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女兵为洪秀全自焚真相:他折磨死多少老婆?
三千女兵为洪秀全自焚而亡内幕:1856年,三千名来自广西的妇女,挡在了杀红眼的“北王”韦昌辉前,为“天王”洪秀全筑起了最后一道屏障。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三千女子以及曾经一度达到十万人的“天国”里的女性,是古典世界里之一批女兵,也是最后一批女兵。
在她们之前,“花木兰”、“穆桂英”等等零星的女将形象,只是停留在诗词戏曲小说中勇气和道德的化身,而在她们之后,则是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浩浩荡荡的现代女兵大潮。
女性一旦立志为信仰或主义献身,则往往会迸发出远远超出男性的执着和坚笃。无论是守卫“天王府”的大脚客家女,还是在战火烽烟中杀敌御辱的黄埔英烈,又或是在二万五千里长征路上艰难跋涉的女红军,无不是用事实和自身的命运一遍一遍地证明了这个道理。
女兵的到来,彻底改写了男性社会里最强权的力量格局,当拿惯了绣针的双手,握起冰冷刀枪的时候,也意味着女性自身对这个社会最深层次的介入,但这种介入后的命运,却往往和她们自身最初设想的大相径庭。
来自天国的女兵
太平天国的女兵孤独地守卫着天王府,成了历史最无情的牺牲。1864年天京城破、大队清兵杀向天王府时,这些女兵自焚而死。
1856年9月的一天,三千名披坚执锐的士兵包围了天王洪秀全的府邸,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是“北王”韦昌辉。
天色渐渐转亮,三千甲兵冲向宫门,但伴随着大门冲开时的一声巨响,一群妇女,手持大刀长矛,呼喊着从天王府内杀出,与惊诧不已的三千士兵杀作一团。这是守卫天王府的广西妇女,洪秀全最早的女信徒,也是太平天国最早的一批女兵。
在太平天国鼎盛时期,这个兼有政治、军事、宗教多重色彩的政权,曾拥有十余万女兵,是当时世界上最庞大的女性军事组织。:
天国女兵的诞生
天国女兵的诞生,始于1851年1月11日。这一天,洪秀全誓师起义,同时颁布了五条军纪,其中第二条是“别男行女行”,设立女营。这是天国女兵的最早记载。
这是中国历史上有史可考的之一支女兵队伍。那么女兵何以产生在“贫困”、“蒙昧”的广西紫荆山下?在此时已多达四万余人的天国队伍中,她们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1844年,冯云山来到广西北部,他已“远离儒家教义和影响的中心,远离人烟稠密的城镇集市,远离最肥沃的农田及有权有势的地主。”生存在大山深处的万千烧炭佬、矿工、农民、村妇们成了洪秀全、冯云山拜上帝教的最早信徒。
这些人群中,还包括了大批的女信徒。而1851年1月11日,伴随着洪秀全武装对抗清廷的开始,她们又有了中国历史上至今鲜闻的一种身份——女兵。这些大部分来自客家的女人,由于不缠足,她们在战斗中的勇猛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曾经镇压过太平天国起义的曾国藩,就尝过客家妇女的苦头,以至痛恨地称这些英勇的客家女为“大脚蛮婆”。
光绪三十二年(1906),一本名为《祖国妇女界伟人传》的书出版问世,中间一篇《洪宣娇小传》,虽说演义的成分多于历史,但从中我们却可以窥测当年那群“大脚蛮婆”的英姿。文中说:
“洪宣娇者,军中称萧王娘,天王姊,西王萧朝贵妻也。年不满三十,艳绝一世,骁勇异常,从女兵数百名,善战,所向有功。萧王娘及女兵皆广西产,深奉秀全教,每战先拜天帝。淡妆出阵,挥双刀,锋凛凛落皓雪。乘绛马,鞍腰笼白氍毹,长身白皙,衣裙间青皓色。临风扬素腕,指挥女军,衫佩声杂沓,望之以为天人。战酣,萧王娘解衣纵马,出入满清军。内服裹杏黄绸,刀术妙速,衣色隐幻,一军骇目。”
就这样,当太平天国的妇女着实让外界感到了一股新鲜的气息。当时,一些外国人看见她们或骑马,或步行,大大方方地走在道路上,他们称“这是前所未见的新现象,使我们想起了国内的生活情景。如果此次革命可以打破迄今一直遵行的妇女不出闺门的制度,那将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这种“新现象”的出现,与太平天国提倡的“男女平等”教义不无关系。洪秀全宣称:“一切人都是上帝的子女,都是平等的。”“天下多男人,尽是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是姊妹之群。何得存此疆彼界之私。”
正因此,在天国崭新的社会图景里,一切都显示着与旧生活的决裂,之前被家庭、男人奴役的妇女,成了与男子一般可以行军打仗的女兵,还不止如此,连之前曾奴役着女子的家庭制度,也被天国的律令击得粉碎。
所以,自金田开始,在太平天国中就有了男女隔离的制度,洪秀全说:“男有男行,女有女行,不得混杂。”也正因此,在永安城,洪秀全颁行了模仿摩西“十诫”的天条,他说,“凡男人女人奸淫者,名为变怪,更大犯天条。”他说,“邪淫尽是恶之魁,变怪成妖甚可哀。”
然而,洪秀全努力创造的新天国社会,军法维系下的种种清规戒律,却与天国领袖的荒淫生活并行不悖地存在着。史料记载,离开金田时,洪秀全就有妃子15人;仅一年后,离开永安时,他的嫔妃达到了36人之多。
设立女馆
清教徒般的禁欲制度、男女分营政策,乃至洪秀全为“天国”设计的每一项规则,不仅存在于这个面貌混沌而又矛盾的团体中,还存在于太平军途经的城市。
1852年5月,他们跨过漓江,通过古运河抵达全州,由此进入了长江流域;这一年6月12日,在经历蓑衣渡大败后,他们走出广西、占领了湖南道州。在湘南,他们先后招募了大约5万名新兵,他们无一例外地遵循着男女分营制度,这也仅仅是金田、永安的延续。1853年1月12日,他们占领了长江重镇武昌。
太平军到达武昌时,清廷的衙门被打倒,咸丰的年号也代之以太平天国的名字。与国号的变化相比,社会制度的改变则更加剧烈。
正是在武昌,分营、禁欲乃至拆散家庭,不仅作为一种战时政策存在着,还作为一种社会制度实施着。其实又何止这些,社会生活中的财产、家庭、职官、宗教、礼仪等一系列社会制度的改变,乃至日常的生活中的禁缠足、禁蓄婢、禁蓄妾、禁 *** 的种种律令,无不表现出与旧世界决裂的色彩。
洪秀全改变的不仅是武昌,太平天国的妇女制度也发生了变化。在这里,前期的女营变成了女馆。天国的女兵,不仅包括信仰上的追随者,还包括武力下的被征服者。据史料记载,当时,武汉三镇一片混乱,太平军进城后设立女馆,规定城中妇女全部迁往武昌火巷“归馆”,“迟延者鞭棰促之”。
同时,男女隔离的制度也被严格地执行着,即使是丈夫探看妻子,儿子探视母亲,也“只宜在门首问答,相隔数武(步)之地,声音务要响亮”。就这样,原有的财产制度、旧的家庭制度、并连着温情脉脉的人伦情愫,这些旧的社会制度的支撑,都在冷铁般的军事统治之下统统瓦解破裂了。
又何止是武昌,这一年3月20日,当太平军攻占南京城后,更大规模的女馆出现了:一路随行的几千广西妇女、几千湖南妇女,被裹挟而至三万湖北妇女,又加之新被征服的十万南京妇女,形成了一个个女馆。从金田到武汉,“大脚蛮婆”构成为天国女兵的主体,而从武汉到南京,这个群体则不断地驳杂、混沌,等级差异在女馆中出现了。
那些来自广西的“大脚蛮婆”,由于资格最老,被视作忠诚的“老兄弟”,成了女馆中的女官,在她们之下,是还算自愿的、还可相信的湖南妇女;又之下,则是大批被征服的湖北、江南妇女。
后来洪秀全的一项规定,则显示了天国官方对这种等级制度的默认。1854年夏收时节,洪秀全、杨秀清派往湖北、湖南、安徽各地征粮的大军悻悻而归,回来的人禀报说:“太平军所到之处米谷俱无。”无奈之下,洪、杨规定:在女馆中,两广、湖南女子每人各发米六两,湖北和其他省的女子发米三两,“均以稻代,悉令食粥,否则杀。”
为什么在天国里一方面高悬着“人人平等”、天下女子“尽是姊妹之群”的教义,另一方面,又不能对各地女子一视同仁呢?早在占领全州期间,因为冯云山的战死,他们几乎屠戮了全州全城,几万男女被屠杀殆尽;而攻占武昌、南京后,他们也几乎杀尽了城内的全部满人。在这些惨绝人寰的杀戮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性格悲剧呢?
洪秀全设计新的社会图景的同时,似乎是抱定了誓与旧的世界一刀两断的决心。太平天国中,男女分馆的制度、“圣库”制度、《天朝田亩制度》,乃至禁缠足、禁蓄婢、禁蓄妾、禁 *** 的种种规定,无一不具有改天换地的色彩。与此同时,一种“非我即敌”的人际关系,也悄然产生。
在太平天国,世界被截然地分作信徒与“妖孽”两个部分,而没有中间分子。但凡不肯跟着他们走、依旧遵循过往生活方式的,都是儒教的遗民;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人都是“妖”。正如革命者内部是“兄弟”、是“姐妹”那样,“妖”是可以漠视、可以杀戮的。正因此,在武汉,几千童子持刀勒逼几十万武汉男子上船,而几千名“大脚蛮婆”也以焚屋烧人为逼迫,裹挟了几万武汉女性。他们的裹挟,不同于黄巢、李自成,他们有着鲜明的意识形态支撑。正因此,他们同样挥舞着刀枪器械,杀进了南京。
毫无疑问,包括男女分馆在内的种种手笔,都面向着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世界。问题在于,它行得通吗?早进军天京之前,有人便问杨秀清何时才能家室团圆,杨说:“必须等到天京奠定,政权在握,才能破此禁令。”但当太平军来到金陵的地界上,杨秀清似乎忘记了先前的承诺。于是,女馆设立的命令刚刚下达,就在广西起义的旧部中引起了不满,议论沸沸扬扬。
影视剧中女兵自焚而亡
不满的又岂只是广西的旧部,女馆中地位卑微的湖北、江南妇女又何尝不是?在不断的枷责与不公的遭遇后,“天国”成了她们急切逃脱的梦魇。“城中被掳男女无时不思逃。”
当时即使洪秀全的儿子幼天王,都不准与母亲和姐妹见面,他只有趁洪秀全上朝时才能偷偷地溜出去,与自己的母亲姐妹见上一面。天王的孩子尚且如此,那么在整个天京,似乎再难找一个地方还存有家庭的幸福与温情。
然同时,“天国”的领袖们却广选嫔妃,妻妾成群。有些荒唐的是,洪秀全还曾颁发了一纸《多妻诏》,宣称天国居民,海外番众,皆以多妻为荣。并诏定:“东王西王各娶十一人,南王至豫王各娶六人,高级官三人,中级二人,低级一人。”洪秀全则“有妇八十八人。”
就这样,男女分离的制度,在天国的事业鼎盛时,却走向了无比尴尬的地步。于是,1855年,在进驻天京一年半后,洪秀全终于下达了解散女馆的命令。一并而来的,还有准许男女配偶的诏命,专门设立媒官负责。这与其说是解散女馆,还不如说是将妇女赏赐给太平天国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出于担心卫队与后宫有染的顾虑,千余名来自广西的女兵,成了天王府的守卫者。
这时,洪秀全的宅院极尽奢华。罗尔纲《太平天国史》这样描述天 朝宫殿:“天朝宫殿,……四面黄墙,高二丈多,厚四尺,内外两重,外重称为太阳城,内重称为金龙城。太阳城向南开门,称为真神荣光门。门内左右有鼓吹亭,高出墙外,盖以琉璃瓦,四柱盘五色龙,昂首曳尾,有攫拿之势……”。而1856年9月,南京的暑气渐已散尽之时,韦昌辉层层围住了华丽恢宏的天王府。
最后的消亡
女兵们的疯狂守卫,表明她们的信仰没有消退。但女馆制度消失了,这些最后的天国女兵,就成了无源之水。
在后来的年月,她们孤独地守卫着天王府。在经历征服、屠杀、自相残杀之后,她们依旧没有出走天国梦。由此成了历史最无情的牺牲。直到1864年天京城破、大队清兵杀向天王府时,这些女兵还以宗教徒特有的狂热,自焚而死。
洪秀全一生折磨死多少个老婆?
1857年出版的《天父诗》,记录了洪秀全对“娘娘”们的处罚,包括“三年不发新衣”、罚饿、关黑屋子、杖责、砍手足、“煲糯米”(点天灯活活烧死)、砍头等等。而诗中提到“爷爷怒养杀三人”,显然至少在1857年之前,就有三位“娘娘”被洪秀全处死。
洪秀全为人暴虐。他还未当天王时,就经常将妻子“打生打死”(打得要死)。进了南京后,他在所作的《天父诗》中,反反复复地说,惹他发火就是死罪,他发火就要杀人,众人要一齐跪求息怒,“不求莫怪亮(火)连天”。
几乎所有记载都称洪秀全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连他自己也直认不讳,他和后妃们的关系相当紧张。
早在金田时代,他就时常和新娶来的妻妾们发生冲突,以至于杨秀清、萧朝贵不得不假托天父天兄下凡,以“云中雪飞”(砍头)的极刑,威胁“众小婶”不得“嫌弃怠慢”洪秀全。
癸好三年(1853)十一月二十二日,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朝见洪秀全,杨秀清劝洪秀全善待“娘娘”,希望其不要对“触怒天王”的“娘娘”用“靴头击踢”,以免怀孕的“娘娘”因此流产;也不要对怀孕“娘娘”杖责,即使要打也应等到分娩之后。洪秀全对此并未反驳,显然杨秀清并非对空虚言,“靴踢”、“杖责”都是常有的事。
《天父诗》是1857年出版的,其中谈到对“娘娘”的处罚有“三年不发新衣”、罚饿、关黑屋子、杖责、砍手足、“煲糯米”(点天灯活活烧死)、砍头等等。《天父诗》中多次提到“爷爷怒养杀三人”,显然至少在1857年之前,就有三位“娘娘”被洪秀全处死。
然而憎恶是相互的,洪秀全对妻妾们如此,他的女人们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他还没当天王之时,那些被找来服侍“洪先生”的女孩子就对他“嫌弃怠慢”,以至于要惊动“天父天兄”,在筹备起义的百忙之中,协助处理洪秀全的家庭和谐问题。
等到了天京,进了天王府,“嫌弃怠慢”是不能也不敢了,但权威可以压迫别人不敢反抗,却无法迫使别人心情愉悦。在《天父诗》中,洪秀全不厌其烦地劝说、告诫乃至央求自己的女人们,要“面情欢悦”,对他实行微笑服务,甚至用酷刑相威胁,而从这类诗句的出镜频率看,其“思想政治工作”的效果显然并不理想--他难道真的不明白,心情不欢悦,面情如何欢悦得起来?
洪秀全霸占了多少女人?仅妃子就有一千二百人
洪秀全自从道光二十三年(1843)创立拜上帝会起,就以“天下多男子,全是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是姊妹之群”的平等思想作号召,广泛发动农村的贫困妇女参加,在广西桂平县鹏隘山区曾经涌现出以杨云娇为首的许多妇女积极参加。他还说过“杀一人如杀我父,淫一女如淫我妻”这样的话。在起义初期,太平军里有全由妇女单独组成的女军,和男军一起上前线奋勇作战。一直打到武汉,还是男女同职同官;攻克南京以后太平军东征,女军仍充前锋。女将苏三娘就曾经率领女军首先攀登占领镇江城。当时有人写诗咏赞苏三娘和她从广西带来的赤脚女兵的英姿:“绿旗黄袍女元戎,珠帽无龙结束工;八百女兵都赤脚,蛮衿扎裤走如风!”
可是在刚刚取得小小的胜利,洪秀全认为半壁江山到手,大局已定,就要关门当太平天子,要把同打江山的妇女转为供他淫乐了。
在攻克南京前十七天,洪秀全就在芜湖江面的“龙舟”上突然颁发一道严分男女界限的诏令:“女理内事,外事非宜所闻。还用四个“斩不赦”限制身边的妇女与外界联系。攻克南京以后,跟随天王的妇女都要用纱巾蒙面,一进入天王府,就被禁锢起来,与外界完全隔绝了。
洪秀全早就迷恋后妃成群的帝王宫廷生活。他创立拜上帝会的时候,自称在天上有一房“正月宫娘娘”,所以把他的妻子称为“又正月宫”;金田起义的时候,他已经有美妃十五人;一年后在广西永安围城战中,洪秀全就有了三十六个女人。打出广西以后,到了湖南道州,又接纳何贡生“进献”的美女四人;占领武昌以后,洪秀全一次选妃,就选了民间女子“有殊色者六十人”。
到了南京以后,洪秀全到底有多少个美女?太平天国失败以后,有一本书叫做《江南春梦笔记》的,说是王后娘娘下辖爱娘、嬉娘、妙女、姣女等十六个名位共二百零八人;二十四个王妃名下辖姹女、元女等七个名位共九百六十人,两者共计一千一百六十九人。以上都属嫔妃,都是要和洪秀全同床共枕的。天王府不设太监,所以另外还有许多服役的‘女官’。以二品掌率六十人各辖女司二十人计算,合计为一千二百人。各项人数加起来,总计有两千三百多名妇女在天王府陪侍洪秀全一个人。
关于洪秀全一共有多少个女人,恐怕是永远无法正确统计的。宏观地看,天王府中有两三千美女,却只有洪秀全一个男人,而这些美女都能够向“天王”提供 *** ,这和古代君王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提法近似,但终究不是每一个被幸”过的女人都有正式的名份。微观地看,“幼天王”洪天贵福1864年10月25日在江西石城荒山被俘,写了一份供词,开头是自我介绍:现年十六岁,老天王是我父亲,他有八十八个母后(此句有语病),在我九岁时就给了我四个妻子……”应该是比较可靠的说法。相比之下,连爱好声色犬马的咸丰都只有十八个妃嫔,比天王洪秀全少多了。
洪秀全从四十一岁进南京到五十二岁自尽,在全是美女的天王府中过了十一年,从未走出天京城门一步,既不指挥杀敌,也不过问朝政。那时候他正值壮年,体格健壮,但是十一年中仅仅颁发过二十五篇诏书,而且从咸丰四年到咸丰八年(185-1858)是空白,五年中竟然未发一诏!这几年他都干什么去了?一句话,尽和他的‘嫔妃娘娘’们饮酒赋诗作乐去了。
沙发洪秀全没读多少书,所谓‘赋诗’,其实不过是些顺口溜的打油诗而已。从咸丰七年(1857)太平天国刊印颁行的‘官书’之一《天父诗》看,所收的五百首诗文,大都是记录洪秀全进入天京初期三年中的宫廷生活或者是写给后妃们看的宣讲男权夫权的。例如嫔妃、女官们早晨为天王“洗身穿袍梳理发,疏通扎好解主烦;主发尊严高正贵,永远威风坐江山!”然后向天王参拜:“朝朝穿袍钟锣响,响开钟锣尽朝阳,后殿此时齐呼拜,前殿门开来接光!”接着拉起金辇陪天王游御苑:“苑内游 行真快活,百鸟作乐和车声。”还要给天王端茶捧痰盂:“捧茶不正难企高,拿涎不正难轻饶!从这些不通的诗中,就可以看到洪秀全的威严和荒淫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也可以看出他为什么一连考了四次,都没有考中秀才的原因。
到了南京的天王洪秀全,开始嫌那些从广西跟他来的老姊妹们粗鲁、肮脏了。听见有人高声说话,他就写诗斥责:“娇娥美女娇声贵,因何似狗吠城边?”看见有人不会刷牙、敷粉、洒香水,他就用刻薄话讽刺挖苦:“跟主不上永不上,永远不得见太阳!面突乌骚身腥臭,嘴饿臭化烧硫磺!”
洪秀全毫不掩饰他喜新厌旧的情绪:“一眼看见心花开,大福娘娘天上来;一眼看见心火起,薄福娘娘该打死!”他为那些可怜的“薄福娘娘”们规定了几项杖责戒律:“服事不虔诚一该打,硬颈不听教二该打,起眼看夫主三该打,问王不虔诚四该打,躁气不纯静五该打,说话极大声六该打,有嘴不应声七该打,面情不欢喜八该打,眼左望右望九该打,讲话不悠然十该打!”
还有一项特别奇怪的规定:“看主单准看到肩,更好道理看胸前;一个大胆看眼上,怠慢尔王怠慢天!”妇女们受到责罚,即使冤枉也不得辩解,只许认错领打,否则就会受到加倍的处罚:“打开知错是单重,打不知错是双重;单重打过罪消融,双重雪下罪难容!”什么叫‘雪下’?“雪下”是太平军“刀下”的代称。据我所知,至少有三个天王府的女人因为挨打的时候喊冤不认错而被杀。被杀的人当中,有一个人至死不认错,还顶撞了天王,最后居然受到五马分尸的酷刑。——单从这一点来看,就可见洪秀全这个人有多么残暴!
太平军进入南京城以后,最初奉东王杨秀清的严令,居民“愿随营者随营,不愿随营者各归民家”。后来北王韦昌辉代替生病的杨秀清主政,改为没收一切工商业及强迫男女分离集中住居的“百行条例”:男人入营当兵,妇女住女馆参加劳动。当时天京大兴土木,妇女们都要参加天王府的建造。天王府周围的高墙,二丈高四尺宽,墙头加砌碎瓷片,墙外令掳来的妇女挖濠沟挑土,有的参与造房屋。——单从这一点来看,就可见洪秀全这个人只知自己享乐,根本就不关心老百姓疾苦。
太平军从得民心占领南京,到失民心民众大批逃亡,前后不过几个月工夫。太平军进城前,南京原有八十万人,春季进城后仅九个月,到当年年底天朝顶天侯衙核查登记人口,就只剩下十五万人了。其中老弱男子四万人,妇女十一万人。洪秀全自称“小天堂”的天京,简直像人间地狱。
当时朝野上下反映最强烈、影响政局稳定最迫切的,就是妇女问题。洪秀全驱使成千上万妇女建房、挖濠、砌墙,风雨寒雪不停,时有打人杀人情事发生,引得民怨沸腾。当时天京城内,从侯以下所有军政官员到平民百姓,全部家人离散,分居在男营、女馆,一部分被选征到各王府,主要是到天王府服役,久久分离,又无期限,十分悲惨。
天京内讧以后,洪秀全依然在天王府中左拥右抱,生活更加糜烂。在咸丰十一年辛酉(1861)太平军进取苏浙的时候,洪秀全又从李秀成选送到天京的三千美女中挑出一百八十人收入天王府。就在这一年,还不到五十岁的天王洪秀全,终于颁发了最后一道“朕命幼主写诏书”的诏旨,把权力交给他那个年方十三岁、却已经学会荒淫的儿子,自己当起了太上皇来。
洪秀全的恐怖结局:尸体竟被曾国藩剁成肉酱
洪秀全在天王府美女群中过了十一年帝王生活,到了同治三年(1864年),他五十二岁,终于在曾国荃湘军的隆隆炮声和后宫粉黛的嗟怨声中,不得不丢下他那千百个美女娇娘,自尽身亡。他死后四十八天,天京沦陷,天国灭亡,他的宝贝儿子也当了俘虏,后来被凌迟处死了。
1864年7月19日,天京(今南京)内外,黑云压城,火光冲天。正午时分,随着曾国藩弟弟曾国荃一声令下,“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凌空怒炸,太平门处的城墙被炸塌二十余丈,整个天京城地动山摇。数万眼睛血红狂狼暴兽般的湘军一齐呐喊如潮,挥舞着刀剑像龙卷风一样席卷向坍塌的城墙。守城的太平军再也抵挡不住洪水般呼啸而来的敌人。战至傍晚,九门皆破,天京失陷。湘军“见人即杀,见屋即烧”。他们无一例外都只想猎取一个最重要的人物——天王洪秀全。
然而湘军将整个天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洪秀全的踪影。7月30日,湘军总兵熊登武得到一个太平军黄姓宫女告密,这才知道洪秀全已死十多天了。在她的指引下,曾国荃派人从天王府的大殿内挖出了洪秀全的尸体。一直到死,洪秀全都保持着他固有的神秘感。临死前,他命人用十几层厚布,在死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湘军掘开坟墓,将洪秀全浑身的厚布全部扯烂,扛到城南雨花台给曾国藩当面验看。
曾国藩用炮把其骨灰轰上天
曾国藩和洪秀全,两个苦苦搏杀了11年的对手,一直都只是相互耳闻,却从未谋面,想不到今天会以如此奇特的方式见面。曾国藩在日记中这样记述这位老对手:“胡须微白可数,头秃无发,左臂股左膀尚有肉,遍身用黄缎绣龙袍包裹。”刚刚验毕洪秀全的尸首,本来晴空万里的南京城,突然狂风骤起,暴雨袭来,约半时方歇。
8月1日,曾国藩断然下达了最严厉的惩处方式:“戮尸,举烈火而焚之!”洪秀全的尸体再次被拖了出来,被刀斧剁得粉碎。即使这样,还不罢休,曾国藩又命人把肉泥拌进火药,装入炮弹,然后接连发射出去——就是死了,也要让洪秀全灰飞烟灭,阴魂无归。然而,如果说“焚尸扬灰”对于死后的洪秀全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报复,那么临死之前,他那走火入魔神秘荒谬的表现,则说明远在湘军的大炮把天京城墙轰塌之前,洪秀全的理想信念已经破灭,精神世界已经坍塌了。
当天京城被围数月,面临城破的巨大危险时,天京城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情绪,每个人的心理底线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全城弥漫着地狱般的恐怖气氛,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以致于“人妖鬼妖互相为患,殊令眠不贴席也。门以内则见妖见鬼,时时哄闹;门以外则拘奸缚盗,救火驱鬼,时时鼎沸。”
而此时的洪秀全,已接近恍惚疯癫的状态了。长期的享乐生活已严重削弱了洪秀全的意志,损坏了他的智力。刚刚进入天京,洪秀全就派人拆掉了明朝的故宫,命令将那些巨柱和石料运到玄武湖边上,去构造一个新的宫殿。宫殿建成之后,洪秀全整天把自己锁在金碧辉煌的天王府中,谁也不见。他一方面杂乱无章地思考着一些哲学和神学问题,幻想着如何把王权跟宗教更紧密地结合起来,建立一个超级的奴隶王朝,让臣民同时成为自己的教民,无私地贡献所有的一切;另一方面,他像历史上所有的帝王一样,苦练房中术,想在两 *** 媾中得到极乐,也摸索一种解脱之道。他的所有努力都失败了。到了后来,离群索居让他心灰意懒,及时行乐成了惟一的安慰。
中国历代皇帝都讲“天命”,造反者也讲“天道”。但没有谁像洪秀全那样一味靠“天”。他听不得一点不同意见,听不得任何理性劝谏的声音。脱离群众使他更加高高在上,迷狂虚妄,甚至扬言“朕睡紧都做得王,坐得江山”。与其说这是恶性自我膨胀,不如说是狂热的自我迷信。他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除了玩弄点权术,根本没有多少应对复杂现实的办法。只能再三强调“认实天情”,既稳住别人的信心,也借以从纷繁的现实中自我摆脱。
“上帝之子”因失德而失控
惊心动魄的天京事变不仅使洪秀全丧失了自己的道德权力,领导集团内部的残暴也暴露无遗。人们对洪秀全“上帝之子”的身份开始表示怀疑,对他后宫生活的纯洁性也提出质疑。一个高高在上、疑神疑鬼、缺乏能力的天王,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军心民心分崩离析,天国神话逐渐破灭。
随着天京的最后一道屏障、长江上游的重镇安庆失守,和各地太平军节节败退的消息传来,洪秀全愈加颓废消沉,麻木自欺。当形势急转直下,李秀成一再劝他率众突围、“让城别走”时,洪秀全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训斥道:“朕承上帝圣旨、天兄耶稣圣旨下凡,做天下万国独一 *** ,何惧之有?不用尔奏,政事不用尔理。尔欲外去,欲在京,任由于尔。朕铁桶江山,尔不扶,有人扶!”此时天京城总共才剩三万人,仅有一万多人是太平军,真正能战斗的不过三四千人,李秀成问:天京城内兵微将少,怎么办?洪秀全答道:“尔说无兵,朕的天兵多过于水,何惧曾妖者乎?尔怕死,便是会死,政事不与尔干。”
拒绝了李秀成“让城别走”的建议,剩下的结果只能坐以待毙。在天京被围困的最后关头,洪秀全眼见城池守不住了,精神彻底地崩溃。他整天嘴中念念有词,不断呼唤神灵,乞求上天让地下长出食物,让自己的天兵天将饱餐杀敌。然而粮食毕竟无法从天而降,许多人饥饿而死。全城男女腹饥难耐,日夜围着忠王府哭求救命。李秀成不得已将自己家中仅剩的米谷发放救济穷人,但他所辖的官兵又没有粮食,不得已又将他的母亲以及妇女首饰金银作为军资。然而这点接济又怎能解决根本问题。随后李秀成奏请天王,允许饥民出城逃生。天王对此大为不悦。洪姓家族又趁火打劫,将出城逃生之人所带财物搜刮掠净,闹得满城风雨,日夜不宁。到4月全城粮食已尽,洪秀全命人将苔藓野草之类东西“取来做好”,美其名曰“甜露”。李秀成奏“此物不能食”,洪秀全说:“取来做好,朕先食之!”颇有与民众同甘共苦之志,可不久他就因食“甜露”过多而病倒了。但洪秀全拒不服药,导致病情日趋严重,终于一命归西。临终前,洪秀全发布了最后一道诏书:“大众安心,朕即上天堂,向天父天兄领到天兵,保固天京。”
纵观洪秀全的最后时刻,死得悲惨,死得悲哀。他整个虎头蛇尾的人生,留给后人太多的遗憾与感叹。随着他的死亡,中国结束了长期的战乱,将近代史最沉重的一页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