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奇怪的升迁之路:同僚恨他,又不敢弄死他,干脆花钱帮他升官
说到中国古代的名臣,相信很多人能洋洋洒洒举出很多,无论是王安石、张居正,还是司马光、赵普都有很多拥趸。
但要说名臣中的清官,那就是凤毛麟角了,能得到后世和百姓公推的只有包拯、海瑞和于谦三人,而其中过得最清贫的就是海瑞。
令人遗憾的是,这些年 *** 中出现了很多批评海瑞的声音,他们给这位名臣打上了不通情理、愤世嫉俗、实干能力不佳的标签。而这种“与众不同”的暴论还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但实际上,海瑞在清廉的同时还极有能力,几乎让人抓不到错处,是一个极善为官的人。历史上海瑞的升迁之路都很神奇,同僚们对他又敬又恨,只能纷纷慷慨解囊,花钱助其升官,以图个清静。
大器晚成的海瑞
海瑞,相信是每一个人都很熟悉的,无论是在民间小说演义,还是如今互联网的讨论中,他都有极高的出场率。海瑞的老家是如今的海口市,其家族在当地算是颇有名望。
和那些耳熟能详的名臣不同,海瑞是典型的大器晚成,他辛苦读书了二十几年,直到37岁才勉强考中举人,隔了四年,海瑞终于获得入朝为官的机会。
要知道,这个年龄的徐阶已经做了礼部右侍郎,张居正更是已经进入了内阁。因为是以举人入仕的,所以海瑞自然无法像进士一样去到机要部门。
他最开始只是一个八品的福建南平县教谕。对明朝的文官来说,八品就是更低的级别了,可见海瑞起点之低。虽然官职卑微,但海瑞对教谕的工作却非常重视。
他一上任之后,就对县学进行了大刀阔斧的调整,并制定了严格的考评制度,让整个县学的风气为之一清。虽然学生们对海瑞的调整叫苦不迭,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在之后的科考中,南平县取得了非常优秀的成绩。不仅如此,海瑞还主张学生道德和文章不可分割,在教学的同时反复强调儒家的仪理。
海瑞不仅是这么做的,也是这么做的。在上级官员来县学考察的时候,只有海瑞拒绝跪拜,选择了律法规定的长揖行礼。正是因此,他才获得了一个“海笔架”的外号。
凭借在南平县教谕这个职位上做出的突出成绩,海瑞在考评中获得了中上的评价。五年之后,海瑞成功升职,当上了淳安县的县令,这对举人出身的官员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成为一县之主后,海瑞终于能全方面地施展自己的治政能力。刚到淳安,他就发现了大量的“不均之事”。因此海瑞新官上任烧的之一把火就是重新清丈土地,规定赋税负担。
为了高效率地完成地方治理,海瑞还给县衙的官吏制定了严格的考成制度,类似于如今的KPI。他制定的考成制度对习惯了懒散的官吏来说堪比酷刑。
没过多久,下属就开始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而海瑞对此完全不以为意,他凭借强大的个人能力,完成了县衙内所有的工作,把淳安治理地井井有条。
官吏们发现海瑞以身作则,超额完成了指标,自然就不好说什么,只能按县令的标准行事。在海瑞的治理下,淳安县迅速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
不仅完成了清丈田亩、均平赋役,让老百姓过上了舒坦的日子;还兴修水利、发展社学,为之后的腾飞打好了基础。与此同时,海瑞依旧保持着对上官不卑不亢的态度。
比如左副都御史鄢懋卿巡盐的时候,其他人都想尽办法去讨好这个严嵩面前的红人,只有海瑞不为所动,还写信劝诫鄢懋卿要拒绝高规格地接待。
鄢懋卿早就听说过海瑞的威名,对这个清廉能吏毫无办法,只能选择远远避开,连淳安县所属的严州府都敬而远之。
花钱帮海瑞升官
面对海瑞这样有能力、有威望同时又刚正不阿的官员,其他地区的官员对他都是敬而远之。但是严州府的官员必须和他打交道,严州知府早就对他产生了严重不满。
却始终找不到借题发挥之处。无奈之下,严州府知府联络了淳安县的官吏和富商,商量着一起花钱把海瑞升官,既然惹不起,那就把这个青天大老爷送走。
这个提议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大家纷纷慷慨解囊,于是海瑞的官声越来越好,迅速传递到了中枢之中。朝廷大员看到地方上对海瑞极力支持,便将其提拔为嘉兴通判。
这个结果一出,严州府的官员弹冠相庆,嘉兴府的官吏则陷入了恐慌,担心海瑞把“KPI”考成大法也带到这边。于是,这些人又出钱去贿赂中央大员,希望能更改海瑞的任职去向。
在走通了吏部的关系后,鄢懋卿果断出手,让海瑞失去了嘉兴通判的职位,最终被平调去江西的兴国县担任知县。
因为海瑞的官声主要集中在浙江,所以江西官场对其并不熟悉,于是海瑞顺利赶赴兴国县上任。和之前一样,海瑞到了兴国县之后,发现这里土地兼并的情况也很严重。
大户们掌握了超过八成的耕田,大量的老百姓无田可种。因此,海瑞大手一挥,在兴国县也搞起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清丈。
不仅如此,海瑞还编写了《兴国八议》,准备从八个方面治理兴国县的积弊,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些举措自然引发了当地大户的不满,这些人没见识过海瑞的手段。
还准备以老办法对其施压。然而这些小伎俩根本不被海瑞放在眼里,他没费多大力气就一一化解。兴国县的大户们这下可傻了眼,他们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海瑞在浙江的“威名”。
意识到县令是个出色的干臣,根本不是他们能对抗的。于是这些人有样学样地使用了浙江官员的办法,在清丈土地截止之前,为海瑞打通了吏部关节,送其高升户部云南司主事。
可以这么说,海瑞一生从未主动为自己跑过官,他神奇的升迁之路都是在旁人的助力下完成的,而且这些人还心甘情愿。
海瑞是否真的不会“做官”
不少人说海瑞不会做官,一方面是认为他的“为官智慧”不足,没能和同僚搞好关系;另一方面则是以海瑞如此大的名气,最终却只做到应天巡抚和右佥都御史这样的正四品官职,无缘内阁和部堂。
但实际上,这两方面都无法论证海瑞到底是否会“做官”。原因很简单,所谓的“官场智慧”不过是庸碌之人研究出来的迂腐东西,放到海瑞这样的实干大臣身上,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其次,海瑞在真实的历史上,是有着实打实功绩的。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这位海青天在做应天巡抚期间,完成了对吴淞江、白茆河的整修。
不仅大大降低了太湖的洪涝灾害,还为之后上海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不仅如此,海瑞在兴修水利的同时,还在应天巡抚的任上,完成了“一条鞭法”在江南地区的试点和推广。
可以说,没有海瑞的强力推进,张居正这项利国利民的政策必然会被耽误很多年。最后,很多人以海瑞最终做到的官职很低,来论证他的为官能力不足,这个说法是很荒谬的。
它忽视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海瑞这位清流名臣更大的不足——出身。在整个明朝,官方虽然明面上说举人也可以做官,并给予其大量的特权。
但事实上,大部分举人官员都是有天花板的,能做到县令就已经很不错了,能力强的顶多做到府衙这个级别。
而海瑞以举人出身却做到了巡抚这样的一省主政,在整个明朝都是非常罕见的,堪称是举人官员的天花板。
可以这么说,真正限制海瑞升迁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会不会“做官”,而是他没考上进士。
这一点在封建王朝才是最致命的,进士官员之间是彼此认同的。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接受举人出身的官员进入中枢,海瑞已经是少见的特例了,想要继续上升根本没可能。
结语
可以这么说,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海瑞都绝对是大明最会“做官”的人。论官声,他得到了百姓、官员和皇帝的一致认可。
论实绩,他在地方的治理上做出了非常突出的贡献;论官阶,海瑞以极低的出身做到朝廷正四品大员,绝对是举人官员的天花板。
海瑞的“为官之道”是很难模仿的,不仅需要强大的个人能力,能做出优秀的功绩;还需要有完美的道德品质,逐步积累出极好的官声和口碑。无论哪一点,都是大部分官员望尘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