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这位官员发迹较晚,可是升迁极快,父子二人把控朝政二十年
明朝的大贪官严嵩,发迹颇晚,别人都到了致仕之年,他才开始春风得意;入内阁时,己六十出头,半截入土了。别看比别人起步晚,但贪起污来,悟性高、动作快、手段狠、胃口大;捞起钱来,如饿狼出山、似饿虎扑食。
严嵩一入内阁,就把嘉靖皇帝哄得团团转;并立马把几个同僚,如曾铣、夏言,排挤出局;正直大臣,如杨继盛、沈链,予以杀害。从此,严嵩作为首辅,主政长达二十一年。这二十余年间,也是嘉靖跟臣下闹别扭,拒绝上朝,不理朝政,且搬到西园炼丹的 *** 时期。朝臣们想见皇帝一面都难,只有严嵩独蒙圣眷,行在值班。这就给了他一个一手遮天,大权独揽,为所欲为的贪污机会。
严嵩的儿子严世蕃,是一个比老子更坏的败类。父子两人沆瀣一气,上下其手,卖官鬻职,贿货公行,敲诈勒索,搜括民财,疯狂聚敛,作恶多端。
嘉靖四十四年(1521年),窃权达二十多年的贪官奸相严嵩终于失败倒台,其子严世蕃被斩于京师。严嵩的脑袋虽然保住了,但所有家产被籍没充公。据东、西两厂查抄严嵩家产时,所登记的帐册《天水冰山录》记载;仅他在北京的府邸与江西老家,查抄出来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及其它财产,总值约合黄金三万余两,白银二百万余两。其实,严家父子的贪污,远远不止这个数。有稗史记载:“严世蕃与其妻窖金于地,每百万为一窖,凡十数窖。”
为什么《明史》记载有这么大的差距呢?这里面有嘉靖皇帝要给自己好交待的因素在内。试想,他这个当皇帝的,宠信了二十年的一个亲信,竟然是这样一个贪污的无底洞;那么在历代的帝王中,他岂不是成了更大的昏君了?因此,他不得不关照东、西两厂的锦衣卫,查抄时,尽量缩小其帐面额度,以掩天下人耳目。所以,杀了严世蕃以后,嘉靖特意饶了严嵩一条命,让其削籍回乡,看守坟茔。这也有给自己留一点面子的意思。
其实,这一对父子贪污狂,百死也不足以平民愤。父子俩是无物不贪,无钱不贪,无处不贪,而且贪得令人匪夷所思。明人沈德符的《野获篇。卷八。权臣籍没怪事》这样记载:“嘉靖间,籍没严分宜,则白玉围棋数百副,金银象棋亦数百副。”连围棋、象棋都是用白玉金银打造,且各数百副,可见严氏父子贪赃枉法到了何等地步。由于严嵩贪污的金银实在太多,连妇人的溺器,男人的尿壶,也都用黄金打造而成。尿壶还特意做出女性外阴形状,其刁钻无聊,其荒淫 *** ,可想而知。
所有的贪污犯,当他利用手中的权势,穷凶极恶地贪赃枉法时;花样百出地无可厌足时;权钱交换地疯狂攫取时;他根本想不到,他所营造的金山银山,就像查抄严家财产的帐册名称《天水冰山录》一样,只是一座冰山,太阳一出,便溶化了。到头来,无不一场空。
说来也怪,这对贪污犯父子都偏好题匾。当他们还权势熏天时,不少人也心甘情愿阿谀奉承,请他们题匾的人还真不在少数。其中,严嵩所书“六必居”,严世蕃所书“鹤年堂”牌匾,至今还分别在北京的煤市街(六必居),菜市口(鹤年堂)挂着,只是二严的署名抹掉了。在北京,很多名人所书市招匾对,都毁于兵燹变乱,而严氏父子书札却几经沧桑而不毁,倘所谓遗臭非耶?不过,当人们走过这些店铺时,无不伫足视之,且指指点点。这不禁使人深思,冰山易化,臭名永存,主犯二严,千秋拷问。但是,那个嘉靖皇帝呢?他能逃脱历史的追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