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最悲情的一首诗,62岁才被重用依旧壮志难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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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诗人当中,像宋朝著名爱国诗人陆游一样,能活到85岁的绝对是凤毛麟角。一个人能够长寿,我想,有两点很重要,一个是他必须要有良好的心态。因为心态好才能有健康的身体;第二,他必须有执着的信念。因为有了执着的信念,生命的潜能才能够更大限度地被激发出来。
对陆游来说,这个信念当然就是收复中原,实现国家统一了。然而,生不逢时,南宋统治者根本无心北伐,陆游的满腔抱负一直都无法实现。可以说,陆游的一生是在永远的梦想和残酷的现实中饱受煎熬的一生。
然而,即使现实如此残酷,陆游也从未放弃心中的信念。这种对国家极强的热诚,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今天的我们应该努力继承和发扬的。“爱国”从来都不过时。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刻。今天,笔者与大家分享一首陆游晚年的作品《书愤五首·其一》。整首诗感情沉郁,梗概雄浑,充满了壮志难酬的悲凉,堪为不世经典。全诗如下: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这首诗作于宋孝宗淳熙十三年春,这时候的陆游还退居在山阴家中。此时的他已是62岁的老人了。从淳熙7年开始,他就罢官在家,到此时已经6年了。在此期间,他一直挂着一个空衔在故乡蜇居,直到作此诗时才以朝奉大夫,权知严州军州事启用,因此诗中的内容兼有追怀往事和重新立志报国两重情感。
全诗紧扣住一“愤”字,可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叙述早年决心收复失地的壮志雄心,后半部分感叹时不再来,壮志难酬。诗的前两句是回顾往事,“早岁”两句指隆兴元年,39岁的陆游身处镇江抗金战争的之一线。他北望中原,收复故土,一片豪情壮志,坚定如山。“楼船”两句分叙两次值得纪念的经历,一次是隆兴元年,他随主张抗金的张浚北伐,可是不久就兵败了,北伐愿望化成泡影。
另一次更让诗人不甚感慨的是乾道八年的事情。当时,王炎以枢密使出任四川宣抚使,积极筹划进兵关中恢复中原的军事部署,陆游当时就在军中,几次亲临大散关前线。当时的他北望中原,也是浩气如山的。但不幸的是,这年的9月,王炎就被调回临安。北伐又一次化为泡影。“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这14个字中包含着诗人极强的愤激和辛酸之情。
后四句是说岁月易逝,壮志未酬鬓已先斑,这在忠心为国的诗人眼中是日夜为之痛心疾首的。一直以来,陆游都不愿仅仅作一个诗人,他一直都是以战略家自居的。可惜,他毕生都未能一展抱负。虽然他自诩为“塞上长城”(指守边的将领),但因主张抗金多年,他一直遭遇贬谪,“长城”只能是空自许了。
在古代,怀才不遇的文人很多,但是陆游在诗中的怅惘与一般文人的怀才不遇是不同的。他老骥伏枥,壮心不已,一直渴望效法诸葛亮的鞠躬尽瘁,干一番与伊吕相伯仲的报国大愿,而且这种志愿至老不改。直至开禧二年,已经82岁高龄的陆游在韩侂冑受命抗金时,他还是毅然追随。奈何,天不佑人,这不过又是一场闹剧。
这首诗中间两联对仗工整,尤其颔联“楼船”“铁马两句,对仗工整,雄壮豪迈,历来被人们广泛传诵。这样的诗句出自他亲身的经历,饱含着他强烈的生活感受和人生信念,是那些极尽辞藻的作品所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