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被贬峡州夷陵令的原因 揭被贬原因
欧阳修被贬峡州夷陵令的原因,相信大家都知道历史上的欧阳修曾经被贬,那么,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原因呢?今天就为大家来简单的介绍一下,欧阳修被贬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希望大家对欧阳修的历史事迹有更好的了解。
附近有一座“欧阳修公园”
是园林似的开放式公园,有欧阳修的雕塑,刻着他的诗篇的石墙,错落有致的片片竹林,假山,还有8块大石头,上边图文并茂地展现了欧阳修的生平事迹;
这样一处文化清闲地就在栋栋高楼中间安详地躺着,显得那么难得;
欧阳修
所以有兴趣查了一下欧阳修跟这片土地的关系渊源,摘得一文如下:
我不知道一个人与他所生活的地方,是否真的会存在着有一种“缘”,但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夷陵这个如今被称着为“宜昌”的城市,对于960多年前的欧阳修来说,是的的确确存有一种深深的“缘”的。
据苏东坡《欧阳文忠公入黄牛庙》记载,说欧阳修还在京都任馆阁校勘时,他的好友——时任峡州判官的丁元珍到汴京去看他,曾对他说及过这样一个梦。梦中丁元珍与欧阳修一起到西陵峡黄陵庙去游玩,二人向禹王神像进香,欧阳修刚一下拜,禹王神像就便连连点头回礼,并邀欧阳修上神台就坐,还与欧阳修耳语了好大一会儿。后出得大殿,连门口的一只耳石马也忽而醒来,还与欧阳修讲了许多亲切的话语。远在千里之外的峡江禹王神像居然如此大礼厚待还尚在京城、不曾谋面的馆阁欧阳修。冥冥之中,上天似乎在隐隐暗示:欧阳修今生将与夷陵这个偏僻的小县结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解之缘!
果不其然!宋景佑三年(公元1036年)十月,因朝廷大臣范仲淹直言谏事被贬,身为宣德郎的欧阳修为之不平,贻书谴责司谏高若讷,结果也一同遭贬,沦为夷陵县令。来到夷陵后,政务之暇,欧阳修便由丁元珍引导入峡去观黄陵庙。没想一进禹王殿,就连欧阳修自己也不觉大吃一惊!殿中所见,一切都如丁元珍先前所说的那个梦境一样。禹王神像象是真的在向他点头回礼,似请他登上神台细语天机。大殿门口的只耳石马,见了欧阳修也如遇知己,脉脉含情,难离难舍。梦境与现实竟如此相合,谁能说得清,欧阳修到夷陵,是巧合?还是天意?
欧阳修
欧阳修遭贬夷陵时,年方29岁,正是人生中施展抱负、大展雄才的美好年华。可他却因一纸本来与己毫不相干的仗义直谏,而卷入了一场朝廷政治斗争,一下从一位朝廷命官贬为了夷陵这个“县楼朝见虎,官舍夜闻呺”的荒邑小县的七品县令,其内心的痛楚与复杂我们不难想见!针对突如其来的挫折,夷陵,对于临近而立之年的欧阳修来说,他又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呢?消沉?颓废?正视?奋起?“春风疑不到天涯,山城二月未见花。残雪压枝犹有橘,冻雷惊笋欲抽芽。”这是欧阳修到夷陵后,写给峡州判官丁元珍的一首诗,读后让人不觉为他诗中所透露出的那一种在逆境和挫折面前决不屈服、极其顽强的精神所振奋!
欧阳修是在景佑三年十月二十六日举家一起到达夷陵的
时任峡州知州的朱庆基乃欧阳修的旧友,于是便在州府东边特意为欧阳修建了一处新房。欧阳修一到,便极其乐观地将其命名为“至喜堂”,意即至而后喜,并作《夷陵县至喜堂记》,详尽而真实地记载了夷陵当时的风物风貌。据清《东湖县志》(今宜昌市夷陵区)记载,欧阳修夷陵在任期间,积极推崇州守朱庆基的倡导,在城区广为植树,在山上成片造林。“为政风流”、“教民礼让”、使夷陵“风移俗易”。他发现夷陵虽然是小县,但打官司的人却很多,一查原因,竟是由于田契不明,“官书无簿籍,史曹不识字,凡百制度,非如官府。”于是,他亲自动手,一一重新整理。从此,大小冤案得以昭雪,县内大小官员“遇事不敢忽也”。
为治理夷陵县事,欧阳修还从史料中将一些夷陵史上重要人物和事件汇编在一起,收入《集古录》,以便参考。
欧阳修在夷陵虽然只有一年零三个月时间,景佑五年三月便赴任乾德县令,但夷陵其特殊的环境,特殊的压力,对于而立之年的欧阳修来说,无论是在政治上、事业上还是文学上,其影响无疑都是极其深刻的。
《欧阳文忠公全集》766篇诗文中,直接涉及夷陵的达140篇之多,占到了全集篇目的20%以上。其中在夷陵贬所写的诗歌就有近50首,文章近30篇。欧阳修为夷陵的神奇秀美的山川形胜所吸引,遍游夷陵古寺、奇洞、清溪、名峡,为夷陵的山水留下许多不朽的佳篇。如《夷陵九咏》、《黄杨树子赋》、《夷陵县至喜堂记》、《峡州至喜亭记》等作品,是研究夷陵历史极其重要的史料,成为夷陵乃至中华民族文学宝库中的一笔珍贵的遗产。欧阳修在夷陵期间还写出了许多著名的政论文章,如《原弊》、《本论》、《春秋论》等,并完成了《新五代史》的撰稿,使其成为了一部在“二十四史”中,仅次于《史记》、《汉书》、《后汉书》和《三国志》具有很高学术价值的史著。苏轼曾在《六一居士集序》如是评论“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贽,记事似司马迁”,其比喻十分精当。清人赵翼也在《二十四史札记》中称之“不惟文笔洁净,直追《史记》,而以《春秋》笔法,寓褒贬于传记之中,则虽《史记》亦不及也。”
欧阳修
“庐陵事业起夷陵,眼界原从阅历增。”正如清人袁枚在《随园诗话》中所说,欧阳修由一个遭贬的夷陵县令,而成为后来的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金石学家、目录学家、经学家,成为继承唐代古文运动而有所创新的北宋文坛盟主,成为历史定格的唐宋八大家极其重要的一员,夷陵,无疑在其生活中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欧阳修曾对他坐贬夷陵前的文章如是评价:“三十年前,尚好文华,嗜酒纵歌,知以为乐,而不知其非也。”他认为,自己后来之所以能得锦文华章之美,正是由于在夷陵从逆境中受到了锻炼的缘故。
可以说,是夷陵,成就了一代大宋斯文宗祖欧阳修。反过来说,又是欧阳修,一下使夷陵的历史文化底蕴变得丰富而厚实。由于他业绩德惠深厚,风韵遗脉久长,后人为了纪念他,曾在夷陵城内建起“六一书院”,不少县令还亲自赴讲堂授课讲学。虽然欧阳修当年在夷陵的遗迹,现在大多已不复存在,仅三游洞中尚存他于景佑四年(1037)的题名刻石,但人们为了永远地记住他为夷陵所作出的贡献,先后在三游洞为他复建了“至喜亭”,在宜昌市区为他修建了“欧阳修公园”和“欧阳修广场”,用以怀念这位伟大的“六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