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端午节前后,宝玉都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
贾宝玉,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中的男主角。 下面由历史网小编给大家带来这篇文章,感兴趣的小伙伴接着往下看吧。
贾宝玉的端午节前后过得惊心动魄,不但外面是非多,与林黛玉因为金玉矛盾不断。家里也和丫头闹不休,与晴雯拌嘴,脚踢袭人等等。不提。
这边端午节一过,史湘云就来了贾家。而她此时即将“大喜”了。
(第三十一回)王夫人道:“只怕如今好了。前日有人家来相看,眼见有婆婆家了,还是那们着。”
端午节前,有人“相看”史湘云,结合第二十八回冯紫英的宴会, *** 云儿作陪,以及“悲愁喜乐”与史湘云[乐中悲]曲子的联系,可以肯定与史湘云相看的对象是冯紫英。
湘云来后,众人之一时间讨论的就是史湘云的“淘气”,爱穿别人的衣服,爱女扮男装,满身侠气一刻不得安静等等,都对应任侠好义的冯紫英酒令中那个“鬼灵精”的妻子。
还有,湘云和丫头翠缕在大观园论“阴阳”时捡到金麒麟,也契合“阴阳和合、麒麟送子”的说法。
脂砚斋此处批语更是有对照。【庚辰: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
脂砚斋在湘云捡到金麒麟时,提到了“卫若兰射圃”,以致于有红学家认为卫若兰是史湘云丈夫。其实他忽略了第二十六回冯紫英之一次正式出场时,脂砚斋也有批语【庚辰眉批:惜“卫若兰射圃”文字无稿。叹叹!丁亥夏。 笏叟。】
“卫若兰射圃”时,有冯紫英的大章节,对照他与史湘云的关联,可以肯定二人才是姻缘。前文已交代清楚,本文不再赘述。
史湘云来,也是前文清虚观打醮时“金麒麟”的伏笔。贾宝玉得了金麒麟,贾母提出谁家孩子有一个,引出了史湘云。此番湘云一来,正是完结“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典。需要对照第二十八回[悲愁喜乐]酒令,不提。
最后,史湘云到来还有两个小插曲也很有意思。
之一个插曲,贾母认为大家都大了,不应该再叫小名了。像宝玉、云儿、黛玉、宝钗这些“小名”,都不应该叫,要用更正式的称呼,基本就是避免“提名道姓”才显得尊重和合乎规矩。
比方贾珍称呼王熙凤,“大妹妹”是他自己的称呼。“二婶子”是从贾蓉的立场,贾琏的角度称呼。“姑娘”是从贾蓉的立场,他自己的角度称呼。
第二个插曲是史湘云去给袭人送“绛纹石”戒指。如果细梳理会发现史湘云与“石”关系最多。比方醉卧芍药茵的石凳,海棠花签的“只恐夜深花睡去”,也被黛玉改为“石凉”等等。
史湘云与石有关,作为贾宝玉的三个表姐妹,她的前世又是谁呢?君笺雅侃红楼认为,史湘云极可能是灵河岸边的那块三生石。她与林黛玉的命运颇多相似,后文中秋团圆夜夜二人相守联诗,也是前世二人相依相伴的原因。不多展开。
湘云捡了金麒麟就去到怡红院。她小时候是袭人照顾,虽然性格大咧咧,但对袭人非常亲近。这是失怙的孩子最敏感的感恩之情。
不过,史湘云这次来也带着点火气。贾宝玉和林黛玉的一场大闹尽人皆知。期间牵连到了金麒麟让史湘云非常不爽。因此与袭人话里话外对林黛玉也不客气。
这里比较耐人寻味的是袭人的态度,按说袭人从小与林黛玉一起长大,黛玉对她非常亲近。头天还挽着她叫“好嫂子”。如今却和史湘云一唱一和说起了林黛玉的不是。不怪贾宝玉很不爱听。
也就是这时候,贾雨村来拜会,贾政又叫人喊宝玉出去应酬。贾宝玉不胜其烦不禁抱怨。湘云听到后就顺口说了句:“还是这个情性不改。如今大了,你就不愿读书去考举人进士的,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日后也有个朋友。没见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些什么!”
史湘云的一句话,让贾宝玉当即翻脸了。他这几天本就不顺,吃了林黛玉和薛宝钗的亏。不想如今湘云也说他不爱听的话。又听湘云和袭人开始褒宝钗贬黛玉,就更不爱听。
(第三十二回)宝玉道:“林姑娘从来说过这些混帐话不曾?若他也说过这些混帐话,我早和他生分了。”袭人和湘云都点头笑道:“这原是混帐话。”
贾宝玉维护林黛玉不意外,毕竟在科举仕途这件事上,贾家只有林黛玉和他统一战线。三个表姐妹中,宝钗劝他,湘云也劝他,唯有林黛玉不劝。
不过,贾宝玉这里大错特错了。林黛玉不劝他读书科举并不是像他那样反对科举仕途。她父亲林如海就是探花郎,林黛玉也早读了《四书》《五经》,怎么会反对仕途经济?只是林黛玉认为不可强求。贾宝玉不喜欢科举仕途,没必要强逼着他顺从,也知道贾宝玉劝说无用。
贾宝玉自己不爱学习,却常常拿林黛玉作挡箭牌,固然遂心如意,但对林黛玉的处境却是不好。王夫人要是听了他这话,怎么看待黛玉?
袭人之所以“不喜”林黛玉,站队薛宝钗,不是林黛玉不好,而是袭人认为林黛玉的存在“拖累纵容”了贾宝玉。使得宝玉越来越不“上进”。反而是薛宝钗与她价值观相同,都一心为了贾宝玉的“人生”着想。
贾宝玉这边急急忙忙穿了衣服,也不顾湘云就往外面赶,结果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林黛玉走在前面拭泪。
原来林黛玉见史湘云来后,到底不那么放心。随着宝黛生情日益明显,终究也不免小儿女姿态,她对薛宝钗、史湘云都不放心。
宝黛的矛盾大多由“金玉”而起,又看了一些杂书,对饰物特别在意。贾宝玉在清虚观得了金麒麟,黛玉知道他一定会给史湘云。担心二人私下传递,不免效仿《西厢记》故事。
这是典型的“以己度人”了。黛玉自己与宝玉有情,担心史湘云难免,却不知道她与宝玉之情“惊世骇俗”,传出去吓死个人,又岂是人人如此的?
再有贾宝玉固然是好,却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后有尤三姐不屑一顾,湘云也是个“英豪阔大宽宏量,从不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的性格,岂会轻易“儿女情长”!
黛玉偷偷跑来听墙根,倒不免小人之心,也引人发笑。但这也不能怨黛玉,如果恋爱中的男女都豁达大度,那也不是爱情了。林黛玉正要如此,才显关心则乱。
黛玉来得巧,正听见湘云和袭人数落她的种种,贾宝玉对她百般维护。
(第三十二回)不想刚走来,正听见史湘云说经济一事,宝玉又说:“林妹妹不说这样混帐话,若说这话,我也和他生分了。”林黛玉听了这话,不觉又喜又惊,又悲又叹。所喜者,果然自己眼力不错,素日认他是个知己,果然是个知己。所惊者,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称扬于我,其亲热厚密,竟不避嫌疑。所叹者,你既为我之知己,自然我亦可为你之知己矣;既你我为知己,则又何必有金玉之论哉;既有金玉之论,亦该你我有之,则又何必来一宝钗哉!所悲者,父母早逝,虽有铭心刻骨之言,无人为我主张。况近日每觉神思恍惚,病已渐成,医者更云气弱血亏,恐致劳怯之症。你我虽为知己,但恐自不能久待;你纵为我知己,奈我薄命何!想到此间,不禁滚下泪来。待进去相见,自觉无味,便一面拭泪,一面抽身回去了。
林黛玉这一段心事,真是让人肝肠寸断。她的无奈、惶惑、恐惧、无助,都在这“惊、喜、悲、叹”四字之中。与当日的[喜乐悲愁]四字酒令也是遥相呼应。
林黛玉想到心酸处不觉滴下泪来。却不想贾宝玉匆匆出门看见了她,二人因此勾起一段衷肠,又被袭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