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九爷下跪的那刻起,就已经决定了年羹尧的最终结局
雍正:你们都是上三旗的子弟,又是朕身边的人,到了西北,好歹也替朕争口气,不混出个人样来,就不要回来见朕,还有人说,朕只有奴才没有兄弟吗,看来,朕的兄弟当中也该派个人到前线历练历练,张廷玉。
张廷玉:臣在。
雍正:拟旨,九王爷允禟前往西北战场。
十名御前侍卫的使命,非常明确,因为雍正皇帝给予了“密折专奏”之权利,就是为了监视年羹尧或者为了提醒年羹尧,小心行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但雍正皇帝为何要派遣胤禟前往西北大营?
首先,朝局已然稳定,雍正皇帝已经基本控制了局面,清除“八爷党”的工作需要提上日程,让胤禟前往西北前线就是一个信号,就是雍正皇帝准备对“八爷党”动手的信号,支开胤禟就能削弱“八爷党”的力量!
再者,雍正皇帝之所以如此对待胤禟,很大程度有着报复心理作祟,细数胤禟于“九子夺嫡”期间,于“皇位传承”期间,于“雍正新朝”期间的诸多叫板行为,雍正皇帝如此操作,完全能够理解!
更为重要的是,此时的雍正皇帝已经动了杀心,而且将年羹尧当成了“刀”,如此这般,既能撇清雍正皇帝残害手足的罪名,又能让年羹尧背负一个随时都能清算的罪过,实可谓一举三得!
只是,胤禟真就能乖乖就范?年羹尧真就能乖乖听话吗?
或许,这是雍正皇帝最为错误的一次操作!
首先,我们先来看下胤禟的应对操作:当然要遵旨而行,否则就是抗旨,等同谋逆的大罪,但凡胤禟能够如此嚣张,压根就不再需要年羹尧动手,更是能够省得雍正皇帝麻烦!但胤禟清楚雍正皇帝的目的,当然要提前防备,十名御前侍卫就是保证自己安全的之一道屏障,一定要拉拢,甚至要处成铁杆兄弟。
所以,前往西北的途中,胤禟就抢先展示了“钞能力”:
胤禟:这一路上啊,让弟兄们辛苦了,这张银票啊,给弟兄们喝酒吧。
穆香阿:奴才们做了什么,怎敢受如此重赏啊!
胤禟:什么主子奴才的,到了这个地方,都是患难兄弟啊!
出手就是一万两银票,御前侍卫虽然都是出身满洲贵族,但这张银票到底来自先帝皇子,当今天子的弟弟,十分难得,自然欣喜若狂!再加上这句“没有主子奴才,都是患难兄弟”的关系认定,胤禟就只是用了一招而言,便将十名侍卫稳稳拉拢。
拉拢侍卫,有什么用?
别忘了,他们有着“密折专奏”的权力,监视年羹尧的时候,更是肩负着监视胤禟的责任,胤禟想要活命,当然要争取十名侍卫的支持,尽量帮自己说好话,尽量争取雍正皇帝的重新认可!
更为重要的是,胤禟还要对抗年羹尧,孤军奋战的存活概率基本为零,有了十名御前侍卫的支持,才能稍微提高胜算!
对于年羹尧而言,清楚雍正皇帝的目的,但更清楚除掉胤禟的严重后果,廉亲王胤禩的疯狂报复,肯定能够预见;自己将会背负的骂名,年羹尧更是清楚,万一雍正皇帝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自己将会落得何种下场?更为重要的是,万一雍正皇帝想要清除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另外再找理由!
所以,面对胤禟,年羹尧保持什么样的状态?
初见胤禟,年羹尧没有过分热情,甚至连出辕迎接的礼数都没有,等到胤禟来到,才慢悠悠出来大帐,给出了寻常之寒暄:
年羹尧:九贝勒,羹尧奉旨久候,有失远迎,多有得罪。
胤禟:大将军,我是奉旨前来大将军麾下效力的,从今日起,但有使命,一定俯首谨遵。
年羹尧:九爷言重了,您是天潢贵胄,军前效力,规矩还是要讲的。
该有的礼数都有,该有的距离都具备,年羹尧努力做到了滴水不漏,而胤禟更是万分小心,认清了形势,摆正了位置,努力不让年羹尧找到处置自己的理由,更是不能让雍正皇帝发现丝毫端倪!
只是,等到年羹尧将胤禟请到后帐,我们再看两人的极限拉扯:
八爷托我向你问好。
意思很明确,胤禟就年羹尧的冷淡态度提出了意见,甚至搬出了廉亲王胤禩予以提醒:想当初,从默默无名到声名鹊起,就因为皇八子胤禩的关键举荐,方才使得年羹尧一跃成为“四川提督”,而后便逐渐做大做强。
而年羹尧呢,刚好需要一个主动靠拢胤禟的理由,弥补刚刚的失礼,证明自己并没有得罪廉亲王胤禩的打算,有了这句提醒,年羹尧反倒能够顺利走下台阶:
年羹尧:给九爷请安了。
胤禟:亮工,你这是干什么,我既不是钦差,也不是督军,我是。
年羹尧:您是九爷,这国礼不可慢,家礼不可废,请九爷恕我军务在身,怠慢了。
刚刚的尴尬,巧妙缓解;自己的态度,明确表示;我知道你和皇上的关系,更清楚皇上对待你的态度,但我仅是臣子而言,你们都是主子,你们的争斗,我不参与!
唯恐胤禟听不懂或者不相信自己,年羹尧还有更为明确的追加说明:
羹尧也是读书的将军,君臣纲常还是懂的,其实啊,您到这里来干什么,咱们是心照不宣呐,等战事稍有转机,我一定奏明皇上,让九爷体体面面地回京。
既然年羹尧挑明了话题,胤禟自然不再藏着掖着,甚至胤禟还需要借着这个机会,着重申明一下自己的态度,然后借着年羹尧的嘴传递到雍正皇帝,更需要让年羹尧放心,乃至消除杀心!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皇上和我虽是兄弟,但多少年来也存着不少芥蒂,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是兄弟又是贼罢了,我说这些话啊,你密奏皇上也好,将我就地正法也好,我都无所谓,但我啊,但我心里把你当条汉子,如今依托你,求个平安,我对天起誓,我若有谋逆篡位之心,有如此碗。
明确了自己的态度,更借机向雍正皇帝强调了自己的忠诚,胤禟初来西北该做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
但年羹尧呢?
别忘了雍正皇帝的真实目的,更别忘了年羹尧面临的艰难选择,如果就这样顺利和平相处,雍正皇帝会不会猜忌?如果没有针对胤禟的特别操作,雍正皇帝又将如何放心?
寻找一个两全之策,就是年羹尧的当务之急!既要给雍正皇帝一个交代,又要保证胤禟的性命,省去自己的诸多麻烦!然后,机会便来了,年羹尧实施两全之策的办法来了!
被年羹尧故意冷淡的十名御前侍卫和年羹尧的亲兵打起来了:
官兵:禀年大将军,他们辱骂您,我们出来劝阻,他们还动手打人。
年羹尧:你现在才想起来禀报我,迟了,去手。
威慑的压力,扑面而来,对待自己尚且如此心狠,辱骂自己的十名御前侍卫又将面对何种局面?
年羹尧:他们是立过战功的,因此我免了他们一死,你们搅闹我的行辕,怎么处治啊?
穆香阿:你可以上奏皇上,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无所谓。
年羹尧:我是节制四省的大将军,发落你这个 *** 的,何须惊动皇上。
穆香阿:回你大将军的话,我母亲是和硕二十三公主,是康熙先帝爷的女儿,是当今皇上的妹妹,不是什么 *** 的。
慕香阿,着实有点拎不清形势,年羹尧的地盘,年羹尧的主场,年羹尧拥有着说一不二的主动权,就算统领八万将士的富宁安说杀都能杀,更何况几个御前侍卫而已!
再看年羹尧的反应,下令升帐,也就是衙门里面的“升堂”,问题严重了,慎重对待了,御前侍卫的审判场面要来了!
首先,针对慕香阿的背景炫耀,年羹尧予以了针对性压制:
年羹尧:伊兴阿。
伊兴阿:末将在。
年羹尧:把你的出身说给他听听。
伊兴阿:镶黄旗佐领下将军伊兴阿,和硕简亲王三世子,按爱新觉罗宗谱,系当今皇上叔辈。
和硕简亲王济度,努尔哈赤的侄孙,济度的儿子就和康熙皇帝一个辈分,自然就是雍正皇帝的叔叔辈。
一个是雍正皇帝的外甥,一个是雍正皇帝的本家叔叔,慕香阿再是嚣张,就只是外戚而已,但伊兴阿却是皇室宗亲,爱新觉罗的本家人,谁的身份贵重,谁的地位尊崇,已经一目了然!
十名御前侍卫突然就失去了优越感,甚至连雍正皇帝的强大背书都不敢再提及,赶紧求饶,尽可能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小的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冒犯了大将军,如今知错了,还望大将军念在,念在和家父的交情上,饶了我们这一次,今后甘愿一刀一枪地,死心塌地为大将军效劳。
年羹尧当然不为所动,因为他在等,等着胤禟主动来求情,然后,年羹尧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果不其然,胤禟真就跑来求情,甚至枉顾皇室身份,求着帐前将领帮忙求情,甚至不惜下跪,请求年羹尧网开一面!
那么,问题来了,年羹尧逼着胤禟下跪,究竟有着什么目的?
目的很明确,就是奔着羞辱胤禟去的!
既然不敢杀了胤禟,更不敢得罪雍正皇帝,那就只能给出折中处理,逼着胤禟下跪就是折中操作,既能给雍正皇帝一个交代,又能保全胤禟的性命,关键还能保证十名御前侍卫再也不敢胡乱“密奏”,进而保证自己能够继续于西北嚣张!
所以,雍正皇帝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成!
但关键的问题是,年羹尧真就躲过了一劫?
或许,只是暂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