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3. 奇兵登陆②——英军突击队突袭挪威海岸
作者：Behemoth。
接上期（第1291篇）
箭在弦上
就在初期的计划中，瓦格索岛袭击战还将伴随一次大规模行动，在对瓦格索岛本岛进行突袭的同时，英国皇家海军将展示其在挪威海域的作战实力，一举震慑德军，确保该海域安全。为此，他们计划在罗弗敦群岛附近部署一支规模可观的舰队，切断德国的海上运输线，攻击途径此地的德国舰船。之后，一支3500人的登陆部队将在罗弗敦群岛登陆，占领一系列岛屿和村庄，然后建立起一系列的海岸炮兵阵地和防空阵地。期间，整个舰队将占据一块锚地，在这里完成加油作业，并且在罗弗敦群岛附近停留至少3个星期。由于罗弗敦群岛距离苏格兰距离较远，因此从苏格兰的空军基地起飞的飞机将无法为行动提供空中支援，因此在遭到德国空军轰炸时，各舰艇将不得不依靠自身的防空火力进行还击。
这无疑是个非常大胆的计划，而由于计划中需要大量舰艇投入作战，因此这一计划必须获得时任英国本土舰队司令约翰托维（
John Tovey
）上将的认可。就在看过这一计划后，托维对计划中针对防空的设定表示非常的忧虑。在他看来，德国空军的行动将比预想的快得多，并且德军地面部队也将很快到达战场。因此，他提出，缩小行动规模，减少登陆部队人数，并且加强各舰艇上的防空武器数量，以此来提供防空火力。并且他还任务，由于有峡湾周围的高山的阻隔，德军的空袭难度也将大幅度提高，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起到掩护的作用。
为了实施这次行动，英国皇家海军组织起了一支代号为“J舰队”（
Force J
）的特遣分队，该分队规模相当可观，包括巡洋舰1艘，舰队驱逐舰4艘，“狩猎”级（
Hunt Class
）护航驱逐舰4艘（其中2艘来自于波兰流亡海军），2艘挪威炮舰，3艘扫雷艇，1艘潜艇，1艘调查船，1艘远洋拖船，2艘油船，2艘突击运输船以及1艘丹麦籍货船。而在登陆部队方面，这些人员主要从第12突击队抽调，其中也包括了一部分作为顾问的特别行动处人员和来自自由挪威第1旅（
Free Norwegian 1st Brigade
）的人员。
这样的计划获得了联合参谋部的认可，不过这一代号为“脚链行动”（
Operation Anklet
）的计划和之前的计划在目的上基本上保持了一致，对此依然有人保持了不同意见。正如庞德所言，“毫无疑问切断敌方通往挪威北部的海上航线，特别是从纳尔维克（
Narvik
）港驶出的铁矿石运输船的行动目标需要被更改。”他认为，3个星期的时间也应当被缩减，虽然之前的任务目的就并不是一次“打了就跑”的行动，而是一段时间的长期占领，并且有效打击德军运输线，狠挫德军士气。
不过，就在同时，对瓦格索岛的突袭行动倒是获得了联合作战司令部、英国皇家海军和英国皇家空军的一致认可，随后被摆在了联合参谋部的各位参谋长的面前，由他们进行定夺，除非他们认为这样的行动符合英国的整体战略，并且予以放行，否则任何进一步的行动都难以达成。到了11月中旬，计划获得批准。海军方面对瓦格索岛突袭行动的兴趣尤其的高，尤其是该行动有可能与“脚链行动”同时进行，这样一来，在罗弗敦群岛和瓦格索岛同时展开行动将有效的分散德国空军的注意力。同时，瓦格索岛正好处于苏格兰的英国皇家空军空军基地的打击范围之内，这样一来，登陆部队将获得有效的空中支援，而德国空军战机也很难向北攻击罗弗敦群岛附近的英军舰艇。就这样，瓦格索岛突袭行动的准备工作进入了快车道，并且获得了“箭术行动”（
Operation Archery
）的代号。
“箭术行动”的首要目的，就是摧毁位于南瓦格索岛的鱼油加工厂，而在此之前，为了解除对登陆部队的威胁，必须先摧毁位于马洛伊岛的岸防炮阵地，而其他的两个海岸炮兵连和一个岸防鱼雷发射器也必须被同时消灭。而之后，突击队将突入瓦格索岛的村镇内，尽可能多的消灭德国守军，彻底占领这些村镇，就在肃清岛上的德军后，摧毁岛上的无线电台，搜集情报，尤其是设法找到所有有利用价值的机密文件、密码本以及密码机，并且消灭所有和德国人勾结的挪威人——也就是所谓的“吉斯林分子”，并且设法抓捕一些回到英国，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一方面，从这些人的口中可以获得不少有价值的情报，而另一方面，通过消灭这些人，从而打击德军，迫使其他的吉斯林分子们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协助德军。
随着行动筹划的不断深入，各种作战袭击也在不断被完善。根据计划，“箭术”行动将于11月21日开始，不过，直到11月6日，各个部队指挥官人选才被最终确定。托维本人将作为“脚链行动”和“箭术行动”的总指挥官，而在一线指挥方面，第10巡洋舰中队指挥官哈罗德博勒（
Harold Burrough
）海军少将受命担任“箭术行动”的海上舰队指挥官，他将坐镇旗舰“肯尼亚”（
HMS Kenya
）号，负责在整个海上航渡过程中对运输船和登陆船进行护航，并且在行动开始之后进行岸轰，为突击队提供火力支援。而突击队指挥官则依然由在之前表现出色的哈登担任，他将统一指挥投入登陆作战的各单位人员。至于“脚链行动”，由于该行动由海军主导，因此由弗雷德里克达尔林普尔-汉密尔顿（
Frederick Dalrymple-Hamilton
）海军中将对海上舰队和登陆部队进行统一指挥。
图1. “箭术行动”海上指挥官博勒（1889~1977），博勒1903年加入英国皇家海军，一战时曾担任轻巡洋舰“南安普顿”号枪炮官，并且随舰参加了日德兰海战，之后曾先后担任重巡洋舰“伦敦”号舰长，第5驱逐舰支队指挥官以及海军部助理等职。二战爆发之后，博勒参与指挥北极航线护航作战，在“箭术作战”中表现出色
虽然作战的一些细节还在讨论之中，但是，对于参战部队的训练却一直没有放松。被选中参加突袭作战的人员一同经历了长达数月的训练，对于两栖登陆的各个步骤进行了反复操练。由于保密的原因，很多人并不知道最终的作战目标，但是他们对于自己在作战中所扮演的角色却已经了然于胸。此次参战的主力为约翰邓福德-斯拉特（
John Durnford-Slater
）中校指挥的第3突击队，为了加强该部的战斗力，在第3突击队中还配属了其他一些来自其他突击队甚至军兵种的单位，例如来自第2突击队的2个连（这些部队在行动中将作为哈登手中的机动预备力量，在战斗中增援到需要的地方），来自第4突击队的皇家陆军军医处（
Royal Army Medical Corps
）的军医，来自自由挪威第1旅的1个连，来自第6突击队所下属皇家工程兵部队（
Royal Engineer
）成员，以及来自军情9处（
Military Intelligence 9，MI9
）的观察员。
在这些部队中，挪威连非常值得一提，该连连长为马丁林格（
Martin Linge
）上尉，人员均来自于撤退到英国本土的挪威人，其中就不乏在之前的“宽剑行动”中被英军突击队解救回英国的罗弗敦群岛居民。作为连长的林格本人参加了之前抵抗德军入侵的行动，并且在战斗中身负重伤，在最后关头登上了英军的医院船，随船到达英国。经过英国情报部门的甄别，他被确认并非纳粹德国派往英国的“鼹鼠”，因此被英国方面看中，让其设法在撤退到英国的挪威人中组织人员建立一支挪威部队。他在伦敦的挪威大使馆建立起了组织，在特别行动处的领导下开始了先期的招募工作。这些应征人员在训练营中接受了诸如爆破攻击、组织地下抵抗 *** 以及收集情报等一系列特种作战所需的技能，在训练合格之后，他们被编入了英军突击队中。由于他们的专业特种作战技能，加之对挪威当地情况的熟悉，完成一系列诸如与当地人进行联系以及抓获与德国人合作者等一系列任务，因此他们在对挪威的每一次突袭行动中都有较出色的表现。
图2. 正在和同僚对话的邓福德-斯拉特（1909~1972，图中中立者）。邓福德-斯拉特出生于一个具有军事传统的家庭，13岁时进入怀丁顿学校就读，1927年考取皇家军事学院，后作为炮兵少尉开始军旅生涯。二战爆发时作为高射炮兵服役于英格兰西南部，首批报名参与组建“哥曼德”部队，并担任第3突击队指挥官
图3. 身着挪威陆军制服的林格（1894~1941）。林格出生于挪威小城努达尔（Norddal），1915年毕业于特隆赫姆军事学校，后退役前往特隆赫姆剧场学习戏剧， 成为戏剧和影视演员演员。挪威战役回后回到部队参战，后撤退到英国加入自由挪威部队，不幸于“箭术行动”中阵亡，被追授予宝剑战争十字勋章
登陆部队的训练卓有成效，海军方面的训练也同样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海军舰艇的主要任务当然是为运输船进行护航，掩护其登陆，不过在具体分工方面，各舰艇又有自己的任务。作为旗舰的“肯尼亚”号轻巡洋舰由于具有12门152毫米口径主炮，因此主要担负岸轰任务，尤其是对付德军部署在瓦格索岛附近的岸防炮，在战斗打响后就要将其彻底压制。此外，“肯尼亚”号在战斗中将作为整个行动的通信中心，届时博勒和哈登都将在“肯尼亚”号上对部队进行指挥，这样一来双方可以保持密切的沟通。而在行动之后的报告中，对于这样的安排有着这样的叙述：“这艘巡洋舰算得上是一个极好的指挥中心，舰桥也算得上是发号施令的更佳场所，在这里，不仅可以根据观察到的信息进行判断，也可以在之一时间和各种信号和无线电终端保持联系。虽然在主炮开火时，整艘船都被炮声所笼罩，但是即便如此，这里依然非常适合组织战斗。”
除了“肯尼亚”号之外，舰队中还包括了4艘驱逐舰，分别是O级舰队驱逐舰“昂斯洛”（
HMS Onslow
）号、“小羚羊”（
HMS Oribi
）号、“奥法”（
HMS Offa
）号和“狩猎”级护航驱逐舰第二批的“奇丁福尔德”（
HMS Chiddingfold
）号。其中，O级驱逐舰装有4门120毫米口径主炮，4门“砰砰”（
pom-pom
）高射炮和8门20毫米口径高射炮，火力较猛，并且各舰舰龄较短，更大航速可达36节，机动性较强，可以高效的执行护航和防空任务。而“奇丁福尔德”号于1941年3月刚刚服役，装有6门100毫米口径主炮和4门“砰砰”高射炮。在战斗中，除了护航和防空任务之外，其中的2艘还将突入岛屿之间内水，对任何发现的德国舰船进行攻击，除了缴获其中有价值的舰船之外，将其余的舰船全部击沉。除了这些战斗舰艇之外，这次行动的主角则是2艘突击运输船——前北海渡船“查尔斯王子”（
HMS Prince Charles
）号和“列奥波德王子”（
HMS Prince Leopold
）号。突击队员们将搭乘这2艘突击运输船航渡过北海，然后在接近目标时换乘登陆艇实施登陆行动。出于隐蔽机动的考虑，在航行的过程中有一部分将在夜间进行。为了更好的进行导航，英国皇家海军还派出“金枪鱼”（
HMS Tuna
）号潜艇前出到挪威近海，在行动中将作为航标，为海上编队提供较为精确的导航。
图4. “肯尼亚”号轻巡洋舰
图5. “昂斯洛”号驱逐舰，注意其舰体上喷涂的海洋迷彩
图6. 英国皇家海军“奇丁福尔德”号护航驱逐舰
负责护航和运送突击队的海军人员在以往的突袭作战的经验基础上又加入了一些新的训练，尤其是在行动之前的最后2周，训练达到了 *** ，无论是导航计划、巡航时间、岸轰战术、护航职责以及登陆方式，各艘舰船之间的配合都已经到了非常默契的程度。
图7. 正在苏格兰附近海域进行换乘训练的突击队员。在正式行动中，每名突击队员都必须清楚自己在所搭乘的登陆艇上的位置，并且对上下船的过程做到了然于胸，以便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换乘作业
图8. 被放出后进行航渡训练的登陆艇编队
正如前文所言，在行动中，来自空中的威胁始终是让英军所头疼的一个问题。虽然护航舰艇有着较为旺盛的防空火力，但是，仅仅凭借这些高射炮，来抵挡住德国空军的空袭，尤其是德国空军所擅长的俯冲轰炸，难度之大还是显而易见的。因此，舰队上空的制空权很大程度上就仰赖于英国皇家空军的支援。不过，由于英国本土距离瓦格索岛最近的2个空军基地——位于设得兰群岛（
Shetland Islands
）的萨姆堡（
Sumburgh
）空军基地和位于苏格兰本岛的维克（
Wick
）空军基地距离瓦格索岛分别有250英里和400英里的距离，这也就意味着，即使从这2个空军基地所起飞的战机，在到达战区上空之后，也只能停留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必须返航——不列颠空战时期德国空军所面临的窘境，现在却又发生在了英国人自己身上。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英国皇家空军也并非毫无办法——在海岸司令部（
Coastal Command
）麾下有这为数不少的“布伦海姆”（
Blenheim
）和“英俊战士”（
Beaufighter
）这样的双发战斗/轰炸机。在战斗中这些飞机将按照一定间隔以多批次编队方式出击，这样一来，当前一批战机必须返航时，后一批战机正好可以替代他们之前的位置，继续完成护航任务。
正所谓“进攻是更好的防守”，仅仅依靠这些战机进行护航只能说是治标，要想治本，关键就在于能否将德国空军的威胁消灭在萌芽。因此，除了出动这些战机进行护航之外，英军还计划派出轰炸机对德军在瓦格索岛附近的空军基地进行轰炸，以期压制住德国空军。
由于种种原因，到行动正式开始之前，留给参谋们完善计划的时间只剩下了2周。不过好在之前的一些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就绪，因此剩下的一些时间就可以被用作最后敲定一些细节。到了11月底，邓福德-斯拉特前往联合作战司令部了解突袭行动的最终细节。期间，蒙巴顿本人对他问道，这次行动能否成功，因为蒙巴顿认为，以岛上德军的兵力，邓福德-斯拉特的部队未必能占上风。邓福德-斯拉特则回答道，有海军和空军的支援，他和他的部下一定可以消灭德军完成任务。蒙巴顿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也因此相信，这次行动将成为他接手联合作战司令部之后的之一次大胜利。
图9. 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的突击队员，其中的一名突击队员手持的是著名的费尔班克斯-赛克斯（Fairbairn-Sykes）战斗刀
根据计划，登陆部队将乘船驶往挪威。除了2艘突击运输船之外，还有一部分人将搭乘“小羚羊”号驱逐舰。按照执行任务不同，他们将被分成5个作战群：
第1突击群：由第3突击队1个连组成，该部将在霍勒维克（
Hollevik
）附近登陆，彻底消灭哈尔诺斯维克（
Halnoesvik
）地区的德军以及附近的德军火炮阵地。在完成任务之后，该部将立刻延海岸公路到达南瓦格索岛，与第2作战群汇合，并且作为其预备队使用。
第2突击群：由登陆部队主力组成，包括了第3突击队的3个连，该部就在南瓦格索岛西南部登陆，然后攻入村镇，在消灭德军之后摧毁岛上的工业设施、工厂、房屋以及其他对德国人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第3突击群：包括第3突击队剩下的2个连，在行动开始后将在马洛伊岛登陆，攻击德军岸防炮阵地、兵营和鱼油加工厂。
第4突击群：包括来自第2突击队的2个连，作为哈登本人所掌握的总预备队，随时准备在需要的时间投入到需要的地段。
第5突击群：该部负责切断海岸线公路以及其他交通通信，之后从北部进入瓦格索岛，对北瓦格索岛进行战斗巡逻，消灭所有残敌。
最终，经过周密的计划，参加“箭术行动”的各军兵种人员和单位如下：
海军舰艇：
“斐济”（
Fiji
）级轻巡洋舰“肯尼亚”号；
O级舰队驱逐舰“昂斯洛”号；
O级舰队驱逐舰“小羚羊”号；
O级舰队驱逐舰“奥法”号；
“狩猎”级护航驱逐舰第二批“奇丁福尔德”号；
突击运输船“查尔斯王子”号；
突击运输船“列奥波德王子”号；
T级舰队潜艇“金枪鱼”号
登陆部队：
特别突击旅行动指挥部（
Operational HQ Special Service Brigade
）；
特别突击旅信号分队（
Special Service Brigade Signal Section
）；
第3突击队；
第2突击队所下辖2个连；
第4突击队所下辖军医；
自由挪威第1旅所下辖1个连；
第6突击队所下辖成员；
军情9处（
Military Intelligence 9，MI9
）观察员；
宣传单位的战地记者；
总员额为：军官51名，士兵（含士官）525名
空军部队：
10架“汉普顿”（
Hampden
）式轰炸机，来自皇家空军第50中队；
来自皇家空军第235，236，248，254和404中队的“布伦海姆”（
Blenheim
）式轰炸机和“英俊战士”（
Beaufighter
）式重型战斗机；
19架“布伦海姆”式轰炸机，来自皇家空军第114中队
根据计划，突击队将在拂晓之前在海岸附近完成换乘作业，借助夜色掩护，避开马洛伊岛上的德军岸防炮阵地的观察哨的视线和射界。在此之后，“肯尼亚”号和其他驱逐舰将对所有已知的德军阵地进行岸轰，同时空军的轰炸机也将对德军进行轰炸，共同掩护登陆艇登陆。为了避免误伤登陆部队，在即将登陆时，信号手将打出信号弹，通知海军停止岸轰。之后，各分队分别在预定位置登陆，展开行动，在行动完成之后，按照预定计划完成撤退，并且在此期间押送所有被抓捕的德军俘虏以及吉斯林分子，带上尽可能多希望一同撤走的挪威居民。
到了12月的第2个星期，参加“箭术行动”的部队开始陆续集结。除了“昂斯洛”号和“奇丁福尔德”号之外，其余舰艇都已经在斯卡帕湾集结到位。截止到12月15日，邓福德-斯拉特的部队也已经集结完毕，分别搭乘“查尔斯王子”号和“列奥波德王子”号到达斯卡帕湾。12月16日这天，所有部队指挥官在“肯尼亚”号上开了一次任务简报会，虽然具体的行动细节暂时还没有对基层士兵进行通报，不过，“很快将有一次大任务”的谣言还是在士兵中不胫而走，当然很快，这样的谣言就得到了验证——为了在行动之前进一步验证整体战斗力，所有参战部队在英国本土举行了2次大规模演习，而代号为“L”的之一次演习就在12月17日拂晓开始，在海军炮火和空军“汉普顿”轰炸机释放的烟幕的掩护下，登陆部队顺利的在斯卡帕湾中一处与马洛伊岛非常相似的岛屿进行了登陆。演习取得了圆满成功，不仅在实战环境下检验了战斗力，而且让参战部队的士气达到了顶峰。
之后，海军和空军还针对对岸压制进行了其他的一系列演练，而由于天气等方面的原因，代号为“L2”的第二次演习最终被取消。伴随着行动开始的邻近，参战部队也开始陆陆续续了解到一系列作战细节。为了更加熟悉预定的作战目标，联合作战司令部根据侦查机拍摄的照片和从挪威抵抗组织那里获得的其他情报， *** 出了一个瓦格索岛的全景模型。在这个模型上，所有的房屋、工厂和其他建筑物都纤毫毕现的被还原出来。当然出于保密的原因，这些目标的名字并没有被注明。之后的几天里，各个突击群的士兵们都观看了这个模型，并且在模型的基础上进行了一系列的沙盘演练。除了对各自的目标进行了深入了解外，还对各自的进攻线路和撤退线路进行了规划。此外，每名指挥官都明确了行动中的各个步骤，而所有的士官也明确了其职责，以便在军官出现伤亡时及时接过指挥权，带领部队完成任务，至于普通的突击队员，他们则被告知他们在行动中所应当完成的任务。
考虑到行动的特殊性，登陆部队所使用的武器也与普通部队有所不同，特别提高了机枪和冲锋枪这样的自动武器的使用比例。根据要求，每名突击队员将携带100发子弹，而每个“布伦”（
Bren
）轻机枪组则要携带50个弹夹。不过，由于每名突击队员都将帮助携带一定数量的弹夹，因此在实际作战中的机枪弹数量将会更多。同时，为了压制德军的机枪和小型火炮以及其他工事掩体，登陆部队还携带了一定数量的76.2毫米迫击炮，除了炮手之外，其他人也都各自携带了一定数量的炮弹。比较特殊的是工兵爆破手，他们除了携带必要的武器之外，还携带了一定数量的 *** ，用来摧毁预定的各种目标。至于军官，他们只携带1支手枪和25发子弹，虽然邓福德-斯拉特本人认为这样的武器在战斗中完全无法起到防身的作用。
到此为止，一切都在按照预定计划进行，参战部队乃至联合作战司令部对于此次行动的期望都非常的高，大家都在期待着一次辉煌的胜利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