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的霸主们,为什么都是流浪公子呢?原来是这样
春秋战国时代的诸侯国们,在选择继任国君时有着非常大的不确定性,很多混乱皆因君主之位而起,在西周建国前期,由于周天子的军力威慑,诸侯国们大多皆尊崇嫡长子继承制,没有出现频繁的忤逆事件,但到王室衰微而后的春秋战国,这种乱局则频繁出现,在中原大地上快速蔓延。而那些称霸中原的霸主们,大多成为平衡各方局势的关键,除了周天子外,这些霸主们多是诸侯国们思考国家外交的决定因素。
有趣的是,这些能够制衡天下的春秋霸主们,大多都曾流浪列国,甚至在敌国生活数年或数十年,大凡有能力重新划分国际势力的君主,都是如此。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这些诸侯国的国君们,当年还是公子的时候就崇信权力,他们的理想永远不可能是做个平庸的臣子,或者什么旅途的浪人,他们居住的地方叫作王畿,是国中之国,是最富庶的好地方,对于这些公子而言,成为国君就是更好的归宿,当然也就前赴后继、阴谋算计、坚持不懈的要以各种方式去赢得王位。
数千年前的中原大地,中原人的祖先们在静谧的深山与草原中穿行,在悠远的湖泊和茫茫的森林中探寻,看到天空的白云和丛林里奔跑的野兽,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有办法想象到自己的后人们,会将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不会再像他们那般迁徙四方、到处流浪,但对生命的敬畏让他们学会了去不断的学习和控制,他们无师自通的学懂了一种叫做权力的东西。
权力让他们拥有不再孤独的力量,让他们不再流浪,权力终让他们沉迷,也让这种东西逐渐贯穿于他们的血液当中,遗传给了他们的后人们。他们修建了高大的城墙,建立了繁盛的国家,打造了权力的体系,那些站在巅峰的英雄就是这个国家的王者,他们享有更高的荣耀与尊严,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奢侈、去享受、去体验人生的美好,这即是权力带给他们的骄傲,但也带给了他们衰败。
任何时代总有明君和昏王之说,那些明君多半是披荆斩棘开疆拓土的,为部落或族人带来了更大的希望,而那些昏王则往往失去了自我,在感受祖先的馈赠以外,他们就会不以为然的去折磨别人,以此诱发了各种乱局。有的来自外部,有的则来自内部,而内部则多因公子争位,常常就伴随着政局的动荡或是国家的衰亡,夏商之亡皆为如此。
而周王国行分封之制,则将这种乱象演绎的更为深刻,周天子几代传承而后开始堕落,分封的诸侯国们因权力的增强,俨然成为地方上的霸主,天子号令,政由己出。诸侯国们的乱,本身就跟周王国的分封体制有关。所谓分封亲戚,以藩都城,这种带着浓浓血缘关系的政治体系,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因血缘关系的逐渐淡化,那种绝对服从的态度,已经被权力的欲望熏陶得似真似假。对于诸侯国君们,天子远在天边,就近原则,还是自己说了算,这才是正道。
当然,诸侯国的公子们,数量繁多,人才济济,如果不是嫡长子继承制的约束,或许乱局会更快的产生。政治格局的瞬息万变,竞争日趋激烈。每年的战争都在发生,贵族圈层每时每刻都在洗牌,风险与机会并存,喧嚣热闹与权力更替同在。诸侯国的公子们显然清晰的意识到权力更替的规则,就是要建立好的联盟团队,积蓄足够的军事力量,只要做好这两件事情,即便不是嫡长子,成为国君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因公子争位的变故而导致国家内乱的,可以说几乎在春秋战国时代的每个诸侯国都是存在的,秦献公的父亲秦灵公死后,君位被他的叔祖父秦简公抢走,秦献公浪迹西戎和辗转魏国,数十年后才得以回归秦国。楚武王杀掉兄弟的儿子自立为君,晋献公的儿子相继为君,鲁国伯御攻杀鲁懿公,自立为君,是为鲁废公;再有郑庄公死后的诸子争位,齐襄公死后的兄弟争位,齐桓公小白最终成功夺取君位,而后齐桓公死,齐桓公的几个儿子又相继为战。诸如种种,皆因公子为权力而发动战争,导致国内混乱有关。
在这些成功逆袭的公子中,又以楚武王、秦献公、晋文公、齐桓公等为最有能力者,而后面这三位,则皆有过流浪之经历,秦献公在魏国待了近三十年,可谓尽得魏国的政治精髓,这也才为秦献公赢得魏国支持,回归秦国抢回王位奠定根基。而晋文公可谓周游列国,自西向东,自北向南,最后又回到了晋国,可说转了个大圈圈,也是流浪了数年才最终成功继位。齐桓公则是流浪卫国,在几近绝望之际,才得鲍叔牙的谋略回到齐国,成为齐国君主。这些乱世霸主们,皆有过流浪之事,难道是巧合吗?当然不是。
这些霸主们虽在外流浪,但大多有着共同的信条,即都是坚持不懈的崇信权力回归,身边都跟随着忠贞的朝臣,他们的血液基因中隐藏着来自他们祖先们的生存本事,就是强大的生存能力,即便大难临头,他们也都能依托各种谋略化险为夷。他们是适合在乱世生存的君主,或许他们并非什么所谓千古圣君,但在他们的时代里,他们具有成为霸主的潜力,国君的位置始终为他们留着,只要坚持下去,他们就会取得最终的胜利。所以,他们最后都赢了,跟随他们的朝臣也都赢了,等待他们归位的国家,也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