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氏族谱未记录蒋经国是真的?
台湾《商业周刊》根据去世的蒋纬国录雀带披露,蒋经国非蒋介石亲生,可能是私生子,或者提抱来子。这一消息传到蒋氏故里浙江省奉化市溪仁镇,引起当地极大关注。
原来,台湾中兴大学教授范光陵,在蒋纬国临死之前,曾有幸携带一架小型录音机,数次来到荣民总医院蒋纬国的单人病室里,面对面与蒋家第二代惟一健在的传奇人物交谈,并留下了八盘录音带。
《商业周刊》在引述范光陵教授所提供的录音资料时,曾加编者按语说:蒋纬国先生曾在1994年夏天亲口对范光陵说过:蒋介石在四五岁时,曾经误将取暖用的夹炉当成坐的板凳,致使他的臀部和阴囊都受到了严重的灼伤,后来为了止痛在其阴囊上涂沫了猪油,但是他确实是因为狗的咬伤,从而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这个按语最能吸引读者。蒋纬国将蒋介石多年不肯露出的底子,一下子给揭了出来。
蒋经国与 蒋介石合影
《商业周刊》专文指出,若从蒋经国登记的出生时日推断,其母亲在受孕之时,蒋介石当时正在日本,怀孕期间蒋介石并没有回国,而毛夫人也没有远行赴日本,因此蒋经国的身世便留下了不可解开的疑团。另外,该刊也举证说,蒋介石生前曾经娶了四位妻子,但却只有蒋经国这一名子嗣。
该刊在引叙蒋纬国的说法时,直指毛氏夫人与婆婆王采玉与同族亲属×;×;的关系密切,特别是在蒋介石留学日本时期两人的关系更是非比寻常,也因此才招致了蒋介石的休妻之举。但是有关蒋、毛的仳离,各方说法不一。
也有人认为蒋经国是抱养来的,并非出自毛氏。《商业周刊》的文章说,由于此事涉及毛夫人的名节,范光陵教授极为谨慎。他对记者说:蒋纬国也许会忘记或错记,但是决不会说谎。范光陵表示:此事蒋纬国曾经多次向他们这帮朋友们提及,也曾一度要求他不得公布出来。
然而,在蒋纬国死后,他们觉得有必要让真相公布于世。范光陵说。蒋纬国对蒋经国并没有恨意。但对蒋经国的生母颇有一些微词。范光陵说:哥哥对他的不快,多次是起因于毛夫人向蒋经国反复灌输的对姚夫人和他(蒋纬国)的敌意。
该刊的文章表示,范光陵与蒋纬国生前极为熟悉。蒋纬国生前在病榻上曾多次对他提及身世问题,并留下了八盘录音带,范光陵说:蒋纬国的这些遗言,并不是想诬陷某个人,他只是想澄清外界的传言,以及为什么与蒋经国之间不睦。
具有苏州人性格的蒋纬国 临终不再忍
1994年夏天,范光陵获悉老朋友蒋纬国病重住进荣民总医院的消息以后,他作为学者也作为朋友,希望为蒋纬国录下一些日后可供史家们研究的资料。在那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下午都去荣民总医院的六病区那个蒋家辉煌年代不准普通患者随便进入的特殊病室。如今物换星移,蒋纬国所住的房间里空空荡荡,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位 *** 高级将领治病的地方,甚至连普通患者的病房也不如,冷冷清清。范光陵正是见到这种处境,更认为有必要为不久于人世的蒋纬国留下一点什么东西,所以他那以录音留存历史见证的想法变得更加强烈了。
范光陵在那段时间,多次与蒋纬国以聊天的方式,了解到许多从前闻所未闻的蒋家内幕。其中特别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蒋经国并非蒋介石的亲生!以及蒋介石在四岁时,被野狗咬坏了生殖器,从而失去了男人的生殖能力等事情。
范光陵十分了解蒋纬国的为人,一生都是最讲忍字的,他认为蒋纬国具有苏州人的性格。而关于兄长蒋经国,从前蒋纬国是从来不敢有任何微词的,即便是在最要好的朋友范光陵面前,蒋纬国多年以来也是谨言慎行,从不敢多说一句话。
范光陵迄今还记得,蒋纬国是以一种多么艰苦的心情,向他娓娓说出积郁在心里数十年不敢向外人倾吐的往事。凭着范光陵的直觉,他认为蒋纬国对他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真话,决不会有任何图报复和泄私愤的成分,那是他的感情的真实流露!
风波迭起的记者招待会
不久之后,孔祥熙的后人孔令仪公开站出来质问蒋纬国,并且否认蒋纬国对范光陵所讲的那些话具有真实性。这一消息,对范光陵来说当然是打击最重的。因为任何人的否定他都可以不加理睬,可是惟有孔家的人出来说话非同一般。因为宋美龄的讲话最让世人信服,而孔令仪恰好是宋美龄在纽约居住时身边最亲密的人士之一,也可以说孔令仪就是宋美龄的代言人。
范光陵急忙去看台湾《联合报》上登出的发自美国纽约的电讯:孔祥熙的长女、宋美龄的侄女孔令仪在纽约指出,蒋经国是蒋介石的亲生骨肉,毋庸置疑,外间传闻实为无稽。
孔令仪指出,蒋介石与宋美龄于1927年12月结婚后,宋美龄曾经怀孕。但因意外不幸而流产,之后宋美龄便不曾再次怀孕。孔令仪此说,推翻了近日外界所称蒋介石早年即已丧失了生育能力的传闻。
孔令仪说,几十年来,蒋、宋、孔、陈家人从未闻听过蒋经国不是蒋介石所亲生的说法,外间各种推测实为穿凿附会。
至于蒋纬国的身世,孔令仪说,她记得早在祖国大陆时,蒋介石有一天即当着宋美龄的面,将蒋纬国找到眼前,对他说出他的真正身世。
蒋纬国的亲生父亲为戴季陶。此事是确实的,早年蒋、孔、宋家人即了解,但仍视蒋纬国为一家人,宋美龄尤其爱护蒋纬国。
范光陵虽然握有足以让世人相信的证据蒋纬国生前最后岁月对他的谈话录音,可是那些谈话到底能否在孔令仪的只言片语面前站得住脚呢?他不能不感到有些忧虑。
1997年10月4日午后在台北凯悦大饭店记者招待会上,范光陵之一次面对如此众多的台湾记者,难免有些紧张。因为孔令仪在美国的发言,对他来说十分被动。就连刊发他提供录音带的《商业周刊》也在一夜之间成了众矢之的,这不能不大出范光陵的意料之外。
等会场里的杂声渐渐消逝以后,范光陵说:1994年7月,我有幸从月初开始,断断续续地和纬国先生在荣民总医院进行过多次秘密的交谈。许多内幕我过去也不知晓,现在我可以公布这八盘录音带中的有关部分。希望各位记者在报道的时候,一定以纬国先生的谈话原意为准,不要随意改动纬国先生的原意才好。
会场上一片寂然,一台录音机开始传出蒋纬国那淳厚但却有些沙哑的声音,那些平日熟悉蒋纬国的记者们,马上就从录音机传出的声音里,断定讲话的就是蒋纬国本人!
记者们默然倾听着。蒋纬国是以闲聊的方式,先谈他本人的身世,接着,他又谈了自己在奉化乡间所度过的童年。以及当年与兄长蒋经国之间的友谊。特别是当蒋纬国谈到他与养母姚夫人来到奉化以后,住在柴房里面,又要受到毛福梅的虐待之时,记者群里发出了惊愕的嘘声。
当录音机里传出蒋纬国那苍凉的语调,谈到他和姚夫人在奉化时的苦难生活,特别是在有关蒋介石夫人毛福梅不守妇道,产下蒋经国这个私生子的情节时,黑压压的记者群里顿时发出意想不到的惊讶叫声,接下去就无人再说话了,会场上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开关录音机时的轻响、笔在记事本上的沙沙声和低微的喘息声。
范先生!突然,一位官方记者从人群里站了起来,现在外界传说的,都是有关蒋经国先生并不是蒋介石所生,以及蒋介石不具备生育能力这两件事。可是,你所提供的蒋纬国的录音中,根本没有涉及到这一敏感的问题啊!这又何以正视听呢?
对,请问这两个问题的出处何在?又有几位记者问。
这范光陵急忙欠身向台下解释:是这样,这段非常重要的谈话内容,根本就不在录音带上。
为什么不在录音带上?
是这样,请大家不要吵!范光陵见大家七嘴八舌地追问情由,只得说出当时的真情,以解释这八盘录音带没有上述内容的真正原因,他说:当时,纬国先生在谈到上述这一重要情节的时候,示意我必须在关闭录音机以后,才能够说出真情来。
记者们听了这话,再次发生了波动。人们一哄而起,大声向范光陵质问道:这不可能!既然纬国先生想对你说出历史的真相,那么他就决不会让你关闭录音机!会场上嘈杂四起,一时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范光陵边用帕子拭汗,边对记者们说:纬国先生对我讲有关毛夫人和经国先生的关系时,曾经悄悄叮嘱过我,说这件事情很敏感,一定要我关闭录音机,但又允许我可以用笔把他的话记录下来,当我把纬国先生讲的话都记录下来以后,又当场给他读了一遍,最后纬国先生对我说:好吧,将来这段话也要保密。
但是,如今纬国先生病故了,我认为有必要让这些鲜为人知的内情都公布于众,所以才有了《商业周刊》上刊载的那些内容。我敢保证,我把纬国先生当时对我谈的话,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新闻界,也从来不敢歪曲纬国先生的原意。我相信我的所有谈话,都忠实于已故的朋友纬国先生,他在九泉下有知,也会为我提供证明的!
范光陵继续不慌不忙地对记者们说道:诸位先生、女士,纬国先生有关蒋经国先生身世的谈话,内容本身究竟是真是假,因为我不是历史学家,没有资格去评论它,我也不想评论。我只是想替死去的纬国先生尽一点朋友之心,把他当年想说却又不好对世人说的话,都一一向世人披露出来,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至于在座各位相信与否,世人相信与否,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好在世人对是是非非,均有公断,又何必怀疑我录音带是否作伪呢?再说,我又为什么作伪?所以,我劝各位,不要再从鸡蛋里找骨头了,谢谢各位。
当记者们还想继续向他提出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时,忽然发现范光陵不知何时已经不辞而别了。他那八盘录音带也随之拿走,由于记者们采取了群起发问的不恭形式来对待这位被采访者,致使那八盘录音带只有一小部分内容公开披露,更多的部分则被范光陵永远藏之于密室,从此秘而不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