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死后,皇后对大臣说:杀了你老婆我就嫁给你,成就大臣一生
前言
自古以来,夫妻感情的确是一种至亲至密的关系,而“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的美好愿望也表达了人们对长久幸福婚姻的向往。然而,在历史的长河中,有时人们的情感会面临种种考验和纷争,有些故事着实令人动容。
在古代历史上,的确有一个人因为一位“有夫之妇”而不顾自己结发妻子的生死。难道就是因为这位“有夫之妇”贵为皇后吗?那么他怎么敢和皇帝抢女人呢?
一、少女心事
辽圣宗大康元年(1075年),北院枢密使萧思温将自己最受宠爱的 *** 萧绰许配给了南院枢密使韩匡嗣的儿子韩德让。
萧绰生性温婉端庄,从小便以勤劳见长,无论帮母亲料理家务,还是和姊妹们一同绣花,都以细致认真著称。她知书达理,见多识广,并不像大多数女子只沉迷美食衣裳。
15岁那年,她便聪慧过人地担任起了家中账房的工作,将父亲的府上收支变化看得一清二楚。萧思温见状大为欣慰,决定及早为这样贤惠的好女儿找一门亲事。
韩家世代为官,韩匡嗣更是辽景宗时期的重要谋臣,封秦王,权倾一时。他的儿子韩德让也是个学识过人、富有抱负的青年才俊。两家自萧思温的祖辈开始就是世交,这桩姻事双方父母一拍即合。
萧绰和韩德让也早有过一面之缘。两人不仅年龄相当,相貌委实般配,性情也十分投契。萧绰素来热爱文学,韩德让也精通经史子集,两人一见如故,各自对这门亲事也颇为满意。
只要熬过三年礼,这就将是一段天作之合的姻缘。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好景不长,这门婚事在正式举行前夕遭遇了意外的阻碍。
那一年,萧思温随同辽穆宗耶律璟前往黑山打猎。这位穆宗性情乖戾,喜怒无常,此次出猎又纵酒大醉,被心怀不满的侍卫们趁机刺杀。
萧思温眼明手快,在穆宗惨死之后,迅速扶持其侄耶律贤继位,以防皇室内乱。新君登基后,为报答萧思温立功,提拔他为北府宰相,权倾朝野。
一个月后,耶律贤下旨,招萧思温的 *** 入宫为妃。还不满一年,萧绰便以无双的容貌聪明才智成为了耶律贤的爱妃,不久后又被立为皇后。
而她与韩德让的婚约,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摒弃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韩府时,韩德让正与几位朋友在后花园对弈下棋。听说心上人被他人求娶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子落了下去,脸色瞬间煞白。
“德让,你怎么了?”身边的朋友关切地问。
韩德让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我去里间歇会儿。”
他站起身,转向内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
二、往事依依
韩德让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努力让自己投入到科举学习中去。他坚信,只要自己在朝堂上一展抱负,总有一天,可以重回萧绰的身边。
历经数年苦读,他终于在宋元丰五年(1082年)获得进士及第,被授予枢密院承奉官一职,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
三年后,韩德让的父亲韩匡嗣去世,按理他应该回家守孝。然而此时的皇帝耶律贤突然驾崩,年仅7岁的耶律隆绪继位,萧绰成为皇太后摄政。她本能地寻求着可以依靠的力量,这让她重新关注起了韩德让。
在耶律贤陵寝大典上,两人久别重逢。
“德让,许多年不见,你添精神了。”萧绰含笑打量着他,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韩德让向她躬身行礼:“陛下英明,臣才得以扬眉吐气。”
“我明白你的心思,朕决不食言。你我当年有盟,今日仍当遵守。”萧绰语带暗示。
韩德让心中一动,难道她还记得当年的婚约?
“臣尚有家丧在身,未能尽心为国,还望陛下海涵。”他谦逊地回应。
“朕自会补偿于你。你我道不同,但情同。你我虽然各自嫁娶,却未忘记过去的誓言。自古良缘凤凰栖,泽被苍生。你我二人,定当为这天下造福苍生才是。”萧绰语重心长。
韩德让闻言,心中悸动难言。他本以为这个女子早已忘却从前的婚约,哪知她竟然一直牢记在心,并且在时过境迁后,仍想与自己续成前缘。
“谢陛下珍视,臣当竭力报效。”他郑重应允。
从此,韩德让和萧绰之间牵起了一根看不见的红线。表面上,他们只是君臣关系;然而私底下,他们已经超越了君臣这层关系,成为了比夫妻更亲密的知己。
每日朝堂散去之后,韩德让便直入皇宫深处,与萧绰独处至深夜。他们畅谈当年的种种往事,说说今日朝政中的种种趣闻。有时两人也会下棋对弈,萧绰虽为女流,但棋艺不输韩德让。每每韩德让赢了一局,便开心得像一个得了糖吃的孩子。
“陛下真是棋艺过人,臣甘拜下风。” 他微笑着称赞。
“你我相处日久,又何必讲这些虚礼。就让我再多赢你几局吧。”萧绰眉眼含笑,充满温情地望着他。
哪怕只有夜晚的这短短数个时辰属于他们两人,但对韩德让来说,已经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只要她在,哪怕是深宫,对他来说也是天堂。
三、生离死别
时光荏苒,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年。
韩德让见萧绰对自己日渐倚重,便萌生了更进一步的想法。他向萧绰提出,希望两人能名正言顺地结为夫妻。
萧绰虽然在私下早已视韩德让如法腰带,但要明目张胆地嫁给一个臣子,这在她的身份上讲还是有些难以开口。
她笑着对韩德让说:“我现在身为太后,又岂能和你走入婚姻的殿堂?我自会补偿于你,你我之情,不需要旁人的见证。”
韩德让听后很是失望,他不想永远活在这暧昧不清的关系中,总想和心爱的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臣已经失去您一次,不想再面临离别的痛苦。望陛下成全,让臣倾心的人成为臣的妻。”他恳切请求道。
“你我正是因缘际会才重新相遇。既然你我有了婚约在先,我便成全你,我可以暗中做你的妻子,但不能公开承认这层关系。” 萧绰斟酌着回应。
韩德让听后,满腔热忱顿时冷却下来:“陛下只想和臣偷偷摸摸地在一起,而不肯公开身份。臣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爱情。”
“你这是什么话!”萧绰沉下脸色,“我可以不顾皇室身份,只身嫁于你,难道你还嫌不够吗?”
“臣失言了......”韩德让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当下也很是惭愧。
“既然你我心意已决,我便成全你。你回去处理好你的家事,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萧绰重新展颜。
韩德让听后大喜,忙谢过萧绰,转身离开。
一个月后,韩府突然传来噩耗,韩德让的正室在家中被发现遭人勒毙。
所有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惊和悲痛。只有韩德让自己知道,这必定是萧绰派人所为,为的就是能和自己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虽然心中对老婆的死略感惋惜,但为了萧绰,他还是选择了隐忍。
果然,在韩德让守完丧期后不久,萧绰就迫不及待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将众臣都召集到一起。
这场宴会格外热闹,所有人都在高声谈笑。唯独韩德让默默坐在主位上,心中五味杂陈。
“各位卿相,今日特意设宴,是为庆祝朕和韩晋王完婚。”萧绰笑吟吟地宣布道。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她,接着又把视线移向了韩德让。
韩德让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他知道,这就是萧绰对他的“补偿”。她做到了和他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但却是以自己妻子的生命为代价。
一时间,宴会上的众人都面面相觑,竟无人敢言语。
四、存亡续断
自那以后,韩德让便与萧绰形影不离,无论出入都常在一起,亲密无间。
再过了两年,韩德让与契丹贵族耶律虎古发生了冲突,一时怒火中烧,将对方砸死。这在朝野引起了轩然 *** 。
很多人都认为韩德让必然难逃一死。但是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萧绰不仅替韩德让压下了这件事,还大肆赏赐他金银财宝。
“陛下明鉴,臣当时酒后失态,昏乱之下误伤善良,臣罪该万死。”韩德让自知理亏,只能认罪请罚。
“你我乃一体之身,你的过失便是我的过失。你做的一切,我都会包容和理解。”萧绰宽慰道。
又过了四年,契丹贵族胡里室在打球时,不慎让球击中韩德让的马,导致他从马上摔下受伤。
根据规矩,这只是一场意外事故,胡里室只需赔礼道歉便可。但是萧绰坚持要他以命偿命,最终胡里室被斩首示众。
朝野上下无人敢对这一行为说出任何异议,都默认了韩德让在萧绰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
为了奖赏韩德让,萧绰提拔他为政事令,让他入主国政核心权力机构。不久之后,宋辽展开澶渊之战。
在韩德让的策划下,辽军大获全胜,宋军溃败而归。两国最终在澶渊签订和约,宋方答应每年向辽方进贡银帛。
这无疑是韩德让政治生涯的高峰,更使他在萧绰心中的地位达到顶点。为庆贺战功,萧绰直接封赐韩德让为晋王,进入皇族三父房体系,地位仅次于皇帝。
“德让,你我情同夫妻,今天朕封你为王,正式进入我大辽皇室,我们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这都是你一手缔造的功业,我为你感到无比骄傲。”萧绰欣慰地对韩德让说。
“这都是承蒙陛下知遇之恩,臣不才,得此殊荣实在惶恐。”韩德让表面谦虚,内心早已狂喜不已。
当晚,他主动牵起萧绰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陛下,我此生无憾,只求与你白头偕老。”
萧绰羞赧地笑了,松开他的手,嗔道:“明日还要朝议国事,今夜就此歇息吧。”
谁知,好景不长。澶渊和约签订仅仅五年之后,萧绰就突然病逝了,终年仅四十三岁。
这对韩德让的打击是致命的。他整日整日地在宫中痛哭,什么饭食都吃不下,瘦得只剩下一层皮肤包着骨头。
许多大臣都劝他节哀顺变,好生打理朝政大事。但他却如丧考妣,对一切政务都提不起精神。
一年后,韩德让也“思妻成疾”,命随君逝,与萧绰殉情而亡。
结语
韩德让与萧绰,一段跨越三代君主、延续二十余年的暗恋故事,就此划上了句号。
他们本是青梅竹马的知交,却被生命的荒唐戏弄,走上了不归路。
然而即便经历了诸多离合悲欢,他们对彼此的情谊和爱恋,都未曾消减分毫。
那样炽烈而专一的情感,又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真挚。纵使千古风流皆尘土,他们却已凭一腔痴情,超脱尘世,使这段佳话传颂千古,遍植人间。
爱情,尤其是暗恋,往往充满了不确定性。它可能在错误的时间邂逅对的人,也可能以错误的方式跟对的人在一起。然而只要内心真挚,哪怕经历磨难,也终会化作千古绝唱。爱情的本质,不在于形式,而在于付出和陪伴。希望世间每一个爱情,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