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20岁中进士当县官 节俭朴素家徒四壁
司马光是北宋时期的大政治家、大史学家。童年时留下了“司马光砸缸”的故事;长大后成为大宋政坛的一颗耀眼明星,官拜宰相;老年时,勤耕19年编撰成史学巨著——《资治通鉴》,成为中外史上伟大的史学家之一。寒冬的一天,笔者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拜谒司马光祠。茔祠位于大运路夏县段的鸣条岗上,祠前峰岭逶迤,奔突成势;祠后涑水环绕,流逝成趣。茔祠平方旷达,规模宏敞。红墙匝绕,庄严肃穆,浓浓的古香古色吸引着我们登堂入室,去探寻这位清廉名相的历史足迹。
刚正勤俭的前辈
走进司马光祠,迎接我们的是司马光的第30代传人司马伟国,他指着祠旁的一个村子说:“这是小晁村,北魏时先祖司马阳作为大将在此镇守,死后葬于此地,后人便在此定居繁衍,如今司马光家族有260余人,勤劳节俭、耕读传家一直是我们的古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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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伟国边说边将笔者带到了司马光祖茔。茔地松柏森森,古冢座座。他指着前方一座大碑楼和墓冢说:这是先祖司马炫之墓,是司马光的祖父。当时面对家道中落,靠发奋苦读成为宋初司马家族的之一个进士,官拜富平县令。在任之内法纪严明,廉洁自守,政绩显著,以气节著称乡里。
司马炫墓冢旁从左到右依次排着,司马光伯父司马浩、叔父司马沂、父亲司马池之墓。司马池很小之时,父亲便去世了,母亲贤惠德淑,治家有方,全力支持司马池刻苦攻读,考取了进士,历任县州官吏,官至天章阁待制,进入高官行列。司马池为官清廉,耿直不阿。他在京都做群牧判官时,主官曹利用派他收账。司马池翻开账本,首先找到曹利用说:“你还欠着账呢,令之不行,由上犯之。”曹急忙还了欠账,司马池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前辈们自强不息、奋发进取、清正廉洁、刚直不阿的精神,给司马光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
勤奋好学的书生
走进祠堂,古建相接,朴实别致。司马伟国指着一截圆木告诉笔者:这是司马光用过的警枕,要说警枕,还得从司马光小时候谈起。
司马池在光州光山县作官时,将刚出生的儿子称作司马光,既是为了纪念孩子的出生地,也是希望他将来做人光明磊落,做官光明正大,能够光宗耀祖。司马光自小接受知识的熏陶,古人“凿壁偷光”“悬梁刺股”等故事,深深打动着他的幼小心灵,激发了他浓厚的学习兴趣。
某年鬼节,司马光随同母亲回夏县拜访亲人,在叔父司马沂的床头,看到了一块三寸厚的木板,婶母告诉他那是叔父的枕头,为了早点下地,不睡懒觉,他总是将木板侧枕着,木板侧翻时惊醒自己,便起床下地。叔父侧板而卧辛勤劳作的精神深深感动了司马光,也启发了司马光。回家后,他让人将一截圆木做成枕头,夜读十分困倦后便枕着圆木而卧,圆木滚动被惊醒后,又接着读书。从此,“警枕”陪伴着司马光度过了勤奋的一生。1038年,20岁的司马光便中了进士,被任命为华州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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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俭朴素的生活
在祠堂的墙壁上,挂着一篇《司马温公布衾铭记》的文章,司马伟国说,这是范镇的孙子范祖禹写的,记述了司马光的一件事:
司马光在洛阳时,好友范镇从许州来看他,走进屋内,除见到四壁的书架上摆满图书之外,别无他物。床上的被服更让人感到寒酸,布料早已褪色,补丁连补丁。范镇深感司马光太清苦,返回许州后,让夫人做了一床被子,托人捎给司马光,司马光非常感动,在被头上用隶书端端正正地写着:此物为好友范镇所赠,一直盖到去世时。病逝前,他给儿子司马康遗嘱:死后仍穿平时衣服,盖上这床被子,启奏皇帝国家财力困乏,不要实行国葬,将他的灵柩运回老家,予以薄葬。范祖禹怀着对司马光的敬重之情,才写了这篇文章。
司马光担任国子直讲时,开封街市繁华,物价很高,司马光入不敷出,生活窘迫。临近入冬,有个“梁上君子”以为司马光身居高官,肯定有不少金银财宝,夜晚悄悄潜入司马光家里,四处找遍也没翻出值钱的东西,只好扛走一个竹编衣箱,拿走了他和妻子仅有的衣服和被子。失盗后的司马光见客没有衣穿,睡觉不能御寒,十分发愁,妻子安慰他说:“只要身体没事,丢了东西以后还会有的。”才驱散了司马光的满脸愁云。
在洛阳工作时,司马光常常往返于洛阳、夏县两地看望故乡的亲人,沿途州县得知司马光回乡,出于对司马光的敬重,都想招待一番。司马光千方百计绕过官衙,即便遇到也婉言谢绝。有一次,陕州知府刘仲通打听到司马光要路过,因政见相同,很想与他聊聊,便早早派人在路口等候。不久,差人报司马光绕城而过,快到茅津渡口。刘仲通急忙派人带着几坛好酒追至渡口。司马光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要拒绝刘大人的一片好心,但沿途许多百姓连饭也吃不饱,很多人用野菜充饥,我无心享受这美酒佳肴……”此后,再无官衙为司马光设宴送礼。司马伟国介绍,《宋史》上记载着这样的事,司马光妻子去世后,无以为葬,司马光只好当了家里的几亩地才埋葬了妻子。他不仅个人节俭,还要求儿子司马康也节俭,《训俭示康》便充满着他对后辈的希望。
呕心沥血的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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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司马伟国的指点,我们在温公书院里看到了各种版本的《资治通鉴》,既有领袖、帝王批注的,还有外文印刷的。他告诉我们,这本著作浸透着司马光19年的心血。
因为反对王安石变法,司马光离开首都开封,到洛阳一心一意地编著《资治通鉴》。夏日的中原大地,酷热难耐,司马光常常闷在小屋里,光着上身,毛巾沾冷水继续工作,即使如此,汗水还常常弄得墨迹一片,他只好请人在书屋中挖了深坑,砌成地下室,点起油灯,埋头苦干,虽然油呛烟熏,但著述尚能继续。在这个地下“凉洞”内,司马光度过了十几个炎夏。
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使司马光身体日渐衰弱。为了劳逸结合,在朋友的劝说和赞助下,在后院建了一座“独乐园”,所谓的几个“景点”,只不过是一池清水、几丛箭竹,一座土台,几株花草、蔓生植物搭个凉棚而已。他在《修荼蘼架》描述了园子的概况:贫家不办构坚木,缚竹立架敬荼蘼。风摇雨渍不耐久,未及三载俱离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