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荆沙市改为荆州市是及时止损,那襄樊改为襄阳则是壮士断腕
荆州
襄阳无限烟霞地,难觅幽奇似此殊。
湖北省襄阳市和全国的绝大多数县级及县级以上区划的地名一样,在历史发展过程中都有过改动,相比之下类似于邯郸这样两千多年没改名的地方反而成了少数情况;鹄书认为地名改动是把“双刃剑”:改得好的是锦上添花,比如“云南省中甸县香格里拉县、湖南省大庸市改为张家界市”等例子;改的不好的情况也可能被人吐槽或因此再次改名,比如湖北省沙市市与荆州地区合并之时命名为荆沙市等情况;因此地名的改变也是非常值得谨慎对待的。
1994年9月29荆州地区、沙市市、江陵县合并为地级荆沙市,取荆州和沙市的首字命名,组合地名有时候也是毁誉参半的事,虽然它能一定程度上地体现参与者的历史文化,其局限性在于这种融合的程度是有限的,也还有可能是因为参与者在需要改名时无法协调而产生的“妥协之举”。
荆州与沙市的合并就是如此,荆州之名源于上古九州之一的荆州,荆本是一种灌木、与楚为一木二名,另说以荆山得名;沙市之名源于唐代此处河漫滩上形成商业市肆,始称沙头市后来简称为沙市。这种合并通常会遵循历史文化的传承,从名字来说荆州的底蕴远比沙市更悠久,但是荆州有历史、沙市有实力,而且沙市和荆州地区都是地级行政区,如果当时定名为荆州市虽然最为合理,可能也有难以协调之处;于是就有了荆沙市这个名字。
荆沙市这个名字的出现不仅是众口难调的体现,也让它后来为人诟病,毕竟不管是叫江陵市、荆州市还是沙市市的效果都会更好;或许是各方面因素的影响,1996年荆沙市就改为了荆州市;短期内频繁改名尽管并不可取,但这种“及时止损”的地名改动也从侧面印证了地名改动是值得更加谨慎对待的事。
可能会有人认为习惯成自然:荆沙市若没改为荆州市,时间长了可能就大家就习惯了。这个看法也有道理但却并不绝对,因为这方面湖北省同样有例子:2010年12月襄樊市以古地名襄阳为名而更名为襄阳市,同时将襄阳区(原来的襄阳县)改为襄州区,此时距襄樊之名的形成已经过去了60年。
1950年析襄阳县县城襄阳镇与樊城设置了省辖的襄樊市(来源襄阳市 *** 官网,另说1949年成立),取襄阳和樊城的首字得名襄樊,襄樊自此成为了我国县级以上区划的地名,这与荆州和沙市合并为荆沙有异曲同工之妙,襄阳与樊城合并取名为襄樊可以说融合了二者的历史底蕴,也避免了只取其一而导致另一个地名的消失。
襄阳之名源于西汉初在今襄阳城以南设置的襄阳县,因县治位于襄水(襄阳城南岘山北麓的十里小河)之阳而得名。檀溪水被认为是襄水,另据《太平寰宇记》 记载: 涑水亦名襄水,荆楚之地水驾山而上者,皆呼为襄上也,今土人呼涑水(疏水)上流亦呼为襄,水;《荆州记》有“驾山而下谓之襄”的记载;或谓襄水又称襄江、襄河,即今襄阳市以下的汉水。除了王莽时曾将襄阳改为相阳之外,襄阳县在之后各代均有延续,并在当地及附近地区曾设有襄阳郡、襄阳路、襄阳府、襄阳地区等建制。
相比之下樊城的历史更为悠久,周宣王元年(前827)把樊地封给了要臣仲山甫(又称为樊穆仲、樊仲山甫、樊仲山父、樊仲山),樊仲山在此开始建城而得名樊城,据考证樊城地名中的樊字始于殷商时期。
襄阳与樊城均为历史超过两千年的古地名,不过樊城的底蕴更加深厚;因此他们组合而来的襄樊之名也并非全无根据了;那为何襄樊市会改回襄阳之名呢,鹄书觉得除了历史传承之外,更多的原因是襄阳比襄樊更具有知名度。襄阳的知名度一方面是由于它是历代为经济军事要地,素有华夏之一城池、铁打的襄阳等美称;另一方面则是宋元之际在此发生的六年之战,金庸先生的作品《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都曾以这个阶段作为背景。南宋诗人汪元量的诗句“吕将军在守襄阳,十载襄阳铁脊梁”便是其中的写照之一。
1983年襄阳地区和襄樊市合并为以市管县的襄樊市,此前的一段时间二者是并存的状态,也可以理解为襄阳和襄樊是不同的区划身份;1992年襄阳县从樊城迁驻张湾镇(今址),从而奠定了襄阳市襄州区、樊城区、襄城区三大主体的格局。
襄阳
襄樊市得名60年后恢复了襄阳之名,这仿佛是一个轮回,除了是地名历史文化的传承之外,个人觉得这也是需要很大的魄力的;如果说荆沙改为荆州是及时止损,那襄樊改为襄阳则颇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毕竟经过六十年的积累,襄樊这个名字本身就具有了较大的知名度和含金量了。
不过襄樊是改为襄阳还是可圈可点的,在改了比不改好的情况下,“好马吃回头草”也是可以的;美中不足的是改得并不彻底,比较可惜的是襄樊学院并未因此改成襄阳学院,尽管后来它改成了湖北文理学院,但相比可能改为襄阳大学而言还是是一种损失,对此你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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