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祁之诉是什么故事?晋国栾氏宗族为何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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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历史上的三军六卿,为了争夺权力发生过很多争端,最为激烈的时候,直接就把原有的朝政格局打破,其中一个家族也被灭了族,从权力的中枢中被驱逐出去。《国语》载:“夫郤氏有车辕之难,赵有孟姬之谗,栾有叔祁之诉,范、中行有亟治之难,皆主之所知也”。
今天我们要说的这段,是叫“叔祁之诉”,也即是栾氏的灭族之祸。因为受到范氏、赵氏的猜忌,栾氏为晋平公所驱逐,栾氏宗主栾盈发动了对晋国都城的攻战。因为在军中力量很强大,栾氏很快即攻破了晋国都城绛城,范氏的士匄和赵氏的赵武,挟天子以令诸侯,带着晋平公退避到了坚固堡垒重城固宫之中,据全晋之核心力量坚守其中。
栾氏宗主栾盈之所以胆敢发动内战,除了本身的栾氏掌握了晋国部分军事力量,还有个原因,即是栾氏还与晋国的军中主要力量魏氏宗主魏舒结盟。正是在与魏舒的内外相交上,栾盈才能够顺利的带领大军攻入都城。只是有一点,魏舒在内,即可是栾盈的力量,也可是别人的力量。在绛城被攻破而后,魏舒即被很好地控制起来。
士匄和赵武对魏舒软硬兼施,最终以割让栾氏封邑和出让栾氏力量的方式,取得了魏舒的屈服。对魏舒而言,偏向于栾盈,还是偏向于士匄和赵氏的赵武,归根结底目的都是一致的,就是要为魏氏宗族抢夺更多的利益。所以到了最后,魏舒的枪口对谁,结果都一样。
栾盈虽然丢失了魏舒这支重量力量,但栾盈毕竟在军中还是有相当力量的,其中有支力量非常强大,即为督戎。督戎掌握着栾氏军中一般的部队,在出战中可谓是百战百胜,从来就没有输过。而在攻打固宫的战场上,督戎也是力战士匄和赵武的多位战将,成为晋国君臣谈之色变的超级猛将,即便是士匄和赵武也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对士匄和赵武而言,当然是不可能绝对臣服于栾氏的,因为与晋平公结盟驱逐栾氏之事,已经让范氏赵氏与栾氏之间的矛盾公开化,谁臣服了都是对自己家族的极大不负责任。跟魏舒不同的是,魏舒可以有选择,而范赵栾三家都没有选择。
由于栾氏的进攻来得过于猛烈,士匄和赵武两家实际上还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力量,从都城很快就被攻破就能看出这种情况。此时士匄和赵武的身边,除了已经与督戎对战过的战将外,就是那些伴随左右的佣人和奴隶们。魏舒虽说表面上臣服了国君这边,可是魏舒也不是绝对的傻子,魏舒也在观察形势,很难说能拿出最强的力量来帮助对战督戎。
世事总是极为离奇,正是在佣人和奴隶中,找到了取胜督戎的人物。士匄的身边有个勤务兵,名为斐豹。这个斐豹主动请缨,要对战督戎。那么这位斐豹到底何德何能,胆敢与打败了众多战将的督戎相战呢?要知道,督戎不仅打败了赵武的守臣将军解氏兄弟,还打败了晋平公的贴身侍卫牟氏兄弟。斐豹能取胜吗?
事实上,这位斐豹不是简单人物,也算得武将世家。斐豹之所以成为奴隶,只是因为当年斐豹的父亲,曾经被牵连到了一场动乱之中。这场动乱正是赵氏的“下宫之乱”,其发动者正是晋国屠岸贾。而斐豹的父亲斐成是屠岸贾身边的猛将。屠岸贾案发,斐成一家被查抄,斐豹因此成了奴隶。斐豹心中,对自己的奴隶身份当然是不满意的,日夜思考的就是要重振斐氏家族。
斐豹主动向士匄请缨,当然是看准了形势的。士匄和赵武无人可用,斐豹为何就能如此肯定自己能战胜督戎呢?原来斐豹对战督戎,有两大优势:
之一,斐豹与督戎早为相识,是年少时常年在一起玩的同伴,两人知根知底,斐豹熟悉督戎之弱点。
第二,斐豹本身武将之后,多少也还是有点本事的,知道自己与督戎对战,即便无法轻易取胜,也不至于惨败。
斐豹出战的前提,就是士匄承诺消除斐豹的奴隶身份,给予自己重新成为军中战将的机会。士匄此时无人可用,而且城外督戎日夜叫嚣,正是危急存亡时刻,如果斐豹能够拯救这场战争,斐豹的奴隶身份不过是小事一桩,至于斐豹能否成为军中战将,并不是很重要。如果斐豹打败了督戎,那自然就是有本事的人,就算让斐豹成为战将,也是可以的。
斐豹出阵而后,与督戎相见,便是挑衅督戎要单打独斗。督戎哪里知道斐豹有计,而且本身知道这斐豹不是自己的对手,欣然允诺,准备彻底的打败这个斐豹,让两军也可看看,国君与范赵已经穷途末路,连奴隶也派出来对战了,只要打败这个斐豹,栾氏力量将更为势如破竹。
斐豹与督戎几番对战,斐豹连连撤退,直撤到一堵矮墙后面。而督戎当然不愿放弃机会,只是穷追猛打,翻身过墙,哪里知道斐豹只是埋伏在矮墙背后,打的不是力碰力的对战,而是偷袭。督戎刚一过墙,就遭了斐豹的暗枪,可怜一朝猛将,就遭了这暗算,了结了性命。斐豹也因此立功,成为扭转乾坤的重要人物,奴隶身份也即被消除,斐豹成为斐氏重振的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