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保卫战石亨有什么作用?他的结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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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之变,指发生于明朝正统十四年(1449年9月1日)第四次明英宗北伐时,朱祁镇因情报失灵兵败瓦剌的事变。正统十四年(1449年)六月,瓦剌太师也先袭扰明朝边境,明英宗和王振亲率二十万大军出征,计划从大同北上,与瓦剌在明朝边境决战。明军刚到达大同就接获太监郭敬的密报,得知瓦剌已做好准备,明军立即从大同班师东返,计划从居庸关回京。
明朝大军返回的过程中,遭遇瓦剌多次袭击,先有吴克忠部后拒被歼灭,后朱勇率领大军约四、五万人,在鹞儿岭惨败全军覆没。余下部队移师于土木堡被瓦剌袭击,明军战败,伤亡过半,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等大臣战死。在土木堡之变后,瓦剌并没有放弃进攻,而是有了一举消灭明朝的野心。在此基础上,虽然失去了20万大军,但是,在明朝兵部尚书于谦等人的努力下,瓦剌大军在明朝都城一带被击退,这可以说是挽救了明朝。
值得注意的是,就土木堡之变后的京师保卫战,不仅于谦起到了关键作用,对于本文所要说的石亨,同样是功不可没。不过,在拯救明朝后,石亨却和于谦分道扬镳,乃至于不得善终。
一
首先,石亨(?-1460年),陕西渭南南志道里(今渭南市临渭区官路镇)人。明朝将领,官至太子太师,封忠国公。石亨长相奇异,四方脸面,身躯高大,胡须及膝,善骑马射箭,尤其擅用大刀,早年任宽河卫指挥佥事。正统元年(1436年),石亨在黄牛坡击败瓦刺军,夺回许多马匹,首次征战获功,迁任都指挥佥事。在明英宗朱祁镇刚刚即位的时候,石亨就在和瓦剌的作战中取得了战绩。
正统三年(1438)正月,300多名瓦刺军骑兵在黄河边饮马,石亨率众追击到官山下,斩俘甚多。擢升为都指挥同知,又充任左参将,辅佐武进伯朱冕守大同。在朱祁镇还没有御驾亲征的时候,石亨等人并没有让瓦剌占到多少便宜。正统七年(1442年),石亨又奏请驻军在大同西路边境修筑堡垒,囤积粮草,得到朱祁镇采纳。此后,石亨多次击败瓦刺军,以功先后升迁都指挥使、都督佥事。因此,非常明显的是,在土木堡之变前,石亨就已经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将领。伴随着战功的积累,石亨的官职也得到了晋升,乃至于在朱祁镇心中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正统十四年(1449年),石亨与都督佥事马麟巡守塞外至箭豁山,打败了兀良哈的军队,晋升为都督同知。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当时的明朝,智勇双全的边关守将除杨洪外,就数石亨,这无疑是石亨能力的肯定。
二
在土木堡之变后,石亨单骑一人跑回,降官募兵,立功赎罪。此时,郕王朱祁钰监理国事,石亨经尚书于谦推荐,掌管五军大营,晋升为右都督。不久,封为武清伯。明朝时期,设立左、右都督,均为正一品。因此,非常明显的是,虽然土木堡之变中,石亨因为没能保护好皇帝朱祁镇,可以说是犯下了大错。但是,因为瓦剌大军步步紧逼,于谦考虑到明朝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其不仅没有惩罚石亨,反而重用了这位将领。
不久之后,也先率领瓦剌大军进攻明朝都城,石亨与都督陶瑾、高礼、孙镗等九位将军奉命领军把守九城门外。当时,德胜门首当其冲,石亨奉于谦之命,与也先大军激战。他先埋伏兵卒,诱其深入,杀之甚多。也先大军攻不下,又猛攻西直门,围住守将孙镗,石亨奉命解救、激战五日后,也先败逃,石亨因功而封侯。对此,在笔者看来,在京师保卫战中,正是因为于谦、石亨等文臣武将互相配合,全力抵挡,这才拯救了明朝,粉碎了瓦剌大军一举消灭明朝的野心。
三
景泰元年(1450)二月,朱祁钰即位。石亨奉诏佩镇朔大将军印,率京军三万人巡哨大同,击败瓦刺军的进犯,朝廷赐他世袭诰券。其时,朝廷更换太子,石亨加封太子太师。在京师保卫战后,石亨受到了明代宗朱祁钰的重用,其地位甚至已经和于谦不相上下了。从这一角度来看,石亨逐渐对于谦失去了敬畏。并且,因为石亨贪婪,于谦清廉,这导致二人可谓是分道扬镳,乃至于展开了你死我活的较量。
景泰八年(1457年),朱祁钰出巡郊外,住在斋宫,疾病发作,不能行祭祀仪,命石亨代祭。石亨守护在明代宗病榻前,见其病重,便与张轨、曹吉祥等人商议,迎接被软禁的太上皇朱祁镇复位。对于石亨来说,此举并非是因为他对朱祁镇有多忠诚,而是希望投机求取,立下扶持皇帝登基的功劳,从而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十六日三更时,徐有贞提前进入朝房,石亨等率家兵1000多人潜入长安门,由曹吉祥作内应,直接进入南宫,从而完成了夺门之变。
朱祁镇复位后,认为石亨有首功,封其为忠国公,特加恩宠,言无不从。与此相对应的是,于谦则没有像石亨一样首鼠两端,而是默默接受被冤杀的结局。在于谦被杀后,石亨在朝廷的地位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虽然徐有贞担任了内阁首辅,但是,在石亨和曹吉祥的诬陷下,徐有贞的内阁首辅任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四
最后,在于谦被杀和徐有贞被流放后,石亨可以说是肆无忌惮,逐渐触碰了明英宗朱祁镇的底线。在夺门之变后,他的弟、侄家人冒功进官者50余人,其部下亲戚、朋友等攀亲骗官者多达4000余人。京师大臣,常被他借故逐出朝廷。他还收受贿赂,提升孙弘为太仆丞;陈汝言、萧璁等六人为郎中;刘本道为侍郎。一时间,石亨势焰熏天,利令智昏,甚至已经忘记了谁到底才是明朝天子了。
久而久之,朱祁镇受不了,便问于阁臣李贤。在李贤的建议下,朱祁镇减少了石亨进宫次数,这可以说是对石亨的一个警告了。如果石亨可以就此收敛,甚至急流勇退的话,应该还能获得善终的结局。不过,如果石亨真的能做到这一点,他就不会冒险策划夺门之变了。
天顺三年(1459年)秋,石亨受其侄子谋反和 *** 亲王罪株连,停止上朝参见,削官为民。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天顺四年(1460年)正月,锦衣卫指挥使逯杲上奏石亨心怀叵测,也即曾经对石亨恭恭敬敬的锦衣卫,已经在对他落井下石了。于是,朱祁镇下诏令石亨下狱,以谋反罪处斩,并没收其家产。同年二月,石亨病死狱中,石彪、石后皆处斩。对此,历史学家蔡东藩评价道:“石亨希邀功赏,结合徐有贞等,遽为复辟之计,行险侥幸,成亦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