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俄国的孤勇者——我在“黑豹”打工的日子
【之一部分】我在“黑豹”打工的日子
【第二部分】我在“黑豹”打工的日子
第三部分开始,以下再次复制一遍男主的信息
亨克基斯特马克尔
我们的讲述者来自荷兰阿姆斯特丹,名叫亨克基斯特马克尔(Henk Kistemaker),生于1922年11月4日。1941年,他自愿加入德国武装党卫军,服役于“维京”师“日耳曼尼亚”团。在一次受伤康复后,基斯特马克尔调入了“维京”师装甲团2营6连,成为“黑豹”的无线电操作员,他与“黑豹”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本段回忆的时间范围应该是1944年7月底至8月初,但男主基斯特马克尔讲述的部分情节可能跳跃至了8月中旬左右)
斯坦尼斯拉维夫(Stanyslaviv,现名伊万诺-弗兰科夫斯克)就位于我们的正前方,只有一大片森林将我们与其隔开。俄国人从我们手中夺走了该城,由于它所占据的战略要道,我们必须再次把它给夺回来。更高统帅部从“西欧”团调了一个步兵营给我们,他们认为我们在一起就可以完成这项任务。
步兵爬上我们的坦克。我们驶过森林中的一片空地,在接近另一侧树木茂盛的区域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我们开始受到炮火的攻击。原来,俄国人已经堵在了森林边缘。我们的步兵立即跳下坦克,去寻找掩护。
图中的“黑豹”车长就是男主基斯特马克尔的车长格罗斯罗克,车上搭载的是国防军步兵,他们正在等待进攻的命令。这张摄于更早前的1944年4月27日科韦利地区,大家看个意思。
可能有一个或多个步兵受伤了,因为我从无线电中听到有人在呼叫医护兵。接着,现场莫名其妙地飞来了十架俄国战斗机,开始向我们射击并投下炸弹。幸运的是,它们都落在我们左边的森林里并爆炸了。空袭过后,只有我们的步兵遭受了人员伤亡。
当飞机离开后,我们的步兵重新集结,开始向俄国人的防线发起进攻。
我们的步兵散开成宽大的纵列,他们中有几个人随机地突然站起来,跑了几米后再蹲下。紧接着,又有几个士兵站起来,向前跑了几米后再蹲下。这样做可以把被敌人机枪扫射到的风险降至更低。他们还没来得及瞄准我们,目标就已经消失了。突然,在别处出现了(敌方)步兵。我们用机枪从我们步兵的头顶上方进行射击,给他们提供掩护。我们进行了短点射,必须十分小心,不要打到自己人。
坦克炮手们向俄国人发射了一些高爆弹,好让这场战斗更加圆满。由于炮弹在树上炸开,大量的木块和钢铁碎片都落在了敌方士兵的身上。
车长命令我联系我们的炮兵部队,对我们前方的俄国人发动攻击。只要那里还有他们的步兵,我们的坦克就不宜开过去。俄国人可以用磁性手雷、“铁拳”(德制火箭筒)或“莫洛托夫鸡尾酒”(自制燃烧瓶)轻易地把我们干掉。如果俄国人成功地掌握了那些武器,用我们的“铁拳”来对付我们的话,这在我看来,被自己军队制造的武器杀死是件很痛苦的事。
红军战士阿梅林,他肩上就扛着童叟无欺的德制“铁拳”。
炮兵得到俄国人的坐标后,向他们的防线发射了一连串的高爆弹,又是一阵冰雹般的金属碎片和木块落在森林里的俄国人身上,但比我们之前对他们造成的伤害要严重得多。我们都能听到受伤的俄国人的尖叫声。
我们的炮兵将其火力从左边转移到右边,然后再转移回来。所以,过后在俄国人那边,没有人可以抱怨自己当时被遗忘了,我们尽力对他们一视同仁了。甚至散兵坑也无法在这样密集的爆炸中保护你,因为散兵坑是敞开式的,而所有的危险都来自于上方。
在我们步兵的伴随下,我们的坦克开始一辆接一辆地开入森林。在森林里,我们发现了许多死去和受伤的俄国人。伤者都是被四处乱飞的木块和钢铁碎片击伤的。俄国人决定撤退,因此我们可以撞倒周围的树木,在森林中前行。
当我们进入一片空地时,我们遭到俄国反坦克炮的疯狂攻击。我们的坦克被多次击中,变得无法动弹。我们的车长扔了一颗烟雾弹出去并下令“Au *** ooten”,意思是“离开坦克”。
俄国反坦克炮部队开火的好处是,我们现在知道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我们这队的其他坦克趁此机会发射了高爆弹,将他们的9门反坦克炮全部摧毁。在这轮射击中,我们的步兵一直紧贴地面,现在他们站起来,与自己部队的其余成员重新集结。
然而就在这时,在空地的另一边,5辆“谢尔曼”坦克从森林中出现。显然,他们并不知晓我们的存在,就很平静地从左边开过空地来到了右边!好吧,你盼都盼不来比这更好的目标了,这看起来就像一份提前送给我们的圣诞节礼物一样。距离仅有1000米,我们的车长迅速向其他坦克下达了与敌人交战的命令。虽然此时(我们)还只有少数几辆坦克从森林里开出来,但已经足够完成任务了。我们的2辆坦克分别瞄准了最左边和最右边的“谢尔曼”坦克。
炮声响起,我们还没来得及确认射击效果,就已经重新装填好炮弹,瞄准了下一辆“谢尔曼”。我们更先击中的那辆“谢尔曼”,在“砰”的一声巨响中爆炸了。它的炮塔被炸飞,落在离坦克几米远的地方。不用说,“谢尔曼”根本就不是“黑豹”的对手。
当我们继续向前方的杀戮之地移动时,我们注意到有些乘员活了下来,他们正拼命地试图从被摧毁的坦克里爬出来。我们用机枪朝他们射击,但由于我们还在行进中,所以没有任何效果。当我们的步兵赶到“犯罪现场”时,幸存的乘员已经消失在他们身后的森林里了。不过,还有一些受伤的俄国乘员留在他们的坦克那边,其中有一人躺在他那辆被摧毁的坦克边上。当我们走近他时,他迅速掏出枪来,朝我们中的一名乘员的肩膀开了一枪。
我们从来欣赏不了这样的“玩笑”,所以这也是他开的最后一次“玩笑”了。我们当场击毙了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也许是因为害怕。他受了伤,可能担心不管怎样自己都会被处决,于是在最后的绝望尝试中做出了这样的行为。其余的伤员都有烧伤,这对坦克乘员来说也是很常见的。他们成了战俘,被带回我们的防线后方。
我们的维修人员修复了我们的“黑豹”后,我们又回到了“游戏”中去。
位于我们前方的森林呈中指形,我们注意到在它左边有一个缺口,是那几辆“谢尔曼”进入它们最后的战场的地方,我们可以从那里绕过森林,这样就能更大程度地处于开阔地带。坦克就喜欢在空旷的地方行动。当我们的坦克车队缓慢而小心地在这片中指形森林旁移动时,我们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以便发现任何敌人的动向。
一切都很顺利,我们一直开到“中指”的顶端并准备绕过去。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片旷野,其后是另一片森林,就在我们拐弯的那一刻,我们又遭到了反坦克炮的猛烈轰击。由于我们排在队伍的最前面,所以是之一个被击中的。幸运的是,战场上出现了更多坦克后,俄国的反坦克炮不得不分散注意力了。现在,每个人都得到了公平的待遇。之前说过,我们喜欢被平等地对待。
虽然我们的通风设备在全速运转,但火药的烟雾和高温相结合,还是让我们在坦克里连气都喘不过来。此外,在俄国人那边,几辆T-34也决意加入这场战斗。很快,我们就与敌人的坦克和反坦克炮部队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我们的其他坦克从我们这队坦克边上开过,他们集中火力去对付T-34,我们则集中火力来对付反坦克炮。
我们的坦克有优势,因为我们正对着敌人的坦克。与T-34相比,“黑豹”的前装甲可以承受更多的打击。在这样的距离上,它们甚至无法击穿我们的装甲,而我们却可以击毁它们,只有我们的履带和前驱动轮能被其摧毁。
与此同时,又有10辆T-34抵达现场,我们现在有这么多的目标可以选择了!
现在,那些火炮的轰鸣和炮弹的撞击声已经震耳欲聋。一辆接一辆的T-34起火燃烧,幸存的乘员试图逃生,但我们的步兵向所有设法从俄国坦克里逃出来的人射击。俄国人开始试图撤退,但这样做就向我们暴露了他们的侧翼。这永远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们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烧着燃料和弹药的火葬场。
如果是我们的话,在必须撤退时,不会只是调转车身,露出脆弱的侧面或后部。不,我们会用烟雾弹作掩护,以倒车挡脱离战线,然后再调转车身,由此设法来避免被击毁。现在的情况再次表明那些俄国坦克乘员缺乏训练。
俄国反坦克炮已经被摧毁,只剩下俄国步兵了。
突然,我们看到一个俄国人,他握着一支很长的步枪从森林里窜出来,朝他前面的一条壕沟跑去。这支特殊的步枪的子弹口径非常大,俄国人拿它当反坦克武器来用。这种武器对付我们装甲较薄的坦克和车辆可能有效,但要用它来对付“黑豹”或“虎”式?来吧,不可能的,或者你真要非常贴近我们的“黑豹”才行。
苏联军队在战争中始终大量使用反坦克步枪作为自己的反坦克武器。但因其尺寸修长并不适合单兵作战,通常以小队形式行动。
那个俄国人准是疯透了,要么就是个十足的爱国者,才会独自尝试做这一切。
我们等着他,但他过了一会儿才又从壕沟里冒出来。愚蠢的是,他是从跳入壕沟的同一个位置冒出来的,这是一个重大的战术失误。我们的反坦克炮已经上好一枚高爆弹,瞄准了这家伙跳入壕沟的位置。如果他向左或向右移动一点,倒还能让我们吃上一惊。而现在,只听我们的反坦克炮发出一声巨响,那个俄国人连同他的玩具枪一起被炸到了半空,然后像袋土豆一样,死死地摔在地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