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岁大臣觐见乾隆,为何次日大臣就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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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雍正十三年八月,雍正皇帝驾崩,皇四子弘历登基,是为乾隆帝。乾隆登基后,为了招揽人才,在乾隆元年、乾隆二年连续举行了两次科举会试。因为雍正十一年曾举办过科举会试,因此,乾隆元年(丙辰科)的科举会试早就筹备好的,属于常规的三年一次范畴。但在乾隆二年,乾隆决定加开一次恩科,史称“丁巳恩科”。
乾隆初年的这两次科举,人才辈出,其中丙辰科有一位叫蔡新的福建漳州考生,一举考中二甲之一名,因为他的名字中含有“新”字,符合乾隆元年的“新朝”气象,让乾隆印象深刻。这位蔡新,后来官居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师,在清朝为官半个多世纪,和乾隆同一年去世,享年92岁,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乾隆皇帝是位十分长寿的帝王,乾隆晚年,望眼朝中百官,仅有蔡新一人比自己年龄大,最后蔡新因为压力太大,十分惶恐,便告老还乡了。
新的名字在福建漳州一代十分响亮,因为在蔡新之前,漳州历史上从来没有出过一位宰相。蔡新在朝中经营多年,于乾隆四十八年任文华殿大学士。在清朝,内阁大学士有“宰相”之称,因此蔡新算是漳州 “亘古未有”之一人。
在漳州,流传一个这样的故事,蔡新幼年时,父亲去世,他一边帮母亲耕作,一边刻苦读书。30岁那年,蔡新进京赶考,在路过福建龙海九龙岭时,遇到一个卖汤圆的老者,这位老者每天都准时出现在这里,因此乡里日都十分熟悉。蔡新经过汤圆摊上,老者给他出了一道上联,曰:“九龙岭下日日冬至”,因为在当地,冬至这天才会吃汤圆,老者这幅上联的意思是,我在九龙岭下,每天都过冬至(每天都吃汤圆)。蔡新一时答不上来。后来蔡新回乡,路过六鳌海时,正好是夜晚,他在船上看到渔火和明月相交映,便想出下联:“六鳌海上夜夜元宵”,这幅对联非常出名,还曾受过乾隆的称赞。
蔡新才华横溢,乾隆十分欣赏,因此他的仕途也十分顺利,蔡新在翰林院待了十年,开始进入上书房,后来在河南、江西等地历练,然后回到京城,在工部和刑部担任要职。到了乾隆三十年,蔡新已经坐到了兵部尚书。蔡新辅佐乾隆多年,功劳很大,乾隆四十八年,蔡新76岁,终于获得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的头衔,连位高权重的和珅、阿桂等人,都对蔡新十分尊重。
乾隆五十年,朝廷举办“千叟宴”,在职的大臣中,蔡新以78岁高龄位列之一,蔡新和阿桂(70岁)一起,被安排在之一桌,率先向乾隆敬酒。要知道,在当时,乾隆已经74岁高龄,而且蔡新从乾隆元年考中进士,一直陪伴乾隆半个世纪,实在不易。在千叟宴之后,乾隆对蔡新的态度有了较大的转变。一日,蔡新入宫,乾隆注视蔡新良久,蔡新在皇帝的目光下,很不自在。乾隆问蔡新:“听说你比朕大4岁?放眼文武百官,比朕年长的,只有你一个人了。”蔡新听完后,脸色十分难看。《清史稿》记载了乾隆对蔡新说的话:
若今之群臣,孰可当三老五更之席者,独大学士新长朕四岁。
古代,皇帝是君父,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自称“长者”。蔡新回到家后,十分惶恐,彻夜难眠,第二天,乾隆接到蔡新的乞休奏折,蔡新以年迈为由,恳请告老还乡。乾隆愉快地答应了蔡新的要求,并且加授他太子太师衔,派马车亲自护送太子回漳州。
嘉庆四年,太上皇乾隆去世,同年,蔡新病逝于家中,享年92岁。蔡新在乾隆元年进士及第,在乾隆驾崩当年去世,他的一生,似乎都和乾隆有不解之缘。然而,蔡新当年告老还乡的一幕,并不是荣光,而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