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梁鸿:模范夫妻梁鸿孟光举案齐眉的故事
不知何时起我就觉得举案齐眉是件很美好的事。案为古时有脚的托盘,举案齐眉本意为送饭时把托盘举得跟眉毛一样高。后来形容夫妻间互相敬重,十分恩爱。举案齐眉的是梁鸿、孟光夫妻。
梁鸿是东汉时期的著名隐士。他尚节介,博览无不通,而不为章句。大概因为家贫,他曾在上林苑牧猪,却因不慎失火殃及别家的房舍。梁鸿于是寻访受灾的人家,询问其损失,将猪全部拿来赔偿。那家主人还嫌这不够。梁鸿就说:无它财,愿以身居作。主人答应了。
梁鸿为主人家做事不懈朝夕,勤勤恳恳。邻家的老人们认为梁鸿并非寻常人(品格高尚),就都责让主人,称赞梁鸿是长者。主人家因此将梁鸿的猪全部还梁鸿,还梁鸿自由身。梁鸿没有接受那些猪,返回了自己的家乡。很多势家大族慕梁鸿之高节,都想将女儿嫁给他,但梁鸿都拒绝不娶(择妇)。
与梁鸿同县的孟家有一女儿叫孟光,长得又肥又丑又黑,力气又大(力举石臼),因择夫,三十岁还没嫁人。父母问她原因,孟光说:欲得贤如梁伯鸾(梁鸿字伯鸾)者。这话传进梁鸿耳朵后,梁鸿就向孟家下聘。孟光求作布衣、麻屦,织作筐、缉绩之具(可谓知梁鸿也)。到了出嫁时,她却盛装华服装饰入门(衣绮缟,傅粉墨,似为试探)。
一连七日,梁鸿都不搭理她。七天后,孟光就问:窃闻夫子高义,简斥数妇,妾亦偃蹇数夫矣。今而见择,敢不请罪。梁鸿说:吾欲裘褐之人,可与俱隐深山者尔。今乃衣绮缟,傅粉墨,岂鸿所愿哉?孟光说:以观夫子之志耳。妾自有隐居之服。乃更为椎髻布衣,操作而前。梁鸿大喜道:此真梁鸿妻也。能奉我矣!梁鸿为她取字德曜。
他们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孟光问道:常闻夫子欲隐居避患,今何为默默?无乃欲低头就之乎?梁鸿说:诺。于是两人共入霸陵山中,以耕织为业,或咏诗书,或弹琴自娱。
后来他们到了吴地,依靠大族皋伯通,住在其家宅的廊下小屋中。梁鸿给他家做雇工舂米,每次回家,孟光为他准备食物,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皋伯通察而异之,说:彼佣以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于是他免去了梁鸿的劳作,让其潜心著书。此后梁鸿与孟光一直住在皋伯通家。梁鸿死后,孟光回到家乡,她此后的情况不详。
我觉得孟光应该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她理解梁鸿、支持梁鸿,确实是梁鸿的贤内助。梁鸿的选择没错,孟光的选择亦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