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下棋时中途离开,15天后返回看到侍卫的尸体,羞愧说了八个字
康熙皇帝是历史上的千古明君之一,他在位61年间对内勤政爱民,对外杀伐果决,是“康乾盛世”的开创者。一方面,康熙兴修水利、完善地图、改革南书房,还重用有能力的汉族官员,为之后繁荣打下基础。另一方面,他16岁时就擒下了满族之一勇士鳌拜,又平定三藩之乱,将云贵川地区收归中央,并两次击败沙俄保证了边境百年和平。
但就是这样文治武功,品行才华均无可挑剔的康熙皇帝,却因为一个小侍卫的事情,羞愧不已并写下了“罪己诏”。
明朝末年,多方力量角逐中,满族崛起并打入关内,建立了清朝。统治地位稳固后,狩猎成了皇族必备的特殊活动,一来展现皇家的英勇,二来是为了铭记先人“马背上打下的江山”。
1698年,大清朝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旱,康熙之一时间派人发粮赈灾,但灾情还是给百姓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康熙决定举行一场狩猎活动,祈求先辈降福于大清子民。
据《清宫密档》记载,康熙三十七年秋,他带领皇子和大臣在漠北的木兰围场狩猎。为了给百姓祈福,康熙连续打猎几天几夜,但他已年过五十,几天下来深感疲惫,于是决定在伊逊河附近安营扎寨休整。
在休息时,康熙望着塞外美景,想起曾经在马背上的雄姿英发,如今身体却大不如从前,顿时有些惆怅。最能洞悉人心的太监察觉到康熙的情绪,便拿出棋盘给他解闷。康熙非常高兴,因为他很喜欢下棋,而且,如此一来可以让臣子们以为是皇上“棋兴大发”才停下来休整,而不是他力不从心。
于是在午餐后,“棋瘾大发”的康熙就叫大臣们陪他下棋。其中,更先与康熙下棋的是名大臣李光地,他们在京城就经常一起娱乐。
李光地很清楚康熙的下棋水平,虽然他称得上是康熙的知己,但两人更是君臣关系。他深知如果赢了康熙,就是驳了皇帝的面子。因此,李光地处处让着康熙,康熙很快就赢了他。但李光地放水太明显,康熙早就察觉他是故意留下破绽,所以赢了也不开心。
康熙又找其他大臣对弈,但大家也都刻意让着康熙,虽然表面上康熙赢了棋局,但是全是大臣有意相让而赢来的,难免让他觉得被轻蔑了。康熙深知大臣们的顾虑,但他更想靠实力赢得棋局,而非皇权。让他感到有些失落。康熙更渴望靠自己的能力赢得棋局,而非皇权。
于是,康熙又找纳兰明珠对弈,希望他展示自己的真实本领。纳兰明珠棋艺高超,他深知,康熙虽然嘴上说要大臣展示实力,但自己若真的赢了他,康熙恐怕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但要故意输给他,又会让康熙感觉被轻视,恐怕会失去皇帝的信任,这也是很致命的。
纳兰明珠一开始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让康熙大为兴奋。纳兰明珠隐藏实力,但也不明显地放水,棋局之上两人难分高下。僵持很久之后,纳兰明珠才故意留下一个小破绽,让康熙赢得了胜利。纳兰明珠的做法无疑是很聪明的,这让康熙觉得他们水平相当,是自己棋高一着在鏖战许久之后才赢得了胜利。
而康熙赢了纳兰明珠后,就对自己的棋艺更自信,便更热衷于找人对弈,但其他臣子都故意输给他,让他觉得很不过瘾。
于是康熙向随行的所有人发布无差别战书,说道:“你们当中要是有人赢过朕,赏银百两,官升三级!”这是极具吸引力的条件,但却没有人应战。因为除了大臣和皇子,随行的大多是侍卫和太监,他们中会下象棋的人不多。
唯一一个会下象棋的小侍卫那仁福,可以说是个“棋痴”,而且是公认的高手,却不敢应战。因为在古代的阶级观念和神话色彩对皇帝的渲染下,他不敢与“真龙天子”下棋,怕遭天谴。
一天,康熙无聊和大臣门一同上山游玩,意外发现一块精美的石头棋盘,这又勾起了他的“棋瘾”。康熙又向众人发出挑战,却还是没人应战。康熙尴尬不已,怎么就没人接他的茬呢?这也太没面子了。众人也深知该给康熙个台阶,但谁也不想当“出头鸟”,一时间气氛很是紧张。
这时,深谙人性的公公顶着压力救场,他推荐了那仁福迎战。他夸大了那仁福的棋艺,引起了康熙的兴趣,便要召见他。面对皇帝的询问,那仁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真的会下棋。
“棋痴”那仁福看见棋盘其实也很心动,在康熙的鼓励下,那仁福定了定心,便跪在棋盘面前和康熙下棋。康熙叫他要全力下棋,并安慰说可暂时抛去君臣之礼,但不要放水,要拿出真本事。那仁福天性耿直,一听康熙这样说,就真的决定全力应战。
对战开始,康熙发现那仁福并不简单。那仁福的棋法步步紧逼,技法精湛,才半盏茶的时间,康熙就处于劣势。在场的人都开始担心,如果皇帝真的输给一个小侍卫,皇上会很没面子,说不定还会迁怒在场的众人。
于是,他们向那仁福使眼色,希望他见好就收,找个机会输给皇上。然而,那仁福整个人沉浸在棋局中,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眼色。太监也直冒冷汗,心想那仁福也太没有眼里见儿了!
众人都很紧张,那仁福却毫不留情,又顺势吃掉康熙一个“车”,让康熙陷入被动。康熙皱起了眉头,每下一步棋都要考虑再三才敢落子,但那仁福还是轻松吃掉了康熙的“车”、“马”和“炮”,眼看康熙就要输了。
在场众人都紧张不已。此时,一只梅花鹿跑过,太监灵机一动,便用很惊喜的语气向康熙汇报:“皇上快看,那儿有一只猛虎啊!”康熙听说有猛虎,立即起身去追捕,如果能擒住猛虎就是件稀罕事,更能展现皇家威风。
但棋局并未下完,于是康熙便让那仁福在此等候,等他回来再继续下棋。然后康熙带人前去追捕“猛虎”,却只捉到了一只梅花鹿。当时天色已晚,康熙和大臣们便直接回行宫歇息,把那仁福忘得一干二净。
按道理,太监本应提醒皇上未下完的棋,然而这一出“指鹿为虎”本就是太监而避免皇上输棋而故意演的戏。狩猎归来后,众人都不再提及此事,康熙也在行宫处理朝政没有外出,直到十五天后康熙才继续外出狩猎。
当康熙再次路过山地,才想起未下完的棋局,而他也很久没见过那仁福了。赶到下棋的地方,只见小侍卫那仁福依然跪在棋盘旁,人已经活活饿死在原地。因为康熙叫那仁福等他回来再下棋,那仁福就真的一直跪着等他,连姿势都没变过,就这样死去。
康熙瞬间羞愧不已,是自己一句话导致了那仁福活活饿死,他发出了那句流传后世的感慨“君而无信,何以为君!”。康熙下旨厚葬那仁福,为了提醒自己日后一定要守信,康熙还写下“罪己诏”:“侍臣松下守枰台,逐虎归来命已衰。未识君王轻许诺,悔将一马踏车来。”但这些都换不回那仁福的性命。
皇帝是权力的中心,朝臣们敬畏他的原因就在于此。古人也讲究“棋场如战场”,所以大臣和康熙下棋时都谨小慎微,总是在思考如何输给他,这是一种“潜规则”。而康熙不断找人下棋,又叫别人拿出真本事,又想自己在这个“战场”上赢得胜利。这样矛盾的想法,其实透露了康熙希望展示自己实力强大的心理。
然而,“楞头青”那仁福违反了这种“潜规则”,就注定了他的悲剧。表面上那仁福是被饿死的,但实际上这一切都藏在老太监的算计之中。当没人敢和康熙下棋时,老太监把身份低微的小侍卫推出去顶雷,给了康熙一个台阶,保住了皇家威严。而在康熙下棋败局已定时,又及时演了一出好戏中止比赛,再次保住皇上的脸面。
本来,老太监“指鹿为虎”,算是“欺君之罪”,但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猜中了康熙的心思。如果两人继续下去,众人都觉得那仁福会倒霉,但老太监之所以“指鹿为虎”,也不是为了保全那仁福,而是他提前想到了皇上输棋后的处境。
皇帝会面临一个难题:在大臣面前丢脸之后,又该如何处置让他输掉棋局的小侍卫呢?不处罚,会导致皇权的公信力受损;处罚,又会拉低自己的形象。
原本,想留下那仁福的性命,只需要留下食物、水,再让太监宫女照看。然而,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他必须死。只要他活着,那个“未完成的棋局”就在,康熙就会面临输掉棋局的结果。只有那仁福死了,“未完成的棋局”才不会存在。
至于康熙是否真的“忘记”了未完的棋局,真假难辨,不如说是康熙和老太监之间的默契。毕竟,作为皇帝,很少会遇到这样的尴尬局面,就算再忙,也不至于半个月后才想起来。其中的道理,老太监知道,众臣知道,只有“棋痴”那仁福不知道,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