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如何评价伯夷叔齐的?
伯夷和叔齐是商朝末期孤竹国国君的儿子,其中伯夷是长子,叔齐是三子。当时孤竹国国君是要把位置传给三子叔齐,但叔齐此后却把君主之位让给了伯夷。他们二人之间的故事,一直是被后人津津乐道,甚至不少人都把伯夷和叔齐当做是圣人。他们两位究竟够不够格当圣人呢?兄弟让国在历史上的确少见,不过当时的大环境也跟和平时期不同。伯夷和叔齐到底是怎样的人?其实大家都可以来了解下。
所谓“圣人”,是指思想可以影响一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的大善之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圣人”指知行完备、至善之人,是有限世界中的无限存在。总的来说,“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最初出于对“至善”“至美”的人格追求,所以圣人的原意,是专门指向完美的。
商朝末年西周初年,有两个人物备受推崇,被尊称为“圣人”。
孔子推崇他们为“古代贤人”,“求仁得仁”;儒家推崇他们“仁孰大焉”;司马迁专门为这俩人写了传记;韩愈把他们的德行比作泰山,称赞其“特立独行,穷天地,亘万世而不顾者也… …昭乎日月不足为明,崒乎泰山不足为高,巍乎天地不足为容”。
这两个人,就是伯夷与叔齐。
不过,在现在看来,称他们为“圣”可能有点过了,他们更像是商末周初“死读书”人的典型。
那么,关于伯夷与叔齐,都有哪些故事呢?
之一件事,就是最著名的两人推让君位。本来,伯夷与叔齐都是孤竹国国君的儿子,伯夷是长子,叔齐是三子。最初,国君想要叔齐当继承人,但遗嘱还没有立,就去世了。按照传统的制度,应该由长子继承王位,但是,伯夷尊崇父亲的遗志拒绝继位,想推自己的弟弟叔齐上位。
而叔齐觉得自己继位不符合礼制,对不起兄长,也拒绝继位。这样的争执不下,两人最后都跑了,反而让最没存在感的老二继承了王位。怎么说呢,这样推卸责任的行为算得上贤吗?让一个没什么才干的人当国君,这不是把国家与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所以说,这种逃跑之人,真的值得世人推崇吗?
第二件事,就是伯夷与叔齐参政的事。商纣王执政时期,组织了一个使团出使周朝,其中,以纣王的兄长微子为首,成员有胶鬲,伯夷,叔齐等。胶鬲和微子接受了周王灭商的建议,被策反,愿意在商当内奸,而伯夷与叔齐则不愿意接受策反。
但是,也没有向纣王揭发,成为了既不帮商也不帮周的“中间派”。这样做的话,这种人能有什么价值呢?
第三件事,就是知道纣王无道,还劝阻武王伐纣。伯夷与叔齐告诉周武王,说:“你父亲刚死,就动刀刃,是不孝;以臣子的身份来讨伐自己的君主,是不仁”。听完他们的话,周武王被气着了,瞬间就想杀了俩人。这是在动摇军心,怎么能容忍呢?
最终,还是姜子牙的善心救了他们。既不能劝谏纣王向善又不让武王伐纣,更不能救民于水火,伯夷与叔齐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第四件事,就是在武王灭商之后,伯夷与叔齐不吃周朝的粮食,跑到山里隐居吃野菜。长期这么吃,身体肯定不好,这时候还偏偏来了一个催命鬼。这天,有一个叫王摩子的士大夫,进山游玩。随即,就看到伯夷与叔齐正在采野菜,便跟他们说:你们既然不吃周朝的粮食,为什么还要吃周朝的野菜呢?这天下的东西不都是周王室的吗?二人听后,无言以对。
普天之下,莫非王王,率土这滨,莫非王臣,既便是野菜,也是周朝的。伯夷与叔齐觉得王摩子说的有道理,只好不吃野菜。
那么,他们吃什么?
连野菜都不能吃,最终,只能活活饿死,白白丢掉性命。
饿死虽然有气节,但是,人都死了,还要气节做什么呢?活着的时候,不能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反而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这种连生命都不爱惜的人,又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呢?
所以说,伯夷与叔齐是“圣人”,有点名不副实。然而,无法否认的是,他们肯定是品德高尚之人,他们爱好和平,但是,他俩的做法和思想,对于社会的进步,却没有一点用处。伯夷与叔齐都活在自己的理想之中,从来没有提出过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政治主张。
这个时候,他们只是在空谈“仁义”,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伯夷与叔齐的气节可嘉,但是,却白白送命,这像极了孔子极力推崇的一个弟子,颜回。孔子赞扬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最终,营养不良,活活饿死。
而空有一身才学,没有得到施展,没有造福人民,就为自己所推崇的气节丢了性命,这样做,难道不可惜吗?
所以说,气节虽然重要,但是,也要在保存性命的基础上,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用的人。做人就要脚踏实地,不要去空想仁义,只靠仁义,不仅吃不饱肚子,活不下去,也没法提出行之有效的政治主张,更没有办法救国救民,改变社会现状。
所以,凡事都要懂得变通,这才是生存之道。
伯夷与叔齐两人,就像鲁迅先生笔下的一个书生——孔乙己。他也是死守书生的气节,不愿意谋求其它生路,最终,被活活饿死。对于这些人,世人只有佩服与可怜,佩服他们的气节,但是,却不能赞同他们的做法。不管怎样,都要先学会生存,气节之是次要的东西。
所以,在生死存亡之际,应该适当地放低一些底线,这样才能保住有用之躯,发挥自己的才干,成就所谓的“气节”。
清朝诗人黄景仁,写过一首《杂感》诗: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伯夷,叔齐,颜回,孔乙己之类的人,完美的向世人演绎了,什么叫做“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都活在理想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过脚踏实地,最终,对社会也是毫无用处,更没有发挥出存在的价值。纵使他们有再多的才华,也消失在了空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