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李康成所作的《自君之出矣》,描写了一个怀抱思念情感之人
李康成,唐代诗人,生平事迹、字号、生卒年均不详,与刘长卿有诗词相赠,下面跟历史网小编一起了解一下李康成所作的《自君之出矣》吧。
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长,作为标志性的东西便是拥有丰富的情感世界。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都是孤独一人,虽然此生短暂而仓促,但却在努力地寻找着可以陪伴一生的另外一半。我们把这种寻找,通常叫 *** 情。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欢女爱,便成为自发性的常识,在人类的情感世界里得到普及。这种快乐不仅仅来自于生物种类传宗接代上的特质,也不仅仅是来自于生理卫生上的需要,更多地是延续至今发自内心里精神上的需求。基于此,圣人亦感叹道:“食色,性也!”
文学活动作为人类精神世界里诞生的奇葩,自然也少不了对人类种种感情进行歌颂或诋毁,赞美或鞭挞。爱情既然属于情感之一种,由此成为文学作品中必不可少的描写对象,并且是“永恒三大主题”之一。为爱歌唱,缠绵悱恻;古今中外,概莫如此。
《自君之出矣》
【唐】李康成
自君之出矣,
弦吹绝无声。
思君如百草,
撩乱逐春生。
这首小诗的题目有个出处,来自于乐府杂曲歌辞,据《乐府诗集》卷六九详述:“汉许干有《室思诗》五章,其第三章曰‘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自君之出矣》盖起于此。”也就是说,这题目就像以后的词曲目,是一种固定的,约定俗成的。都是些讲究人,其实文字随心就好,关键是要有内在的情感,否则虚情假意的,有再多规矩又有什么用处?
“自君之出矣”,脱口而出的样子最为实在,里面洋溢着一股浓浓的怀想意味。也由此可知,这百分百就是一首与怀念、追忆有关的诗作。至于思念之人是男是女,其实反而并不重要,不必强求非要是女性。难道男人除了不能大声哭泣之处,连在自己的内心里装着一个人都不允许吗?实在是不公平极了。
之一句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想象空间,呈现在眼前的仿佛一幅美丽的画轴,在缓缓地向我们打开、展露它的真实面容。一个满腹都是浓郁的想念情愫之人,其神情是萧索的,其面目是凄苦的,其偶尔泄露的窃窃私语也是悲伤的。总之,这就是一个徘徊庭院、彷徨阁楼、踟蹰花圃,长嘘短叹、顿首跺脚、抚眉捂腮,无法安静下来的相思之人。
古人的情感是细腻的,也是含蓄的,不像现代人如今的快节奏“一约二见三床”,他们要文雅得很多。大概因为古时时光比较缓慢,也可能古人没有现在那么多羁绊,可以专心于与个人有关的所有事情,比如写诗、作画、抚琴、吹箫、弹琵琶等等。古人在其中寄托自己的情感,因此演绎出来许多美丽的传说,如吹箫引凤、凤求凰等等。
可是良人不在,斯人哪里还有雅兴靡集,寻欢作乐,于是方有接续诗句:“弦吹绝无声。”都给我停下来,吹什么箫,抚什么琴,弹什么琵琶,大家都各回各家吧。在满腔幽怨情怀的操控之下,原本那些亲密无间的乐器,瞬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不是哥哥(或妹妹)不爱你,只因心底有情绪,等到良人归来时,弹拉吹唱再相聚。
诗人让自己笔下的苦情人儿,把情结凝聚在外物之上,这应该算是别样的一种牵累;不过,在这里,受到牵连被责备的不是人,而是那些原本给人带来各种乐趣的乐器。这真是:乐器何辜,哑口无声;所谓弦绝,不过肠断!
事情到了这一步,苦情之人的内心,又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呢?“思君如百草,撩乱逐春生。”整个人已经疯狂了,当然,这样说有点夸张;事实是表面上还是镇静的、平稳的。可是在其脑海里面,全部是想念对象的形容样貌。这个状态,完全是像行家所说:行走坐卧,不离这个!
诗人估计也无法用具体的言语来形容此种癫狂状况,于是便用了一个比喻,让苦情人的脑袋里长满春草。相思的念头就仿佛百草,在春天里疯狂地生长,如此茂盛,如此葳蕤。这种架势,大有一股子“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脾气,倔得像头失恋的毛驴子呢。看谁不顺眼,逮谁踢谁。
诗人或许没有这么复杂,就是想单纯的写一个怀抱思念情感的人,写他那种“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混乱心思。正因如此,诗人为了突出主人公相思不可得的这种茫然的心情,先是假借对外物的厌烦,然后再由外而内,巧用一个妙喻来反映其内心深处的慌乱之情。因其简单,反而更趋明了,树立出一个鲜明的艺术形象,让我们能够在今天仍可以体味到古人的那种苦恋之衷情,实在值得再三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