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历史上的廖化真的很平庸吗?
在蜀汉后期,廖化是一位妇孺皆知的武将,这是因为民间流传着一句话:“蜀国无大将,廖化当先锋。”也即在很多人看来,这是因为蜀汉后期名将凋零,这才让普通的廖化得以成为一员大将。换而言之,受这句话的影响,大家潜意识地认为廖化水平不高,属于比较平庸的武将。不过,在笔者看来,“蜀国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只是民间的说法,并没有得到《三国志》等正史的记载。进一步来说,对于历史上的廖化,确实可以称之为一员名将了。
廖化曾为前将军关羽帐下主簿。关羽败亡后,归属孙吴,用诈死之计回归蜀汉,被刘备授为宜都太守。刘备去世后,转拜丞相参军,后为广武都督,迁阴平太守,多次参与蜀汉的北伐。官至右车骑将军,假节,领并州刺史,封中乡侯。在蜀汉担任将领期间,廖化更高的官职右车骑将军。那么,问题来了,廖化的“右车骑将军”,到底是多大的官职,地位有多高?
一
首先,景耀二年(259年)六月,廖化升任右车骑将军,授予假节的权力,兼领并州刺史,封中乡侯。官位与张翼相等,而在镇军大将军宗预之上。彼时,张翼担任左车骑将军一职。在古代历史上,因为“左卑右尊”的习惯,所以右车骑将军的地位,一般要高于左车骑将军。同样的道理,对于汉末三国时期常见的四方将军,右将军的地位,通常也在左将军之上。当然,不管是左车骑将军还是右车骑将军,都属于车骑将军的档次。
车骑将军,是古代历史上的高级武将官名。汉制,金印紫绶,位仅次于大将军及骠骑将军,而在卫将军及前、后、左、右将军之上,位次上卿,或比三公。在西汉时期,车骑将军主要掌管征伐背叛,有战事时乃拜官出征,事成之后便罢官。东汉末年开始成为常设的将军官名,唐朝之后废除。并且,车骑将军典京师兵卫,掌宫卫,是第二品的武将官职。
二
由此,非常明显的是,在汉末三国时期,车骑将军因为仅次于大将军、骠骑将军,自然不是普通的武将官职,进一步来说,担任车骑将军的武将,在魏蜀吴三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将了。比如在蜀汉历史上,之一任车骑将军就是张飞。在张飞之后,吴懿、张翼等名将曾担任车骑将军。与此相对应的是,在曹魏阵营中,张郃、郭淮等名将则担任过车骑将军一职。在廖化被册封为车骑将军时,因为蜀汉骠骑将军一职的空缺,所以,只有大将军姜维的官职高于廖化。
换而言之,在蜀汉武将中,廖化当时已经是排名前二的人物了。而这,无疑是对廖化能力的更好体现了。对于廖化来说,曾经是关羽的手下。关羽败亡之后,廖化原本可以投靠东吴。但是,他冒着极大的风险,选择从东吴偷偷跑回蜀汉。因此,在公元221年到公元222年的夷陵之战中,廖化得以跟随刘备一起征讨东吴。在夷陵之战中,刘备被陆逊这位名将击败,而廖化跟随刘备撤退到永安白帝城。
三
章武三年(223年)四月,刘备病逝于白帝城。五月,太子刘禅即位,改元建兴。廖化升任丞相参军,后来又为广武都督,阴平郡太守。在此之后,不管是诸葛亮还是姜维,都非常重用廖化这位武将。对此,在笔者看来,这不仅是廖化的能力体现,也是因为廖化在蜀军中拥有深厚的资历。比如关羽的手下中,要么被杀要么投靠东吴,几乎只有廖化一人能参与到诸葛亮北伐和姜维北伐。
到了公元259年,因为屡立战功,廖化得以胜任右车骑将军,成为蜀汉仅次于姜维的武将了。换而言之,这意味着在蜀汉武将中,只有姜维可以命令廖化了。除了车骑将军一职,廖化还被后主刘禅授予假节的权力,兼领并州刺史。假节,假(通“借”)以符节,持节。是皇帝将节借给执行临时任务的臣子使用,用以威慑一方,当这个臣子临时任务完成后,这个节将会被收回。在汉末三国时期,深受皇帝信任的武将,往往会被授予假节或者假节钺的权力。
四
最后,至于并州刺史一职,则属于遥领的情况。在三国时期,并州是曹魏的地盘,也即并州刺史廖化,并不能实际管辖到并州。比如蜀汉建立后,刘备册封马超为凉州刺史,当时的凉州,同样不是蜀汉的疆域。所以,对于廖化来说,最核心的官职,自然还是右车骑将军了。正是凭借这一官职,廖化甚至可以批评大将军姜维。景耀五年(262年)秋,姜维率众出狄道北伐曹魏,廖化说:“用兵如果不收敛,必将自食恶果‘,说的就是伯约(姜维字)啊。智谋并未超过敌人,力量比敌人要弱,但用兵却没有满足,这样的话怎么能够生存下去呢?” 同年十月姜维在侯和被邓艾击败,退军驻扎于沓中。
值得注意的是,在公元262年被邓艾击败之后,姜维北伐中原的战役,自然划上了一个句话。因为在一年之后,司马昭就发动了魏灭蜀之战。在魏灭蜀之战中,廖化作为右车骑将军,跟随大将军姜维一起抵抗钟会大军,却没想到邓艾偷渡阴平,迫使后主刘禅放弃了抵抗。到了景元五年(264年)春,钟会之乱被平定之后,廖化与宗预一起向内迁移前往洛阳,在中途病逝。总的来说,对于廖化这位老将,时人语曰:前有王(王平)、句(句扶),后有张(张翼)、廖。(《华阳国志》引)对此,在笔者看来,这意味着廖化和张翼、王平等人一样,都是蜀汉的栋梁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