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赴监狱视察,见一疯老头跑步,眼神对视后察觉:装疯,抓住他
1947年,沈醉赴重庆监狱视察,目光落在了一个疯老头身上。这位老者精神矍铄,却在跑步,令人瞩目。
突然间,他们的目光相交了,沈醉心头一震,察觉到了什么:“这人装疯,快把他抓起来!”
一旁的特务立刻照办,将疯老头拘留了起来。他们心中虽有些讪笑,觉得沈醉过于警惕了,这疯老头已在监狱里关押了十多年,岂会是装的?早已被吓得疯疯癫癫了。
卢兆春连忙在一旁解释:“沈处长,他就是个大疯子,犯病都好些年了,这儿的大伙儿都知道。”
沈醉却凝视着那疯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刚才那疯子经过他身边时,两人的目光曾短暂交汇。在那刹那,沈醉看到了一种坚定与不屈——那绝非一个疯子应有的眼神。
真是奇怪了,这个老头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这谜团一样的情况让人困惑不已。
这位疯老头,他的真实名字叫韩子栋,来自山东阳谷县。由于家境贫寒,他的父亲勉力支撑着家庭,咬紧牙关供他和他的弟弟读书,希望他们能够通过学习获得知识,未来能够出人头地,不再受人欺负。
1930年,韩子栋来到北平求学。在求学期间,他偶然结识了我军的地下工作人员,并在1933年正式成为了一名 *** 员。
此后,他巧妙地打入蓝衣社,在其中秘密收集情报,为我党的革命事业提供了重要的帮助。
然而,在他家中传来母亲病重的消息后,韩子栋申请回家探亲。但在返校途中,他被两个陌生人从左右两边抓住胳膊,后背还被一把枪抵住,被迫前往审讯室。
在审讯室中,敌人对他使用了各种残忍的刑罚——辣椒水、老虎凳、电击和皮鞭,韩子栋全都承受了下来。
不论敌人如何用刑,韩子栋始终不承认自己的 *** 员身份,并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韩子栋几经波折,最终被囚禁在重庆的白公馆内。
这座白公馆,原本是四川军阀白驹的度假别墅,然而在戴笠的巧手之下,它被改造成为了一座专门关押“政治犯”的监狱。与渣滓洞并称“两 *** 棺材”,白公馆的阴森恐怖可见一斑。
身处这种险恶的环境,韩子栋心中明白,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韧的意志,以应对各种挑战。为了保住秘密,并将监狱中的情况汇报出去,他精心策划了一个大胆的越狱计划。
这片地域的形势是如此的险峻,四周环绕着电网,像是一道无形的壁垒,让人无法逾越。每个角落都有岗哨,每隔三步就有人站岗,每隔五步就有人巡逻,连一只小小的苍蝇都无法飞出这重重的封锁。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越狱,真的是难如登天。
然而,韩子栋是个有策略的人,他深知除了装疯卖傻,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通过装疯,他才能打消敌人的疑虑,让他们对他放松警惕。
决定之后,韩子栋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平日里他沉默寡言,不愿意与人交流。常常是一个人独自走来走去,若有所思。
当其他“犯人”出去放风的时候,他就会一个人在空地上跑步,即使是下雨天也从不间断。
在平日里,韩子栋总是以一副蓬头垢面的形象出现,身上散发出难以忍受的臭味。他还会故意装作眼神呆滞,甚至是故意把食物掉在地上,然后沾着泥土塞进嘴里吃。他的这种反常行为让人感到困惑和不解,却也成功地迷惑了敌人。
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长时间居住,让韩子栋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他的面容显得疲惫而憔悴,仿佛已经历尽了人间的沧桑。这种环境下,他的皮肤逐渐变得枯黄,头发也变得花白。
某一天,韩子栋无意间听到看守们在私下里传言,说他已经疯了。这个消息让他灵机一动,决定将计就计,把装疯作为自己越狱计划的掩护。于是,他经常在监狱内自言自语,大喊大叫,让看守们更加确信他真的疯了。
在这个疯狂的伪装下,韩子栋利用一切机会在监狱内四处奔跑。他观察着每个角落,留意着每个可能成为逃生之路的细节。他的目光敏锐,对周围的环境极其敏感。等到晚上看守们都睡着后,他借着微弱的光亮开始绘制地图,研究自己的逃跑方向。
在深入白公馆的迷宫般的布局中,韩子栋已经巧妙地探察了其路径。然而,在他准备寻找机会挣脱束缚的时候,沈醉的身影突然横亘在他的面前。韩子栋立即警觉起来,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他决定销毁一切可能的痕迹。
迅速地,他整理了所有的物品,不留一丝痕迹。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来了。韩子栋立即换上了痴傻的表情,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空洞而迷茫。
当看守将他头蒙上,带他进入审问室时,韩子栋心中一阵颤动。他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知道他将面临严厉的审问和残酷的刑罚。他是否能骗过沈醉,只能看他的意志力了。
在审问室中,他被绑到了刑架上。他的身体在疼痛中颤抖,但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沈醉走了进来,直截了当地对韩子栋说:“你的小把戏我已经看穿了,不要再抵抗了,坦白交代,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然而,韩子栋只是用痴傻的眼神望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看到韩子栋的沉默,沈醉示意旁边的人开始使用刑罚。
皮鞭抽在身上,每一鞭都像是在撕裂他的灵魂。韩子栋痛苦地大叫:“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看着韩子栋的鼻涕眼泪流进嘴里,沈醉皱了皱眉。他示意旁边的人将辣椒水浇到伤口上,但韩子栋仍然坚持装疯,除了求饶的话,他什么也没有说。
审问室中,韩子栋被绑在刑架上,承受着皮鞭的抽打。他疼痛得大叫,但沈醉却不为所动。
沈醉:“你的表演已经让我看穿了,不要再演戏了。告诉我真相,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韩子栋只是用痴傻的眼神望着他,一言不发。
沈醉见状,示意旁边的看守使用更严厉的刑罚。
皮鞭抽在身上,一道道伤痕交织着疼痛与屈辱。韩子栋无法忍受,大喊起来:“你们为什么要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醉皱了皱眉,心中疑惑更深。这时,卢兆春附身对他说:“这个韩子栋已经疯了十几年了。以前他疯的时候,我们也不相信,打了他好久他还是那个疯样,我们也就没再管他了。”
沈醉听后不禁犹豫起来,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这个韩子栋是不是早就被逼疯了?
他让人将韩子栋带回牢房。第二天,沈醉便离开了重庆。
回到宿舍的韩子栋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伪装没有暴露,但已经被怀疑。必须尽快寻找机会逃脱,否则越拖延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沉重的疲倦袭来,韩子栋沉沉地睡去。直到听到沈醉已经离开的消息,他才彻底放心下来。
由于韩子栋一直表现得疯疯癫癫,在重庆又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看守常常让他跟着一起去镇上买东西,这给了他逃跑的机会。
这天,一个特务看着韩子栋,心中想着他是个外地人,又是疯子,对重庆的地形不熟悉,应该逃不了。于是,这个特务决定让韩子栋挑起担子,跟着他出去买菜。
他们走到了磁器口街上,特务突然被茶楼里传出的麻将声所吸引。他看了看韩子栋,让他在窗户外面守着装菜的篮子,自己则进了茶楼打起了麻将。
那天特务的手气特别好,兴奋的声音从窗户里传了出来。韩子栋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向特务拍手,并且大声喊着:“我要解手,解手。”
特务正玩得开心,听到韩子栋的话后有些不耐烦,就向他挥挥手说:“去去去!”
韩子栋无奈地放下手,却突然听到了特务的声音:“那谁去买菜?”
韩子栋灵机一动,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特务,然后笑嘻嘻地说:“你,解手。”
特务看着韩子栋,皱了皱眉,然后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要上厕所对吧?”
韩子栋连连点头,特务便放他离开了。
韩子栋立即转身,急匆匆地去找厕所。一抵达厕所,他迅速脱下衣服,然后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外冲去。他奔跑的速度快得让人惊叹,犹如一道闪电划破空气。
眨眼间,他已来到了嘉陵江码头,坐上了船,离开了重庆。
经过敌人的摧残,韩子栋的相貌和身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至于他的妻儿都无法认出他来。
韩子栋的妻子听闻他这些年来的遭遇后,满眼都是心疼,她对韩子栋说:“你真是太辛苦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默默地付出。”
在妻子的关爱和照料下,韩子栋渐渐恢复了元气。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便会坐在窗前,沉浸在对过去经历的回忆中。
身体逐渐康复后,韩子栋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将他多年来在白公馆收集的情报和卧底经验毫无保留地贡献出来。
就这样,韩子栋忍受了13年的牢狱之苦,经历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成为白公馆中唯一成功越狱的革命者。他就是《红岩》一书中华子良的原型。
1992年5月19日,韩子栋在贵阳因病离世,享年84岁。他的故事是一个传奇,他的精神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