在史书上有所记载,但很多学者认为不可能是出自才华横溢的陈后主之手。然而,小珏却认为,陈后主虽然创作水平一流,但偶尔故意藏拙,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此诗流露出的感情,确实很像陈后主此时此地的态度。
诗的之一句,陈后主似乎在对沈皇后的无动于衷而困惑,又似乎是在询问沈皇后到底是什么态度。但第二句开始,就表现出他的得意:留不留我,我都会离开,不会陪伴我不爱的人。
在诗的后半部分,却是我们非常熟悉的名言。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也是脱胎于此。很多职场之人,在工作不顺利的时候,或脱口而出,或在心中默念,总是会以这句话来壮胆。然而,在当时的环境下,陈叔宝的心境完全不同。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至少在陈国这偏南之地中,他是说一不二的,更何况是在皇宫之中。
因此,陈后主当时几乎是撒泼样的向皇后炫耀:后宫佳丽如云,有的是人求我,这里不留我,自然有留我的地方!这首诗当时没有名字,后来有人将其命名为《戏赠沈后》,也有说法这首诗题目为《戏赠陈应》,好像并没有什么根据。据说,沈皇后读完诗后,也回赠一首诗,后人将其命名为《答后主》,表达了作为失宠女子的无奈:
谁言不相忆,见罢倒成羞。情知不肯住,教我若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