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奇才刘巴:轻视刘备,辱骂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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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说《三国演义》中,罗贯中为很多主要人物,诸如文臣武将、英雄豪杰加戏,虚构很多故事情节。让他们名垂千古的同时,自然也删减了其他历史人物的真实事迹,所以这些人物的文学形象,比正史要平淡许多。
刘巴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三国演义》中的刘巴,出场较晚,而且仅露了几回面。正史上的刘巴,出身于名门望族,更是荆襄士族集团的典型代表。
刘巴,字子初,荆州零陵郡烝阳县(古县治所位于今湖南永州市零陵区北),其祖父刘曜曾任苍梧太守,其父刘祥在汉灵帝末期,曾任江夏太守,官拜荡寇将军,隶属于荆州刺史王睿。
公元189年,董卓废少帝刘辨,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史称汉献帝。不久董卓又鸩杀何太后刘辨母子,专制朝政,引起各地群雄不满,纷纷起兵对抗董卓。当时的长沙太守孙坚,起兵反董,他先是逼死了荆州刺史王睿,而后在袁术的支持下,以不给粮草给养为名,处决了南阳太守张咨。
刘巴的父亲刘祥,跟孙坚交往过密,上司王睿之死,跟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张咨虽然遇害,但是此人在南阳当地颇得人心,虽然南阳百姓军民打不过孙坚,但他们自发武装起来,攻打江夏太守刘祥。刘祥原本以为这只是群“乌合之众”,于是领兵对垒,没想到全军覆没,刘祥也死在乱军之中。
190年,董卓任命刘表为荆州刺史,而正史当中的刘表,也非《三国演义》中的老朽庸碌之辈。鉴于荆州纷乱,刘表隐姓埋名单骑赴任。刘表喜欢猜忌别人,想到前任王睿吞金自尽的悲剧,于是特别痛恨为孙坚带路的刘祥。虽然刘祥已死,但他的儿子刘巴尚在人间。
此时的刘巴年少成名,闻名乡里,品行高尚。但刘表还是打算除掉刘巴,于是刘表找来刘祥的亲信,让他假意给刘巴报信,说刘表将对你不利,假装带他逃出荆州,然后刘表再名正言顺的除掉刘巴。没想到,刘巴没上当,执意留在荆州,刘表没找到除掉刘巴的借口。便以荆州刺史的身份,推举刘巴为茂才,想为己所用,但刘巴推辞不接受。
刘表将神童周不疑,送至刘巴处,希望他能悉心教导,但刘巴婉拒刘表的要求。208年,刘表病逝,曹操大军南下荆襄。刘表的儿子,刘琮开城投降,很多荆襄士族都追随刘备逃亡。刘巴认为刘备出身不好,于是北上拜会曹操,成为荆襄士族中的异类,刘巴成为曹操的掾属。但曹操考虑到刘巴是当地人士,在荆州地方有一定的影响力,于是让他招降长沙、零陵、桂阳三郡。
没想到的是,曹操在赤壁之战中,被刘备孙权联军击败。刘备大军先后占领了南郡、长沙郡、零陵郡、桂阳郡和武陵郡。北上中原的通道被刘备断绝,刘巴无法回去复命,又不想归降刘备。于是刘巴南下交州,想要借道避难,然后找机会北归曹操。虽然诸葛亮多次写信,希望刘巴留下,但刘巴不为所动,刘备得知刘巴逃往交趾郡的消息,深恨刘巴不为所用。
刘巴前往交趾,隐姓埋名,改称张巴。但因跟太守士燮意见不合,刘巴便经由牂牁道逃往益州。半路上,刘巴被官吏擒拿,险些丧命,被解送到益州牧刘璋处。刘璋跟刘巴是世交,刘璋的父亲刘焉当初被刘巴的父亲刘祥推举孝廉,于是刘璋善待刘巴,让其留在益州。
正巧,此时益州牧刘璋跟割据汉中的张鲁再次发生冲突。刘璋打算以法正为使者,向刘备借兵,邀请刘备北伐汉中。刘巴听闻刘璋的计划,认为刘备是枭雄,请他讨伐张鲁,如同放虎归山(成语纵虎归山的出处)。昏聩的刘璋没有采纳刘巴的意见,刘巴知道益州未来堪忧,于是闭门谢客,装病不出。刘备果然谋取西川,围攻成都。
刘备虽然深恨刘巴不为己用,但深知刘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诸葛亮多次表示自己不如刘巴。但刘备怕城破之日,部下会为了取悦自己,杀掉刘巴。于是刘备多次下令,告诫众军,不得杀害刘巴,违者将夷灭三族。
刘巴也不是倔骨头,看到刘备兵围成都,自己插翅难逃。又深感刘备不杀之恩,于是向刘备请罪,希望能原谅自己的当年多次冒犯左将军(此时,刘备朝廷官职是左将军)的虎威。刘备非常大度,赦免了刘巴,并任命他为左将军西曹掾,成为自己的亲信幕僚。
刘备初占成都,张飞没有寓所,曾在刘巴家借宿几天,但刘巴不搭理张飞。诸葛亮希望刚归顺的刘巴,放低姿态,而且张飞还是主公的亲信。但刘巴却认为张飞只是一介武夫,刘备听闻此事后,非常愤怒,但知道刘巴的能力,于是说出“子初(刘巴)才智绝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难独任也” 这样的话。诸葛亮打圆场,希望刘备不要怪罪刘巴,便赞誉“运筹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远矣”。
刘备当初兵困成都,长达一年之久,因为久攻不下,士气低落。刘备曾对部将军兵许下承诺,破城之日可以大肆搜刮劫掠。刘璋投降后,刘备的军兵洗劫了益州府库,刘备没有干预,但刘备最后发现,府库被洗劫一空,自己处于无钱可用的尴尬境地。
刚归降的刘巴,有了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于是他向刘备提出解决方案,发行面值很大的直百钱,统一物价,要求派遣专门官吏管理市场。刘巴的这一举措,稳定了益州当地的物价,让刘备的府库充盈,还解决了军用资费问题,让刘备对其特别倚重。
乱世需用重典,有识之士认为刘焉、刘璋父子,没有限制益州豪强地主和士族集团,最终招来祸患。于是刘备命诸葛亮、法正、伊籍、刘巴、李严等人制定严苛的法律《蜀科》,管理蜀地军民,打击不逞之徒。
刘备自封汉中王,任命刘巴为尚书。尚书令法正去世后,刘备让刘巴接任尚书令。刘备在221年称帝后,刘巴为其起草登基所用的相关文书。
刘巴志向高洁,不置办过多的家产,而且刘巴自知出身非刘备嫡系,而且二人曾有怨怼,深谙君臣之道的刘巴,不结交朝臣,也不谈私事。222年,刘巴去世,敌国曹魏的尚书仆射陈群(创立九品中正制),给诸葛亮写信,询问刘巴的病情,并尊称刘巴为“刘君子初”,可见刘巴在中原的名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