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当年偷尝禁果差点酿成大错,最终的结局却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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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河北省承德市的王瑞英老师是一位天津老知青,她曾在围场县道坝公社插队落户生活了多年,赶过牛车,当过小学民办教师,后来嫁给了当地一位当民办教师的农民,成了留守知青,退休后才来到承德和女儿一起生活。
说起自己的知青往事和情感生活经历,王瑞英老师还有些难为情,她说当年偷尝禁果导致未婚先孕,她母亲从天津跑到围场县大闹一场,差点没毁了她丈夫的一生。有关王瑞英老师的知青往事和情感生活经历,咱就听王老师慢慢给大家讲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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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王瑞英回忆,她是1969年冬天到河北省承德地区的围场县插队落户的,她们八名天津知青被安置在道坝公社红星大队(化名)第七生产小队插队落户,王瑞英是和她妹妹王瑞玲一起来到围场县的,她姐妹俩分在了同一个生产小队。那年,王瑞英十九岁,王瑞玲十六岁。
红星大队是一个偏僻闭塞的小山村,到处都是荒山秃岭,寒冷又贫穷,当时的积雪很厚,王瑞英她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还冻得瑟瑟发抖。好在那里的乡亲们都很热情,韩永强队长把四名男知青和四名女知青安排在生产队的两间破旧的土(干打垒)房子里,还安排了一位大婶帮知青们烧火做饭。
春节前的那段时间正处在冬季农闲,再加上天气格外寒冷,知青们天天躲在屋子里取暖,很少到外面来。
熬过了那个漫长的冬季,迎来了暖意融融的春天,一年一度的春耕备耕生产也就开始了,社员开始往地里拉粪(用板车)挑粪,为春耕春播做准备。
赶牛车拉粪的都是有经验的社员和老把式,妇女们和知青们都用土筐往地里挑粪。特别是往山坡地挑粪,山路崎岖难行,挑着两筐土杂肥走好几里山路,那真叫一个辛苦。一天下来,知青们的肩膀都压肿了。
第二天上午收工下山的时候,王瑞英挑着两个空筐紧跟在韩队长拉着的板车后面。走下那段山坡路,王瑞英紧走两步,笑着对韩队长说:“队长,你教我赶牛车好吗?我的肩膀都压肿了,扁担放在肩膀上就 *** 辣地疼。”“驾辕拉车也不轻松,还要会使唤牲口,要不你拉一下空车看看。”韩队长吆住那头大黄牛,王瑞英放下担子,就来学习驾辕拉板车。
韩队长刚挑起王瑞英的担子走了几步,只见那头大黄牛撒蹄子就跑,王瑞英不慎跌倒,板车在王瑞英身上轧了过去。这下可把韩队长吓坏了,好在王瑞英无大碍,只有一点轻微的皮外伤,脚脖子崴了一下,走路一瘸一拐的。
那天下午,韩队长没让王瑞英出工劳动,让她在家歇两天,队里照样给她记工分。
那天刚吃过晚饭,韩队长来到了七队的队部,原来红星小学需要一名民办教师,大队王书记让韩队长在天津知青在挑选一个会唱歌的人去学校教书,韩队长觉得王瑞英受伤了,就想让她去学校教书,也算安慰她一下。
一听让自己去学校当民办教师,王瑞英很高兴,她说明天就可以去学校,不用在家休息了。
就这样,来到红星大队三个多月,只干了一天半农活,王瑞英就成了红星小学的民办教师。
红星小学离七队队部二里多地,学校的规模不大,四个年级三名教师,一名四十多岁姓王的老教师是学校的校长。后来王瑞英才知道,王校长就是大队书记的亲弟弟,王校长也是民办教师。
学校除了王校长和王瑞英,还有一名年轻的农民教师,他叫李吉元,初中毕业,当年二十岁,也是学校复课以后才当上了民办教师。
王瑞英虽然是高二学生,可她之前没教过书,没有一点教书经验,校长说让她教四年级的课程。李吉元就对校长说:“校长,让新来的王老师教三年的学生吧,我教四年级的课程。”校长说怎么都行,你俩商量着来嘛。
在这之前,学校就两名教师,校长教一二年级的学生,李吉元教三年级和四年级的学生。学校学生不多,他俩也感觉不到吃力。只是其他学校都开设了音乐课和美术课,校长和李吉元都不会唱歌,所以他们才要求增加一名会唱歌的教师。
在李吉元的示范帮助下,王瑞英很快就熟悉了教书流程,学生们也都喜欢听她讲课。自己很快就适应了民办教师这个职业,王瑞英从心里感激李吉元。可当校长让王瑞英担任起四个年级的音乐课程时,她却为难了。因为王瑞英不太会唱歌,也可说是五音不全。可惜当时韩队长却忘了问她会不会唱歌,王书记当时明确告诉过韩队长,让他找一名会唱歌的女知青去学校教书,他却忘了这事。
下午放学回到住处,王瑞英就让她妹妹王瑞玲教她唱歌,一首简单的东方红,王瑞英学唱了十几遍,才算不跑调了。听妹妹唱歌很好听,王瑞英就对她妹妹说:“瑞玲,要不你去学校替我教书吧,教书怎么也比下地干农活轻松。”“不去,我不喜欢当孩子王,我嫌烦。”王瑞玲很干脆地拒绝了她姐姐的好意,她答应天天教她姐姐学唱歌。
很快,红星小学的校园里就歌声嘹亮了,王瑞英也找到了唱歌的感觉,她也喜欢上了唱歌。她不但教四个年级的音乐课,每个星期还要为四个年级各上一节美术课。王瑞英唱歌没有优势,画画还说得过去,她画的树叶、铅笔、橡皮、茶缸等都特别像,学生们都很喜欢跟她学画画。
之后的日子里,每逢星期天,王瑞英不上课的时候,她就帮知青们干一些杂活,有时还赶着队里的板车去打柴。渐渐地,王瑞英总算学会了赶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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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是三年的时间。经过了三年的朝夕相处,王瑞英渐渐喜欢上了高大英俊又淳朴善良的李吉元老师,只是羞于开口,她一直没有对李吉元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
1973年春天,王校长的媳妇给李吉元老师介绍了一个对象,王校长就让李吉元第二天跟着他媳妇去二队相看对象。那天下午放学时,李吉元就对王瑞英说:“王老师,你明天替我代两节课吧,我去相对象。”
听了李吉元的话,王瑞英心里猛然难受了一下,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只苦笑着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下午,李吉元就到学校上课来了。看到李吉元,王瑞英苦笑着问李吉元:“李老师,对象定下了吗?”“人家嫌我家庭不好,我也没看上她,她不识字。”李吉元苦笑着说。
原来,李吉元三岁那年,他父亲因病去世,是他母亲一人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就是因为单亲家庭,李吉元到了二十三四岁还没找上对象。
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王瑞英红着脸对李吉元说:“李老师,人家不愿意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喜欢你的姑娘有的是,等我给你介绍一个有文化的姑娘。”
从那以后,王瑞英明显对李吉元热情了,她总是没话找话和他聊天,还把自己从天津带来的日记本送给了李吉元。李吉元还是一如既往地关爱帮助王瑞英,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他也会给王瑞英带到学校来,光煮鸡蛋,李吉元就送给王瑞英了无数次。
过了不久,县里和地区上来红星大队招工,名额不多,大家都想招工进城,有人就给王书记送礼。没想到王书记是个正派人,他不收礼,他说知青招工进城,要先可着年龄大的走。女知青数王瑞英的年龄大,王书记就想让王瑞英先招工进城。王瑞英却说她喜欢教书,不想离开红星大队。王瑞英还央求王书记:“书记,要不让我妹妹顶替我招工进城吧。”“那不行,王瑞玲年龄小,还轮不到她,等比她年龄大的都走了,才能轮到她。”王书记当即拒绝,弄的王瑞英挺不好意思的。
那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放学后,学生们都回家了,王瑞英在学校给学生批改完作业,她刚要回家,李吉元披着蓑衣,顶着一块油布突然跑进了学校办公室。顷刻间,外面就大雨倾盆了。
原来,放学后李吉元刚回到家不久,看天空乌云密布要下大雨,他知道王瑞英老师还在学校没回知青点,就拿了家里的那块油布,披上蓑衣到学校给王瑞英送油布。学校离知青点远,他担心王瑞英回不了家。李吉元还没跑到学校,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吓的王瑞英扑到李吉元怀里还抖作一团。
过了足有大半个小时,外面渐渐黑暗下来,雨还在下,但小了一些,雷电也过去了。这个时候,王瑞英才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就在这时,李吉元突然拉住了王瑞英的手,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外面漆黑一团了,一场大暴雨渐渐停息下来,李吉元披上蓑衣,让王瑞英顶着那块油布,他牵着王瑞英的手,把她送回知青点,就趟着积水跑回了家。
那一夜,李吉元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心里很紧张也有些后悔,作为一名教师竟然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万一……李吉元不敢往下想,他很害怕。
那一夜,王瑞英也几乎是一夜未睡,她也为自己一时的冲动感到羞愧和后悔,作为一名教师竟然偷尝禁果,明天咋好意思见李吉元啊。
一个月后,王瑞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一向很准时的例假却没有如期而至,过了十多天还没动静,她就让她妹妹陪着她去了一趟公社卫生院,结果,她怀孕了。
这下可把王瑞英吓坏了,她妹妹也很害怕,做人流还要有人签字,王瑞玲不敢签这个字,她也没有权利签这个字。无奈,她偷偷给父母写信,把姐姐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十天后,王瑞英的母亲火急火燎地来到红星大队,她不问青红皂白,就狠狠打了王瑞英一巴掌。问明原委,王瑞英的母亲直接去找大队书记,说李吉元 *** 了她女儿,还说要到公社去报案。
这下可把大队书记吓坏了,敢 *** 插队女知青,那可是破坏上山下乡运动啊,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之一时间,王书记让两名民兵绑了李吉元,就要把他押送到公社去。
王瑞英气喘吁吁地赶到大队部,她用力推开押解李吉元的那两名基干民兵,哽咽着哀求王书记:“王书记,求你放了李老师,不怪他,是我自愿的……”
听了女儿的话,王瑞英的母亲差点没气昏过去,她哭着说:“我们一家人的脸面算是让你丢尽了,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孩子,以后你休想再进家门半步……”
王书记让民兵放了李吉元,王瑞英的母亲哭着离开了红星大队,王瑞玲一直追赶到公社汽车站,把她母亲送上了公社开往县城的汽车。
三天后,王瑞英和李吉元领取了结婚证,举办了简单的婚礼,她就搬到李吉元家居住了。在红星大队插队落户的天津知青,王瑞英是之一个结婚的女知青,也是之一个嫁给当地农民的女知青。
第二年春天,王瑞英的妹妹王瑞玲被招工邮政局工作,恢复高考后考上了师范学校,毕业后也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这是后话。
王瑞玲招工进城不久,王瑞英就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她给女儿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李雨虹。
恢复高考后,王瑞英和李吉元都报名参加了考试,王瑞英考上了承德师专,李吉元两次名落孙山,他也就放弃了报考。王瑞英师专毕业后,分配到县里的一所中学担任了语文老师。
1982年秋天,李吉元考上了县教师进修学校,在县里学习两年,结业后转成了公办教师,又回到红星小学担任了校长。那时的红星小学已经有六名老师了,五个年级的学生人数达到了一百二十人。
李雨虹十九岁那年,他考上了承德民族高等师范学校,毕业后分配在承德一所中学担任英语老师,后来在承德结婚成家,定居在了承德市,李雨虹的对象也是一名教师。
一直到了李雨虹上大学那年,王瑞英的父母才原谅了王瑞英,李雨虹长到十九岁,才之一次见到姥姥和姥爷。
王瑞英退休后去了承德,王瑞玲退休后回到了天津,她姐俩没能留在同一座城市。
目前,王瑞英和李吉元都生活在承德,他们和女儿女婿居住在同一个小区里,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很快乐。他们一家人都是光荣的人民教师,他们为党的教育事业做出了杰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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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完自己的知青往事和情感生活经历,王瑞英老师有些难为情也很激动,她说当年要是听了母亲的话,也就彻底毁了李吉元的一生。当时虽然自己承受了很多痛苦,但最终的结局却很好,她很知足。更何况自己选对了人,几十年来,李吉元一直对她恩爱有加,从没让她受过一丁点委屈。王瑞英老师说,彩虹总在风雨后,这就是她给女儿起这个名字的寓意,也是她人生的真实写照。经历了风雨,迎来了彩虹,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作者:草根作家(讲述人:王瑞英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