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门:印度更高级种姓,婆罗门教和印度教的祭司
印度社会洋溢着浓郁的宗教气氛,祭司被人们仰视如神,称为“婆罗门”。“婆罗门”源于“波拉乎曼”(即梵),原意是“祈祷”或“增大的东西”。祈祷的语言具有咒力,咒力增大可以使善人得福,恶人受罚,因此执行祈祷的祭官被称为“婆罗门”。
其实婆罗门教到中国后,隋以前并非昙花一现。来自婆罗门教的音乐、绘画、雕塑、医药、天文、数术、占卜术、咒术等等,对中国文化起着重大而持久的影响。虽然这些往往是和佛教的文化影响混淆在一起,但还是能够分得清的。如石窟或寺庙中的多首多臂像都是源于婆罗门教,虽然后来是以佛教的名义出现,至于我们在《隋书·经籍志》中所见到的婆罗门典籍,更是非常清楚了。在几百年后的《宋史·艺文志》里,我们还可以发现诸如《婆罗门僧服仙茅方》一卷这样的书籍的存在与流传,证明婆罗门教还顽强地保持着它的一些特性。
即使从宗教的角度讲,婆罗门教在中国笼罩了佛教,但由此也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佛教本身,至少对密宗在中土的流播起了很大的作用。至于这种佛教与婆罗门教之间的相通成了佛教后来在其本土被印度教吸收的一个重要原因,虽然不在本文所讨论的范围,但足以说明婆罗门教在宗教信仰中的潜影响。因此婆罗门教在中国的存在是能够和摩尼教、袄教等相比较的,而不应该被我们所漠视。
在印度传入中国的宗教中,以佛教为独盛,中国古人的脑袋中,几乎将佛教当了印度文化的别名,凡从印度传来的东西,常常委之于佛教。对于印度成分的东西皆被笼统地看成佛教的术语和思想,然而这是不正确的。婆罗门传入中国的时间更在佛教之前,为佛教的雏形。
东汉永平年间佛教传入中国。伴随着许多佛门高僧相继来中国布道,一些婆罗门教士来到中国。据《高僧传》载,有名有姓可考的具备婆罗门身份的高僧就有如下几人:
“佛陁耶舍,此云觉明,罽宾人,婆罗门种,世事外道。”
“求那跋陀罗,此云功德贤,中天竺人,以大乘学故,出号摩诃衍,本婆罗门种。幼学五明诸论,天文书算,医方咒术,靡不该博。后遇见阿毗昙杂心,寻读惊悟,乃深崇佛法焉。其家世外道,禁绝沙门,乃舍家潜遁,远求师范,即投簪落发,专精志学,及受具戒,博通三藏。……元嘉十二年至广州。”
“元有南天竺波罗奈城婆罗门姓瞿昙氏,名般若流支,魏言智希,从元象元年至兴和末,于邺城译正法、念圣、善住、廻诤、唯识等经论,凡一十四部八十五卷。”
以上列举的3人,原先皆是婆罗门,后改奉佛法。因为《高僧传》所记皆是佛教高僧,对婆罗门教士不感兴趣。那么,汉唐之际,有没有纯粹的婆罗门教士来到中土呢?回答是肯定的。我们在《全唐诗》里找到一首清江写的《送婆罗门》诗,其诗云:“雪岭金河独向东,吴山楚泽意无穷。如今白首乡心尽,万里归程在梦中。”诗人跟远道而来的婆罗门教士有应酬交往。
唐代诗人刘禹锡患眼疾,大概是白内障,经婆罗门教士用金蓖术治好,故有赠婆罗门僧诗一首传世。其诗曰:“三秋伤望远,终日泣途穷。两目今先暗,中年似老翁。看朱渐成碧,羞日不禁风。师有金蓖术,如何为发朦?”
婆罗门的医术,当时处于世界领先的地位,并介绍到中国。《隋书》经籍志载有《婆罗门诸仙药方》二十卷,《婆罗门药方》五卷,便是更好的佐证。由此推断,先后来到中国的婆罗门教士决非一人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