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文学家、改革家王安石的一生,他到底有多强大?
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是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改革家,他的一生是怎样的?有哪些成就呢?下面历史网小编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商鞅变法,事成车裂而死;王莽改制,招致国破家亡;张居正厉行新政,死后被抄家问责;光绪帝戊戌变法,“六君子”惨遭屠戮,当事人流亡海外。
在几千年封建社会的改革大业中,尝试者一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不仅自身性命不保,还要落得个奸贼窃国的骂名。这种难度,相当于在珠穆朗玛峰顶上放一块砖头。
因此,改革不仅要求有精明的宏图设计者,还要有一位英明强悍的君主来鼎力支持。在这些变法领袖中,运气比较好的当属王安石了。
王安石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改革家,还是名学者、诗人、散文家。他的文章可以和韩愈、柳宗元相抗衡,诗词在“八大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历史对王安石的评价大多有失公允。只有抛开那颓丧唬人的外表,才能发现内心潜在的真善美。
天才遇见天才
在王安石的童年世界中,发生过这么一件奇事。有一次他和父亲去舅舅家做客。舅舅住在金溪县,位于现在的江西抚州。
去了之后,外婆无意间讲起了一件奇闻:原来,邻村有一户姓方的人家,祖上几辈都是种田的。其实说白了,整个村里读书的人也没几个,整个县上中进士的也就小王的外祖父,以及他的几个舅舅。
外婆说,小方长到五岁,还没见过笔墨纸砚,忽然就嚷嚷着要这些东西。他家人从别处借了来给他,只见唰唰唰,四句诗便出来了。而且是有模有样,有理有据。王安石说:“这哪儿能啊,这我也可以。”于是央求外婆带他去一探究竟。外婆年纪大了,经不起来回六十里路的折腾,他舅舅们就说:“得,明天带你去看。”
见了面之后,一问年龄,这小孩只比自己小一岁,年方十二。
王安石说:“听说你诗词水平很高,写几句出来让我亮亮眼。”
小仲永说:“我只会写诗,不会作词。”
王安石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仲永半天回道:“实不相瞒,我还没学诗词格律呢。”王安石懵了,说道:“那你就随便写出几句来瞧瞧吧。”
这仲永小手一挥,写出一首古诗,水平着实一般。王安石想,为什么曾经的天才儿童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自从方仲永出名后,他父亲就整天带着儿子走穴捞钱,丝毫不顾及他的学业。以至于他现在水平还停留在五岁的时候。
王安石想:看来,决定一个能力高低的只有学习。而天才更需要学习。他后来写了一篇文章,就是世所周知的《伤仲永》。可以说,因为亲眼目睹了天才的泯灭,所以王安石的一生都在勤学苦读当中,这种精神连苏轼也十分钦佩。
春风得意马蹄疾
庆历元年,王安石从家里北上考试,十月,终于到达了繁华的东京。他不喜欢到处转,没事了就待在房间复习。可能就在喝茶吃饭的空闲,王安石认识了同住客栈的一位颇有才华的青年——曾巩。
曾巩比安石大两岁,两人攀谈了片刻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还有着亲戚关系。这位曾先生竟是安石的远方表叔。缘分向来就是如此奇妙。王安石初次出门,就遇上了亲戚。
说到曾巩,运气比起来他表侄来就差太远了,一直考到三十九岁才考中。也就是说,王安石此番入京,明年考中进士;而表叔曾巩,得等到十几年后,和苏轼做同学才能考中。这不是欺负人吗!但没奈何,科举制已经将大多数人的青春年华无情地蹉跎掉了。
要做官就得考试。尽管王安石也对科举十分讨厌,但是为了以后能够给国家做贡献,他必须经历这一步。
表叔读了侄儿的文章,立马将其推荐给了欧阳修。欧阳修见是江西老乡,二话不说就给予好评。接着,又写了一首诗来称赞:
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
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
朱门歌舞争新态,绿绮尘埃拂旧弦。
常恨闻名不相识,相逢罇酒曷留连?
——《赠王介甫》
得,你的水平已经是李白、韩愈了,以后便是我们江西老乡的骄傲。现在我也没啥表示的,就是想请你来喝一杯。
王安石回复:“吃饭是必须吃的,但是您说我像李白、韩愈,就不敢认同的了。韩愈那些人太厉害,我就想好好学习,将来如果能做一孟子就可以了。”
欧阳修都懵了,心想:这小子可以啊,拐着弯说自己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但其实王安石压根就没这么想,他的理想不是做一个写写画画的读书人,而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实干家。
没过多久,朝廷的皇榜发下来了,王安石中了进士第四名。他给老家的那几个舅舅写了封信:
世人莫笑老蛇皮,已化龙鳞衣锦归。
传语进贤饶八舅,如今行货正当时。
这首小诗没有题目,姑且将其名为《寄舅》。他舅舅,就是前面带他去见方仲永的几位,以前有事没事就嘲笑外甥的相貌,说:“像你这样刘伶一般的人物,也想学别人——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吗?”
舅舅们毕竟是读过书的,不敢拿包拯做比喻,因为人家这时候也是朝廷命官,知道了要问责。王安石听了默默无闻,只知埋头苦读。终于,他狠狠地还击了老舅们。至于曾经见过的那个伙伴方仲永,如今已经只知道种地了。
小官最能磨砺人
考上进士不久,王安石被认命为淮南签判,做韩琦的助手。他的工作内容就是整理文件,写写材料,几乎没有什么乐趣。等到了晚上,终于可以自由安排了。王安石拿出《商君书》《史记》,开始通宵彻读起来。
他不是一天这么做,而是已经变成了习惯。经常是一大早起来,牙也不刷,脸也不洗,着急忙慌地跑去上班。衣服更是很长时间不换。几个月后的一天早晨,王安石又蓬头垢面地走到门口,这时恰好碰到韩琦。
作为前辈,韩大人亲切地问:“小王,昨晚又去KTV了吧?年轻人不能老这样,身体吃不消。你应该趁着大把的时光多读点书,将来像我这样搞一变法,为国家尽份力。”
王安石对这位主持过庆历新政的前辈还是颇为尊重的,只是点头,没有辩解。过后也曾私下吐槽:“韩公不了解我啊!”
第二年,王安石回了趟老家,回来之后就从单身青年变成了小丈夫。但其实他骨子里是想做个大丈夫。关于这位吴姑娘,她是王安石的表妹,比其小四岁,时年十九。模样因为作者没有见过所以不方便透露,不过说到性情,我想大概就是普通的贤妻良母一类。次年,王夫人生下了儿子。
庆历七年,王安石被认命为鄞县知县。这个职位对王安石的意义相当重要。因为就从这儿开始,他兴修水利,实验青苗法,开办教育。在此时期,王安石的青苗法是很成功的,农民有借有还,衙门的库房也渐渐有了盈余。
这种成功背后的原因就在于地方领导的英明实干,他是真心想为百姓做点实事的,若是换了其他人立马走形。其实,我们不妨作一个假设,如果当时有千千万万个王安石,那么后来变法的结果可能是无从预料的。
三十而立,王安石在舒州通判任上。这时朝廷就开始千方百计地给他送官了。宋仁宗说:“你来考试吧,考完了到馆阁就职。”王安石说:“京城花费太高,我实在没钱去啊。而且还有几个弟弟妹妹没有婚嫁,这些都要用钱。”这事就算暂时搪塞过去。
到了至和元年,宋仁宗说:“算了,不用考试,你直接来做集贤院校理吧。”王安石又说自己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欧阳修说:“整天哭穷。皇上,求您赐给他一肥差吧。”宋仁宗一想也是,这种从不贪污的人,就应该高价养着。于是就把王安石调去群牧司工作,当起了弼马温。
那时的友谊最纯真
在做弼马温的日子里,王安石结识了几位好朋友,这其中就有吴仲卿、韩维和司马光。大家经常见王同学脸上脏兮兮的,衣服长时间不换。虽说是养马吧,但卫生还是要讲的,尤其司马光,是个比较爱整洁的人。这天,大家伙就商议,要带王安石去撮个 *** 。
搓完澡出来,王安石拿起衣服就穿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已经“以旧换新”了。韩维惊奇:这哪儿跟哪儿啊?!还有这么好玩的事。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于是决定第二天继续捉弄王安石。
次日,吴仲卿请客,把大家都叫来吃饭,八个小菜,有荤有素。手下人前日弄了只鹿,小吴吩咐厨房做成肉丝,听闻安石近来劳苦,特意给他放在面前。大家有说有笑,王先生不喝酒,就只夹菜。酒过三巡后,大家发现王安石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其他的菜却一筷子未动。小吴如获至宝,忙跑去向王夫人报告:“你家相公喜欢吃鹿肉丝。”
王夫人听了一脸疑惑,想了想算是明白了,问:“你把肉丝摆在什么位置?”
“就他面前啊。”小吴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就难怪了,我家王先生吃饭只吃他面前的,至于什么味道他是根本不知道。”小吴不信。
王夫人笑道:“下次你们再吃饭,换下菜,看他有没有变化?”小吴第二天又请客,换了盘豆芽,发现王先生依旧吃得津津有味。这下绝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人!
紧接着,轮到司马光登场了。司马光把王安石叫来夜谈:“老弟,就在前几天,我夫人回娘家时给我房里放了一小妾,我问她干嘛呢?她说是夫人派来伺候我的。我训斥了一顿,让她走人。最后夫人回来还抱怨我不近人情。老弟,你说说,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身上该怎么办?”
“这事还真就发生在我身上了,”王安石说,“我夫人也给我买了个侍妾,我问她怎么回事?那姑娘说自己丈夫给朝廷运货翻了船,为了抵押不得已把她卖了。我问卖了多少钱,她说九十万。我便让人把她老公叫来,说:';钱也不要了,把媳妇领回去好好过日子。再怎么难也不能卖老婆啊,再有下次我就要治罪了。';夫妻俩听了感激涕零地走了。老哥,你说我这事办的咋样?”
“高,你这不是一般水平。”司马光对他的品德大加赞服。两人接着一同研究学问,那时的岁月是他们一生中最融洽的相处。
一生事业属变法
治平四年,英宗病逝,二十岁的神宗登基了。宋神宗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杰出帝王之一,他一上台,立马就开始规划着要干一番大事业。
要干事业,肯定离不开左右手。这天,神宗问韩维:“你觉得王安石这个人怎样?”韩维见时机到了,忙说:“安石这个人,那是真正想为国家做点实事的,而且他也的的确确有这个能力。”
神宗疑惑地问:“那为什么之前先帝召他进京做官,总被推辞呢?”韩维说:“那时他家里的确有些困难。不过现在弟弟妹妹也成家了,皇上再召他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皇帝拿了主意,第二天继续问曾公亮、吴奎、韩琦等人。他们意见不一,但反对声音居多。宋神宗想,你们这么反对,说明王安石是真有才能,我必须要召见他了。
王安石收到宋神宗的圣旨,终于决定出山。这次的情况和以往不同,以前你就是拿着官职委任状追到厕所,他也不会接受。因为在目睹了范仲淹等人的失败,王安石知道前面那几位皇帝都不是办事的人。而现在,这位新登基的年轻皇帝一上台,他立刻感觉到了一股风向,一股力图改革的浓烈之气。
短短数月,王安石变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次年,担任副宰相,成立制置三司条例司,均输、青苗、市易一个接一个推行。王安石在诗中说: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元日》
新年总会有新的开始。无论是放爆竹还是和喝屠苏酒,家家户户总要在这时贴上新艳艳的春联。而对于王安石来说,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更高兴的一次春节了。
英雄败于时世
新年,变法刚开始,之一个跳出来公开反对的就是苏辙。接着,好友司马光等人也纷纷倒戈,指责王先生这么做是不对的,如此下去会引发国家大乱。王安石不理会他,司马光和韩琦就接二连三地给皇帝上书。
宋神宗心想:“你上归你上,我继续做我的。”没过几天,苏轼又写了篇揭露新法弊端的《上神宗皇帝书》。
王安石气愤地说:“你知道我们这是干嘛的吗?就跟着瞎起哄。”忍了一段时间实在忍不下去,终于下定决心要以强力来压制了。于是把那些反对变法的人通通外放。但其实这里也忽视了一个问题。试想一下,那些被无情流放的官员,到了地方就会落实你的政策?
而这当中一些人是真正瞎起哄的。譬如李定、邓绍,章惇,这些都是导致变法最终失败的主要力量。王相公认定的事决意要坚持到底,从不听别人的意见。大家不敢指责宋神宗,只能源源不断地抨击王丞相。
导致王丞相走向下坡路的,除了天灾,就是人祸。大旱已经搞得人心不安,又是华山崩裂各种乱七八糟的,神宗说:“没事,我顶得住。”第二天就被奶奶和妈妈叫去骂了一顿。一肚子的委屈还没倒干净,第三天郑侠就上了《流民图》。
说到郑侠,他原本还是王安石的学生。不曾想,老师搞起变法,学生非但不支持,反而还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届时,各路人马一同发力,将神宗和王安石压倒。最后,神宗不得已下旨,将王安石罢相,新法暂停。等到次年二度罢相,王安石便带着家人回江宁了。这也宣告着整个新法的终结。
皇帝的终身挚友
宋神宗和王安石之间,早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君臣关系,而是知己和师生之情。从一开始到京城来,神宗让其越次入对,到后来变法中竭力维护,再到最后关心他的晚年生活,无一不透露着神宗对这位老师的情义。
在官员们发表不合意见的时候,神宗说:“你们都别说了,这事我已经全权交给王安石了。”在所有人保守派都把矛头指向王相公时,他迫于压力,向皇帝提出了辞职。
神宗让人写了封信,挽留王老师。结果代笔的却是司马光。司马光和王安石是多年好友,但为了变法却拼了个你死我活。后来王安石说:“始终言新法不便者,司马光一人也。”可以想象,由司马光的笔能写出好话?
司马光先是将王安石指责了一番,最后隐晦地说:“你要走就赶紧走。”王安石心灰意冷,第二天一早就去辞职。
另一边,神宗看了司马光写的诏书一晚上后悔难言,无法入睡,第二天一早见到王安石就和气地说:“王老师,您别生气,怪我,是我太懒了,才把这事交给司马光。司马光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您就不要再计较了。”
王安石心一软,继续留下,但是没过多久还是辞职了。回到南京后,他修建了半山园,每天没事就骑着毛驴四处转。这天刚从外面回来,看见媳妇正和两个官差吵架,王安石一问究竟,原来是小舅子在外面惹了事,躲到家里,官差前来拿人。王夫人想把这事罩下,但人家根本不卖她面子。王夫人便和官差吵了起来。王老师气愤地呵斥两句,就回房间了。
众人慑于王老师的威严也都散去。谁知这天刚好神宗派了一个使者来看王安石,回去就把这事报告了。神宗二话没说,立马下旨罢免了那几个人。接着,每月依旧让人送绫罗绸缎、美味佳肴来,直到他去世。
由此可见,王老师在神宗心目中的地位是相当重要。换言之:虽然他不做宰相了,但仍是我更好的知己,还轮不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践踏。
暮年的隐居生活
过回隐居生活,王安石的诗文水平可以说有了突飞猛进,不少的佳作应运而生。尤其擅长七绝。清末学者陈衍在他的《宋诗精华录》中说,王安石的绝句,好像是律诗未成,截了之后作成的。说是句子工整,但也见功夫之深。
诗是看心情的,他闲来无事,随手而就的梅花诗,在后世也能独树一帜。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梅花》
这首诗王老师其实是想说一个问题:就算我现在不做宰相了,受到冷落了,过起陶潜般诗酒田园的生活,那我的气质也是和他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不论他的政治作为,我们也要承认他是个君子的原因了。
他的这种心境,带有前时与今日对比的惜痛,但更多的,还是想说明自己无怨无悔。不管结果如何,起码我是比范仲淹那帮人强。他在另一首诗中写道:
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北陂杏花》
纵然被春风吹得和雪片一样,那也是雪飘人间,光耀大地。总好比生在道路边,落在马路上,任人去无情践踏。此处的言外之意就更明显了。王安石说:“幸亏遇到神宗,让我一生的抱负得以展现。即便这个结果目前是不尽人意的,但那也比我默默无为地蹉跎时光强。”这就是王安石的气质。
元丰七年,王老师生了场大病,昏迷了两天两夜。神宗忙派御医去探望,好不容易抢救过来。恢复后,他搬出半山园,租了一所民宅,这下已经越发像个农民了。如果当初那个叫方仲永的伙伴还活着,两人兴许还能做个伴儿。
这天,大名鼎鼎的东坡先生来看望老王了。王安石颇有些感动地说:“没想到现在能来看我的,竟是子瞻了。”
苏轼说:“以前我和您政见不和,现在您不做宰相了,我依旧视您为前辈。记得上次乌台诗案,你虽然不管朝事了,但还给皇上写信,说我这个人虽然心直口快,但是个忠臣,不应该给予重罚。这事我一直铭记于心。”
王安石此时已经喜爱佛学,两人在文学上又都倡导豪放,因此相谈甚欢。
次年,神宗病逝,王安石痛失知己,含泪写下挽诗。接着,司马光上台,将新法废除殆尽。等到免役法被废时,王安石直言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了。不久病逝南京。死后一些朋友和学生不敢去吊唁。司马光很不满,说:“介甫这个人,虽然喜欢惹是生非,但才华和品德那是没话说。”
转眼,王安石去世已经九百多年了,如果站在今人的角度去评价他,我想用更好用他自己的词:
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
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
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王只在谈笑中。
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